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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后他失忆了

作者:

度迢迢

分类:

古典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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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窗合了眼没多久就惊醒了,一旁傅璋已经睡着,他呼吸均匀,一手还搭在她腿上。

他闭着眼,终于收敛了压迫人的气势,沈窗仍不敢多看一眼。

蜡烛烧了大半夜,快要灭了,她将傅璋的手轻轻挪开,下了床。

身上黏腻不舒服,她回头瞥了一眼,傅璋额头还有细汗。

沈窗穿好衣裳出门,想让侍卫打水来,开门却见封彻端着水立在门口。

沈窗接过水盆拿进屋里,放下水盆时傅璋惊醒了片刻,“我自己来。”

沈窗吓了一跳,却见他只一瞬便又闭上了眼。

沈窗松了一口气,等了半晌也不见他起身,便拧了帕子去给他擦身。

天亮时,傅璋按时醒来,伸手探去,沈窗不在床上。

起身看去,沈窗也不在屋里。他自己穿好了衣裳,没一会儿,侍卫打来水,傅璋往外瞥了一眼,沈窗跟在后头进来,给他递帕子。

洗漱用膳,沈窗照常侍候,傅璋收拾停当便出了门,没有别的举动和话语。

昨晚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

但封彻知道了,观澜院里当值的侍卫也都知道了,很快整个府里的人都会知道。

她这个献降而来的女人终于爬上了二爷的床。

她一整日没有出观澜院,一个人在西厢看了许久的窗户。

她仔细想来也想明白了些事,昨晚傅璋的话并非突发奇想,或许他早有此心,只不过她还有别的大用处,才暂且放下了,而她没发挥作用,还坏了事,他便不用客气了。

她思来想去也只能怨自己,没能立下功劳,要是真下毒成功了,回来或许能求一个有地位的身份,不必只有这一点儿用处。

傅璋给过她选择,她本可以离开的。

可离开她又能去哪里,她唯一想过的是杜棹,可杜棹如今也落魄了。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她愿意跟他重拾婚约,相扶相伴共度余生,可她这张脸是祸事,是连她自己也左右不了的稀世宝物。

跟他在一起,仍会被人觊觎,恐怕会连累他。

就像哥哥那样。

夏风吹过,沈窗默默流了两滴眼泪。

窗外那不畏寒暑的松树挺立如初,她起身折了一根松枝放在瓷瓶里,松枝清香扑鼻,她深吸一口,远远近近的阴霾化开了不少。

傍晚时分,孟蝶借着问膳,兴冲冲来到了观澜院,直奔沈窗的西厢。

“姑娘,听说昨晚二爷宠幸你了。”孟蝶压着嗓子更显激动。

沈窗搁下笔,冲她点头。

孟蝶连道恭喜,说她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女人,以后若是抬为侍妾,以后殿下登基,她便是皇妃。

“姑娘,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奴婢先祝你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听孟蝶说这些,沈窗恍惚觉得她说的是别人的事。

沈窗道:“别这样说,二爷还未娶妻,我只是个侍女罢了。”

孟蝶所见沈窗总是总是处变不惊,沉静内敛的样子,偏偏她又不沉闷,那双眼灵动得像狸猫似的,那身气质比带露的白荷花还高洁,当初她见了沈窗第一眼便觉非凡,如今果然得了殿下宠爱,孟蝶只觉自己也要跟着升天了。

孟蝶见沈窗如此平静,只当她是心气不足,不敢奢想这样的事。

不过孟蝶也觉自己得意太过,怕沈窗察觉她攀附,笑道:“也是,先不想那远的,就近处的,先好好调养身体,若是有了身孕,那就稳当了。”

沈窗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身孕,孩子,傅璋的。

沈窗第一反应是抗拒,她想象不出傅璋对自己孩子的情态,若也是这样不近人情,他的孩子得多委屈。

-

今日傅璋回府得稍晚一些,沈窗按往常来服侍,他习惯先沐浴,她早早备好了水。

傅璋进了屋,一边走向盥室一边自己宽衣解带。

“不必传膳了。”他说完这话便进了盥室,里头很快传来了水声。

沈窗也不多想多问,让外头侍卫去厨下打声招呼。

她备好干衣,退到外间,等着傅璋出来。

没一会儿傅璋便洗完了,沈窗听见他刚走出来便叫她。

沈窗走进去,果见他光着身子,便拿了干衣要去给他穿上。

刚走过去,发现他身上还没擦干净,胸口处一片水珠,顺着起伏的线条往下滑去,沈窗想再帮他擦一擦,傅璋忽然按住了她的肩。

火热的气息滚来,沈窗被他按到胸前,唇舌忽然就被攫住了。

她下意识撑着他的胸口,摸到一片湿滑。

傅璋松开她片刻。

“二爷,先用饭吧。”沈窗气喘不匀道。

傅璋眸子漆黑,松开沈窗些许,“用过了,脱吧。”

“我还没沐浴。”沈窗低声道。

“快脱。”傅璋回她两个字。

沈窗别无选择,抬手解下腰带,想起外间大门没关,又扣上去关了门,再回来,在屏风边便被傅璋堵住。

沈窗被他吓得不敢动弹。

沈窗以为他是在外动了气,仰脸问他,“二爷怎么了。”

