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阿笙,你知不知道,表姐她和离了呀?”
尽管前几日才被王夫人警告,闻笙今日依旧准时出现在了一品居的包厢里,赴了约慕容婷的约。
眼前的慕容婷一身水红色的罗裙,正单手支着脑袋,极其热切地将荔枝肉的盘子推向闻笙。
“我自是知晓的,殿下的事情都闹得满城风雨了,想要不知道也很难吧。”
“那你肯定是不知道,那姓赵的被打得有多惨!表姐待他那般好,在他眼里竟成了怕他,如今陛下震怒重责于他,当真是大快人心。”
闻笙端起茶杯,应和着轻轻笑了笑。
昨日一早,宝华公主就进宫奏请和离,细数赵氏一族的罪状。
赵复铭诋毁公主,畜养外室,还恶意侮辱公主之女的名字,赵氏一族居功自傲,藐视君王,陛下果不其然闻之大怒,当即就派了人捉了赵复铭来,在宫城门口打了他三十大板。
本来赵氏一族的爵位到了赵复铭的父亲一代,就已经到了尽头,皇帝本来打算等宝华公主生下男孩,便复赵氏爵位以示皇恩浩荡,现在确是恰恰相反。
赵复铭被夺了职位禁足一年,他的父亲也被停职。
“表姐哭得可怜,是三十年来第一次在皇帝姑父面前服软,姐姐说她添油加醋说了一些话,陛下就怜惜她没有权势傍身,受人轻视,又给他添了整整一千人的私兵呢!”
“你知道表姐和我说什么吗?”慕容婷招手叫来侍婢,提她天上了今日的第三杯酒,“姐姐说’早知道说些软话装装可怜就能拿这么多的好处,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在倔什么’,她以前最讨厌这样的做法,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启发呢。”
“那…虎儿呢,她不至于还要留在赵家吧?”闻笙拦下了慕容婷饮酒的动作,这青天白日的若是喝醉了,可不好交代。
“当然不至于!除了允许表姐和离,虎儿也被赐国姓了呢。”
闻笙暗自点头,果然和前世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今生,她提前参与了李华盈的故事,见证了她的过去。
“哎——”
慕容婷把玩着空酒杯,长长一声叹息,她的面颊微微泛红,显然是有的几分醉意。
“我真搞不懂赵复铭怎么想的,大梁的公主本来就贵重,更何况是我表姐这样,曾经跟随先太子出入军营战场的公主。”
“要我说表姐今日就该把的公主府里赵复铭的东西狠狠丢出来,把他的房间也空出来,然后抬个百八十个小倌,一日爱一个,就住在他房间里!”
慕容婷指点江山说得好不夸张,包厢里面的侍女们看着她的模样,都捂嘴轻笑起来。
闻笙亦是觉得她有趣极了,出言逗她:“阿婷姐姐说的这么逼真,连章程都拟出来了,可见是想过自己纳个百八十个小倌的。”
“哎哎,你可别乱说呀,我哪有这个能耐。”慕容婷慌忙起身,扑过来要捂闻笙的嘴。
“你是不想还是不敢呀?难不成,我们的慕容大小姐,要为了谢公子守身如玉呀。”
慕容婷和谢如影的娃娃亲可不是什么秘密,闻言,大家都更加促狭地笑起来,只有慕容婷本人闹了个大红脸。
慕容婷追着这个捂嘴,追着那个要哈痒,笑闹了好一阵,突然低落下来。
“我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如愿嫁他呢。”
“阿笙,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谢如影是个自由自在的性子,他不进取,也没有官职,我爹怎么可能同意我嫁给他。”
慕容婷垂着脑袋,拿着筷子蘸茶水画圈圈,全然没有平日里外向、乐观的模样。闻笙不禁有些诧异,她与慕容婷在春华宴上初见时,慕容婷对着谢如影可是颐指气使,理直气壮的。
“阿婷姐姐,我还记得初见你的时候,你为了维护我与谢公子争论,那时你面对他那么有气势,可不像如今这般黯然神伤。”
“不过我也一直好奇,你们当时为何会为了谢公子的哥哥吵起来?”
“凌云哥哥哪里都好,甚至在我眼里可以算个完人,就那个谢如影,不知道怎么回事,从某一天起就开始跟他不对付。”
“既然是完人,那你喜欢他不就好了吗?”
“哎,你不懂呢,喜欢就是奇奇怪怪的,谢大哥再好,我也始终当他是哥哥。”
慕容婷双手托腮,神情很是苦恼。
闻笙却是懂了,心中有了大概,于是走上前坐到她身旁,道:“你二人既有情,自然是容不下旁人的,你常常提谢家大哥,那谢二公子当然会不高兴。”
“我倒是不想提他,可谢如影就没办法向他的哥哥一样,稍稍上进一些吗,哪怕有个一官半职,我也不会拖到如今还不成婚。”
闻笙扶上她的肩膀,宽慰道:“你往后与他见面,少提他的哥哥,你好言相劝他未必不听呀。”
慕容婷将下巴趴在自己的手臂上,并没有回答闻笙,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笙没有再言语,只看着她,若有所思。
谢如影那日与自己分别之后,从未再递过消息,或许…慕容婷可以作为收服他的一个突破口?
二人用过了午饭,慕容婷要去看望宝华公主,与闻笙在一品居的门口分别。
闻笙抬头看了一眼天,正午十分,好一个阴阴沉沉的天色。
她最厌恶的就是阴雨天。
但是王夫人先前嘱咐了让她自己去买些香烛,她应下了就不会违背,遂吩咐侯府的车夫掉头,带了扶桑往西市去购置香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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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身体不好,何故非要出来?那些香烛纸钱的,您吩咐奴婢一句,奴婢很快就能为您备齐了。”
逢生右手抱了件厚实的黑狐裘,左手揣着一包急用的药和吃食,急急忙忙地追着李辞盈的步子。
“殿下,诶殿下,您等等。还有伞,伞!万一一会要下雨,又是着凉又是吹风的,您的身体可遭不住啊——”
逢生手忙脚乱,方并生一把拽住他,把黑色狐裘用一件青色的大氅替了。
“闭嘴,殿下的决定岂容你置喙。”
“可殿下的身体也要爱惜呀。”
“好了,别骂他了。逢生,你带好东西随我上马车。”
“我并非固执己见,只是前日我已然忘记了兄长与一众弟兄的忌日,如若今日还是随意吩咐你们去准备祭拜的物件,我又有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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