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诀单腿跪地,一身白袍上沾着点点鲜血,突兀又刺眼。
无渊啧了一声,也半跪在地上,抬手抹去明诀嘴角的鲜血,“怎么每次见你,都这么狼狈,不是晕倒便是流血?难不成这也和魔族有关?”
明诀抬眼看他,肺腑之痛以至于说不出话。
无渊摊开双手,一眼洞穿,“我帮你渡气,你忘了我是个魔族人,我们还像从前那般如何?”
明诀并未出声,也出不了声,无渊权当他是同意,立刻将明诀扶到石床之上。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床上,明诀闭目,调动体内之气,试图打开阻塞的经脉。
无渊将右手轻按在明诀身后,对应身前的胸口处,徐徐输入灵力。
两人的灵力并不相合,一开始时,两股灵力疯了似的在明诀体内乱窜,却意外推动阻塞的经脉。等到灵力逐渐适应之后,无论无渊加深多少,明诀还是没有好转。体内无法成功周转的灵力堵在胸口,经脉也随之硬化。
无渊脸色变得沉重,再一次调动灵力。成倍的灵力自无渊的掌心转入明诀的胸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全部返还,震得无渊右手发麻。
“没用。”
即使没有根除问题,明诀也因此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他摇头,“无妨,本就死马当活马医。”
无渊并没将这句话听到耳里,自顾自扶住摇摇欲晃的明诀,将手伸到明诀胸口。
明诀并不阻止。
这一探便要了命。只是探了个皮毛,他都能感受到明诀体内错综交杂的经脉,灵力乱流不成章法,不像寻常人所能承受。他的心脏也与常人相异,一颗纯洁无瑕的莲心在那处转动,连接身体各处。
无渊弯唇,原来是个莲花精。
“谁这么恨你?一副死相。”无渊问着面前的莲花精。
面前这个魔族人说话直接且毫无顾忌,明诀一听便笑了,“这不是找找法子,我暂时死不得。”
“堂堂神族竟也无药可医?”
明诀默然,弯着唇不作声。
无渊颔首,“懂了,神族也没那么高风亮节。竟也对莲花下手,放在魔族那可是要奉座上宾。”
“为何?”明诀发问,显现出一种和他本性相悖的好奇心。
周围冷了一瞬,无渊在心里将这话反复咀嚼,随后挑眉凑近,抬起明诀下巴,“你早知道魔族圣花为莲,故意提之,纵容我探你真身,就等我良心大发,带你去续命,对吗?”
明诀默认此话。
无渊话音一转,“可惜,魔族人没良心。”
明诀咳嗽一声,转身又吐出一口鲜血,相较之前,更为触目惊心。
但无渊确实是个没良心的,人家好生待他,给他一个容身之地,最后却捞不着一个好处。
几个时辰下来,明诀的嘴唇几乎煞白,整个人透着淡淡的死气,连抬手都做不到,白衣覆于其上,在旁人眼中倒是有了别的意味。
无渊莫名看不得这场面,语气冷硬,“幽冥之地禁白衣,你换身鲜艳的。”
……
有了第一话以及魔君大婚的铺垫,第二话总算掀起些许水花。
喋血城门口的守卫趁着换班之际,溜到茶馆内,托店小二沏了壶茶,仔细品鉴。
茶馆内几乎座无虚席,一部分因着魔君大婚,想窥得魔后面容,另一部分则是被第一话的结尾吊了个彻底,心里着急,只想着看着接下的内容。
冲突一起,茶馆内的人纷纷噤声,停下动作,看着那画面目不转睛。
虽说晏空青动作僵硬且并不柔美也看不出虚弱之意,但魔族大众也从未见过此等新奇事物,品鉴能力还未萌芽。再加上晏空青身份特殊,因此众人容忍度极高。
“神族人果然心思叵测,这位无渊小魔简直聪明。”
“是啊是啊,早说了神魔势不两立,无渊做得好。”
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夹在其中,“可是魔君刚和神族上神大婚……”
在场诸位纷纷转头看向她,芫华只好闭上嘴巴,往断恶那边缩了缩。
断恶牢牢抓住芫华的手,“没事没事。”
芫华点着头,又继续看下去,等行至结尾时,她一脸不解,“幽冥之地果真禁白衣吗?”
断恶看着其上似乎是自家魔君所说的鬼话,长长叹了口气,“不禁。”
断恶自幽冥之地生,又被魔君在幽冥之地降服,从未听说过这里有什么禁令。毕竟这里受恶诅环绕,即使众人都知道幽冥魔莲生于此处,却很少有人敢亲身一看。
有这些前因在前,楚蘅公布最终一试的地点为幽冥之时,四位入试者脸色乍变。听到魔君会和他们一同进入,才稍稍转缓。
即便断恶化为刀,吸收大半恶诅,幽冥之地依旧是死地。只要魔族不灭,阴暗的种子便会永远借地生长,恶诅便一日不消。
这样的地方,人人避之不及,连魔族翘首也望而生畏。
楚蘅原本并无此意,但考虑到后续情节的发展,也是在幽冥,索性一箭双雕。
身为魔君,手中掌握着断恶,就等于掌握了幽冥的钥匙。若是大试之时情况不对,楚蘅也好及时止损,将其内四人好生带出。
大试前两日,楚蘅闲着没事,偷偷在秘境之内翻找着魔君留下的手札和秘籍。
原因无他,幽冥之地对于魔君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灵力微弱的楚蘅来说,则有些挑战。选择进入,自是不能拖累进度。
魔君手札上的内容不是很多,但每一件大事都被他记录下来,其中出现的最多次的便是梵天。
楚蘅看着上面一行行字,想起自己给话本的结局,不由地在心里叹息。又默默祈祷魔君不要因为结局被楚蘅肆意更改而怒发冲冠,当然,也许这辈子也没这个机会和魔君再见。
“在做什么?”晏空青从外面走进,端着一碟点心。
“你也知道我的法术不过皮毛,到了幽冥怕不是要被撕碎。”楚蘅收起手札看着晏空青,一脸郁闷。
晏空青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祭出一柄长剑,悬在楚蘅下巴盈余之处。
剑光凛冽,楚蘅眼睛一晃,两指捏住剑身,“不打,你刚恢复。”
“教你。”晏空青笑着,但说起话来很是认真,“刀你不会使,剑也许可以。”
“谁说我不会使刀。”楚蘅弱弱地反驳了一句,感觉自己在晏空青面前无所遁形。明明什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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