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骁眨了眨眼,这才想起来,她出宫都一个多月了,明儿个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
纪言蹊一拍手,对闻骁说:“这几个是我挑出来人品家世长相都算上佳的人选,但谁知道你喜欢长什么样儿的呢。正好,明儿就是元宵节,我把人约出来,你借着看灯去挑一挑?”
闻骁一想,也对啊,就算是联姻,也得找个自己看着顺眼的吧,毕竟要跟人过一辈子的,要是长的不合心意,那多闹心的慌啊。
“行,你看着安排吧,安排好了告知我一声就行。”
闻骁叮嘱完纪言蹊,见只有小二胡一个人进来,就问他:“你干爹人呢?他以前可没少往我那儿跑,怎么出宫了反而还守规矩起来,自己不进来,派你先来传话?”
小二胡讪笑,“干爹他,这不是走到前殿碰上我干娘了嘛,就……”
事实是,胡太监一进大门,就直接抓着小二胡问了白芷在哪儿,就跑去找媳妇儿去了,根本不是什么碰上了。小二胡表示他还小,理解不了多日未见媳妇的相思之苦,可干爹已经跑了,他只能苦哈哈地跑来禀告,还得在殿下面前给干爹描补描补。
闻骁可太知道胡太监是什么德行了,“行了,去收拾吧。”
小二胡见闻骁没有生气,这才屁颠屁颠的跑了。
刚出门,就看到自家干爹拉着干娘的手笑的见牙不见眼,干娘脸颊红红地走了过来。
闻骁见这俩人手拉手过来,浑身都散发着让人看不懂的气息,忍不住腮帮子就开始发酸。
“胡德秋,你到这儿来,不说先拜见我这个殿下,倒跑去找我的女官姑姑,还有没有点体统了?”
胡德秋跟这位柔惠殿下可是老相识了,也算是认了半个主,被闻骁质问了也不怕,反而还顶着一张笑脸上前,假模假式给闻骁端茶递水。
“哼,无事献殷勤。”
闻骁酸了一句,就问他:“说吧,有什么事儿求我?”
胡德秋给闻骁竖起一个大拇指,谄媚道:“要不说殿下您英明呢,老奴确实有事相求。您看,明儿就是元宵节了,既然您也要去看灯会,那老奴斗胆求您放白芷一天假,我想带着她,也去看看灯会。”
“你带白芷去看灯会?”
“是啊,还请殿下开恩赏一天假。”
胡德秋说起白芷,面上的谄媚褪|去,变得认真郑重了许多。
“白芷不嫌弃咱家是个半残,跟奴婢在一块儿也有十年了。当初,白芷说她只听人说京城里过年时会有极好看的灯会,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灯会。奴婢就答应她,说日后但有机会,一定带她去赏灯吃元宵。往年她一介宫女困在深宫也就罢了,今年她有幸跟着殿下您出了宫,奴婢便斗着胆子,来求您让奴婢圆了当年许给她的诺言吧。”
站在一旁的白芷刚开始还臊红了脸,不敢抬头,可当听到胡德秋这么说,她抬起头看着跪在殿下面前的胡德秋,忍不住红了眼眶。
闻骁对白芷呵护的紧,若是今日白芷说要跟胡德秋去看灯,她虽然心里泛酸,但肯定会答应。
可没想到,来求她的人不是白芷,而是这个从来滑不留手的胡德秋。
闻骁见胡德秋紧张又期待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行了,起来吧。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你就是让白芷来说一声,我还能不允吗?”
胡德秋爬起来,拍了拍膝盖,笑的格外狗腿:“多谢殿下允准。这又不是白芷答应过我要办的事儿,怎么能让她去求您呢。我给她许的诺,自然要我来求您才是。”
“酸不溜丢的。”
闻骁摆了摆手,吩咐白芷:“行了,我这儿人多着呢,你跟胡太监也多日未见了,下去说说私房话吧。”
眼见俩人拉拉扯扯地离开,纪言蹊刷地一下打开折扇,遮住半张脸,阴阳怪气地道:“这还没到春天呢,一个个的都春情荡漾成啥样了。”
“羡慕了吧?”
“呵。”
“嫉妒了吧?”
“哼。”
“二十啷当岁了,也没人请你一块儿去赏灯,心酸的狠了吧?”
“你在说笑话?我纪言蹊浊世翩翩佳公子,走出去掷果盈车的美男子,多的是姑娘请我赏灯。只不过我心在大业,不近女色罢了,何来的羡慕嫉妒心酸一说,你不要以己度人啊!”
闻骁拍了拍桌子上的笺贴,冲着纪言蹊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根本不需要以己度人,她今年元宵节不但有人一块儿赏灯,还不止一个呢。
“……哼!”
纪言蹊扭头就走。
闻骁回宫已是晚上,第二天早起就去拜见了圣上一趟。
虽然这些日子她刷好感表孝心的书信不断,可她还是感觉到圣上对她的歉疚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因为歉疚带来的喜爱自然也少了两分。
闻骁也不气馁,反正她马上又有机会加重自己在圣上心里的分量了。
她一通马屁加逗趣把圣上哄的开怀不已,圣上只觉得闺女好生贴心,一回来就把这些日子蒙在他心头上的阴霾驱散了不少。
“你那两个兄弟要是也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圣上最近也是被太子和老五搅和的头大,好好的一个年根本没过好,尽给俩孩子断官司了,端水端的心塞疲惫。
折腾了大半个月,两边儿都搞下去不少人,各自都算损伤惨重,这才不得不消停下来。
闻骁就笑,先给圣上端来茶水,而后又跑去给他揉肩膀:“太子哥哥和五哥还年轻着,年轻人总是喜欢胡闹,不就是因为无论有什么大事上面总有长辈顶着嘛。他俩之所以敢闹,就是觉得上面有皇父在,不管他们闹成什么样,皇父都能给他们收拾不是。”
“你啊,小姑娘家家的,不懂朝堂上面的事哦。”
圣上就叹气,自己这个女儿哪哪儿都好,就是女孩儿家,没什么见识,只知道家里一亩三分地的事儿,没察觉出来她那俩兄弟可不是在闹脾气,而是卯上劲儿要弄垮对方。
不过,女孩子嘛,也不需要什么见识,等着这次的风头过去了,嫁人生子才是正理。
闻骁琢磨圣上多少年了,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在想什么。
虽然圣上这么想,就不会对她起戒心,但现在她棋子已经布出去了,若要出人头地拉起自己的旗帜,就得想法子改变了圣上对她的认知才是。
闻骁就嘟着嘴,一副被小瞧了的模样,不服气地说:“谁说小姑娘就不能为皇父分忧了?我可是皇父的孩子,皇父经天纬地雄才大略,我便是再差劲,也是继承到了几分的。”
圣上也跟着逗趣:“哦,那你跟朕说说,你那俩兄弟闹的不成样子,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消停下来啊?”
闻骁撒娇道:“那我说了,皇父可不许生气,也不许骂我。”
“好好好,咱们父女说话而已,便是你说的没有道理,朕还能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不成。”
闻骁就一副不好意思地说:“儿臣小时候曾得皇父恩典,跟兄弟们一块儿念书。当时六哥最喜欢悄悄的偷看闲书,被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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