傅璋怎么了,他今日在东宫处理政事,脑海里便不时闯入沈窗的脸,连带着身体也跟着起反应。

然而越压制越挥之不去,他连着接见了许多臣子,一静下来就想到她,跟魔怔了似的。

剿灭城防营时起了反抗,陈襄和几个武将逃脱了,今晚他得亲自过问此事,本来没空回来,也没理由回来。

但天黑后昨夜的沈窗更加清晰起来,不光看得见。

连声音也响在耳边。

触感也遍布全身。

他百忙之中抽空回来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总不能跟她说,是想要她想得忍无可忍了吧。

沈窗无所觉,他几乎有动手把她直接按下的冲动,他可以这么做,但不至于。

“没怎么,做好你的事。”傅璋沉声说。

傅璋赤身裸体站在跟前,有她什么事,不是显而易见吗。

沈窗以前是没往那面想,现在懂了,她是很会察言观色的。

傅璋想要,她既然要顺从,那便做得好一些。

沈窗忍着要破胸而出的心跳,拉起傅璋的手,把他拉到床边,推他坐下了,然后侧过身一件件脱下衣裳。

她慢条斯理,脱下外衫挂在架子上,接着是里衣,裙子……全都挂在架子上。

然后缓缓走到傅璋身边。

傅璋的目光幽暗,落在她身上,沈窗知道他在看,心里颤动,皮肤发热发红,她也不掩藏,走到傅璋面前,跨上他的腿……

傅璋捧着她的臀拉近。

沈窗急吸了一口气,手指扶着他的肩头,倾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傅璋望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心里某处仿佛软了一下,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还疼吗?”傅璋问。

傅璋已经抵着她,箭在弦上,沈窗也觉不疼了。

便说:“不疼。”

傅璋已无心再问。

……

傅璋阖眼片刻,便要起身。沈窗忍着不适,穿上衣裳让人打水来,今日侍卫有了眼力见,很快打了满满一桶水来,傅璋自己冲洗了,沈窗给他穿戴好,他便往外走去。

傅璋走到门口,说他今晚不会回来了,沈窗大大松了一口气,回房好好沐浴了一番,上了床榻,想着至少他明晚才会回来,心里安定,很快就睡着了。

沈窗昨晚几乎没睡,白日又消耗了许多心力,睡得很沉,有人进门她也没醒,直到心口传来热意。

她惊醒,便看到傅璋的脸近在眼前。

天还黑着,是自己的房间,傅璋赤着上身,手却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沈窗几乎想呼喊出声,傅璋见她睁眼便翻了上来。

……

傅璋这次耗时许久,沈窗的疼痛缓缓减轻,她以为是麻木了,却体会到一丝酥麻的味道。

傅璋结束后,大喇喇躺在一边,把沈窗挤在他和墙之间。

她的床实在是小,平时她一个人睡很宽阔,但傅璋躺在一边,便占去了大半,她只能贴着他,要么就贴着墙。

沈窗便问:“二爷怎么来这里了?”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您快走吧,回自己的大床去。

傅璋回她:“想来便来了。”

沈窗收起左右傅璋的心思,想起身让人打水,傅璋把她按住了。沈窗便没法动。

外头时辰不明,但天不见亮,沈窗又要入睡。

迷迷糊糊中,傅璋又抵了上来。

沈窗心里叫苦,也只能忍着他的随心所欲。

傅璋停下之后,天边已经要亮了。

这次他起身之后,自己穿了丢得一地的衣裳,出门时让她不用送。

沈窗筋疲力尽,这下真起不来了,听得侍卫送他,歪过头便继续睡觉了。

沈窗睡到太阳当空了才醒,忆起昨夜,完全不懂傅璋是什么意思,傍晚那次也就算了,可天亮前摸到她房里是什么意思?

难道以后都得随时准备着他想要么,这样的日子比做侍女可累多了。

沈窗腰酸背痛,大腿也酸软得很,仍撑着抻了抻腰背,去了膳房。

膳房里头正忙,她往常会帮着做些活儿,今日也照常要去择菜,孟蝶见了她,上来阻止。

孟蝶也不避讳,当着旁人的面说她跟从前不一样了,做这些活儿有失身份。

沈窗不觉得有什么变化,她还是应该做好侍女的事情,若是哪日惹了傅璋不快,她还能凭平日的本分平安留下。

不想其余的婢女也都和孟蝶一样,抢走她手里的菜叶,把她请到一旁去。

沈窗很不适应,孟蝶在一旁安慰道:“姑娘,你也知道二爷重规制,要是你如今还来做这些,难道不是坏了二爷脸面么?”

沈窗细想下来好像也是这个道理,但傅璋没有发话,她还是有些忐忑。

二人说话间,春回进了门,热闹的膳房霎时静了下来。

春回扫过众人,见了沈窗冷笑一声,款款走到她面前。

“怎么,这还没做主子呢,就拿上架子了?”春回并无气急败坏,而是眉梢高挑,鄙夷中含着得意之色:

“我告诉你,狐媚永远是狐媚,生不出翅膀,便是被主子临幸,也飞不上天去!”春回的话说得难听,其余人都大气不敢出。

孟蝶也忍气吞声。

沈窗难得辩解一句:“我是命如草芥,在未来主母眼里不值一提,你又何苦总与我过不去呢?”

沈窗并非示弱恳求,反倒有些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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