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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用人不疑

小说:

强取豪夺后他失忆了

作者:

度迢迢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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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璋在她面前坐定,下令出发。

傅璋没再掀开窗帘往外看,沈窗垂着眼眸,也能感觉傅璋的目光偶尔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看得她浑身紧绷。

行出军营,傅璋才解释此行为何带她来。

“前些年我四方征战,身边没有过侍女,如今进了上京,身份也变了,是需要一个人来打理我的衣食住行。”

傅璋顿了顿,沈窗垂首专心听他说话。

傅璋接着说:“封彻说你曾打听我的习惯,便带你来看看,以后不必问别人,有话当面问我便是。”

沈窗应是。

傅璋便说:“我不喜奢靡,凡事从简即可。你也不必如此拘束,我用人不疑,赏罚分明,只要你不犯大错,谁也不会对你如何。”

眼下傅璋这是正式把这近侍的位置托给了她,还表达了初步的信任。

傅璋独领万军,说话必定是言出必行,得他这话,沈窗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了些。

沈窗想明白后,垂首郑重应是。

傅璋又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便先从察言观色做起吧。”

沈窗怔住了。

傅璋:“你总垂着脑袋,是不愿看我,还是不敢看我?”

沈窗只能抬起头来。

看向傅璋,他的长眉若剑,双目如星,面阔鼻挺,是很俊朗的长相,此时眼眸若深潭,泛着清淡冷光,看不出情绪。

他嘴唇偏薄,不含情绪也自带威严,但他此刻比昨日所见平静得多。

想来万军之将,绝不会是喜怒无常的人。

沈窗便看着他,轻启朱唇,道:“沈窗必尽心竭力侍奉二爷。”

她真心实意,傅璋终于有些满意,眼中冷意减淡。

“日后在府里,你与项岂封彻等人一样,不光可以自由进出,且地位相当,日后你若有功,我亦不会亏待于你。”

这话让沈窗有些意外,但很快回过神来。

傅璋不爱享乐,对美色视若无睹,她作为侍女,她能做的与项岂封彻这等武将相比,可说价值寥寥,怎么可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她能依附主人家衣食无忧已是荣幸,哪里还敢奢求赏赐。

沈窗只当傅璋对手下兵将说惯了这样的话,面上应着,心里并不敢当真。

傅璋也不再多说。

一路沉默回到了城外,沈窗又听见了外头的嘈杂。

这次她凝神细听,终于分辨出外头究竟是什么情况。

是流民在乞食。

进了武王府,沈窗衣食无忧,已经离随时担心今日会饿死,今夜会冻死的境况很远了。

偶尔夜里惊醒,也是梦到了至亲的离去,她都快忘了,这天下仍旧满目疮痍。

离了武王府,出了上京,便是冰天雪地,饿殍遍野。

听着外头的乞求,冻饿交加仿佛卷土重来,耳边重又回响起父亲临终的遗言。

“你们要活着,活下去,到天下太平那日,给为父和沈氏宗祠祭告,方不枉你祖父对你们悉心教导……”

沈窗顿觉眼眶发酸,祖父身怀治国之志,却半生流离,哪怕困居溪合县,也从未放弃理想。

天下大乱,祖父一心期盼明主现世,哪怕身为庶民,也时时教导父亲和兄长为臣之道,待天下太平,为明君效力,为万民谋福祉。

祖父在世时,淮州尚算安稳,他含恨而终,不想他死后天下更乱,父亲和兄长相继罹难,沈家如今只留下她一个女子。

她生于闺阁,自小耳濡目染,熟读经史,心有天下,她曾期盼过若有明主出现,她也可以辅佐明君,到后来世风日下,全家流亡,她便也麻木了。

这世道,天地人均不仁,还有什么可期盼的。

只是她不能死,她还未偿亲恩,她要活着回溪合县。

无论乱世是否终结,至少,她要将父母兄长的遗物归还宗祠,祭告先祖再去见他们。

就在方才,沈窗见到了天底下最勇武的一支军队,而现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万民便在她眼前,她的麻木一丝丝碎裂,裂开的缝里,是刻在她沈氏血脉里的所谓治世之理想。

沈窗忽觉时冷时热,浑身轻微颤抖着。

傅璋一直看着她,她也未曾察觉。

沈窗抬头,撞进傅璋那深沉冷峻的眼里。

理智告诉她不该说,但胸中意气让她脱口而出。

“二爷,外头那些人,可救吗?”

“救?”

傅璋的讶异很明显。沈窗立刻惊觉她所问不妥,补救道:“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听闻他们如此,想到了曾经的苦楚,如今我随了二爷,生活安定,只是还心有余悸,是我逾矩了,请二爷莫怪。”

沈窗自认补救得还不错。

傅璋也没抓住这句话多说,点了点头,一手勾起车帘,向外看去。

道旁全是灰扑扑的人影,个个衣衫破旧,脸色蜡黄,有骨瘦如柴的老头,有怀抱婴孩儿的孩童。

孩童身旁不见父母。

他们的父亲或许早被强征为兵,死在了战场,而他们的母亲,死法便多了。

傅璋每日来往于此,此情景早已见过无数遍,往日亲兵清道,他打马飞驰而过,根本没有在意过他们,此时他细细看去,仍旧没有丝毫波动。

而沈窗只从那缝里看了一眼,便眼眶发酸。

她飞快闭上了眼,拼命将那一张张脸从脑海里挤出去。

-

回到王府,天已黑尽。

进了府,傅璋便让项岂去请卫子犀。

傅璋去了书房,沈窗站了片刻,卫子犀便到了。

不一会儿,傅璋让传膳,便去了厨下问膳。

沈窗走到膳房门口,便听闻里头传来讽笑。

“她一个献降来的女人,生得再好,也是个下贱坯子,待我主子来了,还不是任打任杀,你们都清醒着些,莫认错了形式。”

春回嗓音尖利,没有人敢回嘴,她说完,膳房里头寂静了一阵,才又起了碗盘相击之声。

沈窗等了片刻,抬步走进去。

食案上已经摆着几样膳食,看成色是给主子用的,沈窗便问了案旁的丫头。

丫头看了春回一眼,缩着脖子不吭声。

春回先前便独揽大权,府中丫鬟都唯她是从,沈窗对此并不奇怪。

只是她要一个人把这几道菜拿去院里,难免要跑上两趟,而今日府里有客,恐怕不妥。

傅璋已经为她处置过春回,只不过春回似有依仗,虽受了刑罚,废了半只手,仍旧不把沈窗放在眼里,她不敢再明面上欺负她,便暗中打压孤立她。

内宅膳食是沈窗分内之事,何况今日傅璋已经口头授权,她若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即便春回有过,她也不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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