自那日岑傲雪接受,慕容璃应该是失忆了这一事实后。
一切问题都解释得通了,她也成功让五位靓女刮目相看了。
起初严双岚没有加入助攻姐妹团,原因是对岑傲雪完全不抱任何信心,只觉得去了也是浪费口舌。
可那一阵阵悠扬琴音入耳,勾人心弦,静心闭眼听去,那秋高气爽,一群迁徙的雁群在天际上飞鸣的场景跃然眼前。
好一幅黄沙落雁的壮丽画卷,她不知不觉的就循着琴声的来源走去
恍然间只见两抹煞白的身影,在竹影交错间,犹如谪仙映像一般不真实。只是那一旁围坐的三三两两,不正是她熟悉的面孔吗?
待到走近,那身影才真切起来,竟是她瞧不上的岑傲雪,和她从不知也会抚琴的王爷。
一曲作罢,她才迈步走近落座。
众人的心神从曲中抽离出了,方才知道她的到来。
“双岚姐姐,你可算来了,这两日以来啊,我都要怀疑傲雪姐姐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小姐了。”
“她太厉害了,不只是琴,棋书画都是一顶一的,咱们五人恐怕是没人能够比得过她的。莫非王爷是早就看出了她所影藏的实力吗?”
听着花晓的夸夸其谈,严双岚啧了一声:“哟,连姐姐都叫上了。”
“那我倒要试试她的棋艺,是否能够让我心服口服。”严双岚的目光朝着岑傲雪看去,恰巧她也看了过来。
七日后的比试擂台之上。
岑傲雪以一首《广陵散》,技惊四座。
整个比试场上,仿佛被一层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所笼罩。
不似是一场音乐的演绎,更像是引导者聆听者随着这一扬一抑的曲调,穿梭在历史的画卷中。
随着岑傲雪的指间轻触琴弦,空气中那一缕缕淡淡的哀愁与不屈,转而激昂而高亢。
位居右侧慕容璃单手撑着下巴,衔着温柔的眼睛,盯着他的阿雪。
左侧的启瑞公主听后,表情肃穆。
她的父亲原是驰骋沙场的老将军,而她年少时也跟着父亲混迹疆场。到最后,他的父亲成了开国以来受荣誉最高的大将军,而她虽荣耀加身,却失去了所有。
这一曲肝肠寸断,勾起了不止她一人的忧伤情绪,慕容群裕手中的折扇被磨砂着,他的眼前也浮现起了先皇苍老的脸。
公孙博若的肩膀忽而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回首。是他的父亲,公孙保成:“若儿,为父没料到,令你和慕容璃那小子都着了迷的,竟然是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
“也罢,你就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吧,为父都支持你。”
语罢,便拖着苍老的身躯离开了热闹的人潮。
岑傲雪收回了按在琴弦上的手,一边交替捏着缓解疼痛,一边习惯性的向观众们鞠躬。全场停滞了一瞬间后,才爆发了如轰雷般的掌声,严双岚也慢了一拍的鼓起来掌。
花晓拍的那是一个欢:“双岚姐,我说什么来着?我说她一定行吧!”
严双岚“你不说话,也没人拿你当哑巴。”
那日王府中,她并没有如愿的和岑傲雪比试,慕容璃完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处处维护着岑傲雪,不给任何人一丝羞辱她的机会。
琴棋书画,慕容璃样样亲自上阵,要说五姐妹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那大抵就是陪伴吧。
岑傲雪毫无疑问的赢下了这场琴艺的比试。
接下来的棋艺,严双岚比岑傲雪还要屏气凝神,只烦躁观众席距离赛场太远,她看不清具体的落子。
不过从岑傲雪始终神色轻松,但她的对立面却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来看,竟然是找不到对手。
“注意仪态。”司徒含芸看不下去了,一把将探出了半个身体的严双岚给拽了回来。
这幅恨不得亲自上场和岑傲雪下一局棋的模样实在太过扎眼。
“你倒管起我来了。”严双岚虽不自在的拢了拢衣袖,嘴上却是没饶人。
大伙本以为这比试,少说得费上个一两天吧,谁知这岑相士实在厉害,不到一个时辰,就让清容郡主这边的高手全部败下阵来。
速度之快,连本想适时开溜的慕容群裕都还没反应过来。
“额……这……,既然进展如此迅速,那今日便将余下内容也都比试了吧。”慕容群裕说道。
慕容璃:“皇上,这样会不会太劳累了些?”
慕容群裕:“朕不累,不知启瑞累不累?”
启瑞公主:“微臣也不累。”
慕容璃:“我等坐着观看自然是不累的,我是说我阿雪会累。”
慕容群裕当场脸黑了黑。
慕容群裕:“我看她倒是厉害得很,将皇叔你的心是套的紧紧的,怎么会累呢?”
慕容璃:“凡胎肉..体怎会不累?”
启瑞公主:“听闻都城中上上下下已经将这位女子,捧到了天外来神的高度,既然是神人,璃王爷何须如此忧心。”
……
三人言语之间,岑傲雪在擂台上沉浸式的挥洒着笔墨。
浑然不知慕容璃又替她招来了莫名其妙的仇恨。
一番行云流水后,她停下来观察自己的书法,微微点了点头,她就不信她这幅临摹了无数遍,又练习了无数遍的兰亭集序,会打不赢这些闺阁女子。
正当她胸有成竹时,在她旁边同样认真书写的女子,却突然朝她倒过来,嘴里吵嚷着:“哎哟,我的的膝盖好疼!”
紧接着,猝不及防的岑傲雪就被她连累的摔在了地上。
慕容璃见状心下一急,立马就要起身。
慕容群裕折扇的一端却落在了他的腿上:“唉!你是主审之一,可不能贸然上场啊,否则岂不是要重比?”
“快让人去扶起来。”慕容璃无奈,吩咐了茂生上前。
慕容群裕:“顺便将岑……相士的那副书法取上来我们瞧瞧。”
岑傲雪被搀扶起身后,只觉得两侧的胳膊都被咯的发疼,要她回忆,仓皇之间也想不起来具体是哪边身体,先和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抱歉啊,岑姑娘,我常有腿疾,许是在您的旁边太过紧张,所以就不小心腿软了,害你给我垫背,真是抱歉。”
那个连累她的姑娘,小心翼翼地跟她道歉着,看见对方深一脚浅一脚的模样,岑傲雪也不好多说什么。
摆了摆手表示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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