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铜铃还在晃着余响,秦峰负气离去的脚步声渐远,院角那株老桂树影影绰绰,落了满地碎金。
顾窈提着绣裙从假山后缓步走出,墨发上还沾着星点枯树叶,眉眼间不见半分局促,反倒带着几分坦荡的笑意。
她停在李聿面前,指尖轻轻拂过袖口暗绣的缠枝纹,“方才你与秦将军的话,我都听见了。”
李聿执扇的手一顿,抬眸望她时,眼底的无奈尚未散尽,又多了层温柔的暖意,“堂堂三品朝廷大元,偷听上官讲话,成何体统!”
顾窈迎着他的目光,笑得眉眼弯弯,“满京城都在说,我顾窈接近你,是为了借信王府的势,说我利用你,说我害你,你就一点不担心?”
李聿语气是全然的笃定:“不担心,要钱要权要势,我都给得起,只要你不去找别人,就是要我的命也行。”
顾窈眉梢微挑,修长的食指刮过他的脖颈,故意假装沉了神色,“信王这条命可金贵的很呢,当真要给我?”
李聿的目光陡然一沉,却忽然上前一步,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床上可以,你什么时候来取?”
顾窈脸颊倏然发烫,抬手推开他,耳尖泛红却强装镇定,重重在他腰间掐了下,指尖攥紧了绣裙,加快步伐上了马车。
李聿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眼底满是宠溺。
看着她慌里慌张地一只脚踏上马车,又差点一个踉跄跌下来,立刻伸出手,稳稳地托住她的屁股。
顾窈吓得一个激灵,耳根的红尚未褪尽,转身便踩着车凳利落爬进马车。
锦帘被她指尖带过,堪堪落下一半,身后已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李聿紧随其后躬身而入。
“信王自有八抬大轿,何必来挤我这小马车?”
车厢内铺着软垫,熏着淡淡的檀香,狭小的空间让两个人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顾窈下意识往窗边挪了挪,指尖刚触到冰凉的车壁,就被人一把拢了回来,“你怕什么,我又不**。”
他抬手将锦帘拉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厢内瞬间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彼此浅浅的呼吸声。
“窈窈,想要我的命,马车上也可以的。”
他俯身,密密麻麻地吻落下来,亲得顾窈喘不过气。
好半晌他才直起身偏头看向车外。
顾窈并不喜欢卧房以外的地方所以李聿也不敢闹得太过分只尝了点甜头便催着马夫飞快往回赶。
回了家到底还是将人里里外外尝了个透才肯放过还十分坏心眼地贴着她的耳根问:“就这点本事还想要我的命?”
顾窈懒得理他干脆翻过身背对着他陷入了沉睡。
李聿把小崽子抱过来放进顾窈怀里然后从后面把两个人一起抱住一家三口陷入沉沉的梦境。
自皇上下旨赐女子军正式规制金印朱批昭告天下后朝堂上明面上的反对声确实日渐消弭。
那些曾拍案怒斥“女子安能执戈”的老臣或是以“阴阳有别、纲常难违”上书的言官见圣意已决便暂敛了锋芒可眼底的不以为然与暗地的盘算却从未停歇。
户部拨给女子军的冬衣粮草虽数额未减布料却掺了粗麻棉絮也蓬松不足;兵部核准的兵器甲胄交付时竟多有锈蚀缺口问及便是“库房存货短缺暂以次充好”。
更有甚者暗中授意地方州府克扣女子军招募新兵的粮饷散播“女军难成气候迟早解散”的流言妄图从根基上动摇这支刚站稳脚跟的队伍。
可这般明里暗里的刁难非但没能磨平女子军的志气反倒激出了她们骨子里的韧劲。
军中姐妹都知道自己无背景可依唯有实打实的功绩
于是她们只有付出比男兵超脱十倍的努力这些姑娘们非但没有被刁难他们的人打倒反而凭着这股不服输的劲头在半年内屡立奇功。
捷报传回京城满朝震动。女子军的名声也随着一次次功绩传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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