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刚出门两步,转头就对着墙角呸了一声,小声嘀咕道:“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想着拖我下水,不行不行,得赶紧跟小芬说一声。”
占星一溜烟跑到洗衣服,把事情和小芬合盘托出,谁成想,小芬却觉得这是一个脱奴籍的好机会。
占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疯了不成?我是觉得这事情做不得,特意来找你商量商量,怎么把公子给敷衍过去。”
小芬白他一眼:“你既然来跟我说,我就不信你一点没动心,少装什么清高了,咱们为奴为婢的,不就想图个生路吗。”
“你!你!唉,我就不该跟你说!”
“算了,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搞不好,我们俩人都得完蛋。”
“知道了知道了,出去出去。”小芬嘴里应承着,手上确实大力把占星搡出了门。
她眼睛滴溜一转,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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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来的路上遇见一个小婢女,她做活被罚受伤了,奴婢搀扶了她一段路,这才慢了。”
“被罚受伤?母亲虽治家严厉,但从不随意打杀,这是怎么回事。”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此时春晖堂里一片热闹,女眷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叙话,只有闻笙耳尖一动,将楚闻箫和婢女的对话都听在耳朵里。
王夫人把怀里的小女儿抱到虞老夫人怀里,又递过去一张单子。
半晌,虞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夫人会意,随即开口道:“闻笙,后日便是我上香还愿的日子,你今年替我去,香烛可有买好?”
此话一出,厅内的谈话声都静了一瞬间,二房的几位女眷暗暗交换眼色。
闻笙将她们的神色都尽收眼底,老夫人只做壁上观,其余几房的女眷面面相觑,只有楚闻箫面露惊讶之色。
“回母亲,笙儿已经备下,不会有错漏。”
“好,你们的祖母今日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箫儿,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随我来。”
静雅居离春晖堂并不很远,走到花厅,钱婆子就殷勤迎上来给王夫人打帘子,又被虎着脸的黄妈妈赶走。
黄妈妈把门紧紧阖上,屋内的小婢女们纷纷退了出来。
“母亲这是何意?”门刚刚关上,楚闻箫就走上前去质问。
她不明白,她的生日为何要支开楚闻笙,不过是家里只开几桌的小宴。
“箫儿,你们是不一样的。又何必与她计较长短呢?”
“母亲,”楚闻箫沉默了一瞬,最终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密码瞒着我…和她。”
王夫人并没有回答她。
“箫儿,你是我全心全意栽培出来的,你从小到大,你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可她不一样。”王夫人低头,遮掩住自己的苦笑。
“她从被送到庄子上寄养开始,就被放弃了,你们那么相似的长相,她…那样的出身,我又怎么舍得让你沦为其他人嚼舌根的话柄,更不能让她有了与你相争的野心。”
“你的婚事,一定要说个家世容貌官途全部都好的,而她注定是为你垫脚的。”
“母亲…”楚闻箫千想万想,愣是没有料到这个原因。
这个妹妹,她确实从一开始就抱有敌意。母亲十年间对她缄口不言,下人们却对她的事情众说纷纭。
母亲先前阻止她们二人碰面的举动,让她心中生出疑惑,发现闻笙长相之后,她又生出一丝奇怪的危机感。
可听到母亲的这番话,只叫她觉得荒唐。楚闻箫自信文采相貌样样拔尖,又岂会害怕因为楚闻笙相似的相貌而被抢了风头。
而且,她不甘心,难道她的才学声名,都是为了得到一桩人人艳羡的婚事?
母亲的这番话,不仅低看了楚闻笙,更加低看了她。
“箫儿,你不是还有事与我说吗?”
“无事了,箫儿想说的就是此事。”
楚闻箫快速结束了话题,带着婢女离开了静雅居。
“小姐为何不说了,那三小姐…”可是带着一个孩子呢。
楚闻箫摇了摇头:“或许另有隐情吧。”
她今日本来是想将那日楚闻笙蹊跷的两次回府,与偷藏一个男孩的事情告诉母亲,让她提审楚闻笙的。
可是母亲今日说的话,让她犹豫了。上一辈的各种事情并不明晰,这个妹妹的身世或有蹊跷,楚闻笙的处境已经如此艰难,如果她再说出这些事情,性质就可能不再是姐妹之间拈酸吃醋的打闹。
她不想毁了楚闻笙的一生,更不想让母亲偏执心加重,变成狠厉之人。
“那,那个孩子,万一…万一”
“住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还略小我一些,此事绝无可能。”
“那万一是真的呢?”
“她受过的苦难,不该是我们中伤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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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随着最后一声鞭响,群臣成列,依次入朝。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身着庄重朝服,年过半百却并未显得臃肿,反而是身姿伟岸,英武不凡。轻轻一个抬手动作,也显出帝王气势威严磅礴。
“儿臣奉命探查定宁长公主之女叶明心遇害旧案已有眉目,只是若要进一步…”
“既然有了眉目,那便是最好的。”皇帝突然打断了李辞盈的话,“明心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她故去十年,蒙冤受辱,朕除了还她清白,更要给她一个体面。”
“来人,拟旨。破例追贞义县主为郡主,改封号勇义,另赐食邑百户,是为守灵,这样也算全力朕与定宁的手足之情。”
“阿准,此案详细,勤政殿再议。”
“是,儿臣遵旨。”
李辞盈本想当众禀报,以期更快推进此案侦破,找出幕后更大的罪恶,可是他看懂了皇帝眼里的不容拒绝,只好拱手退下。
朝臣之中,原本心怀希冀的叶驸马又落寞地垂下头去,他胡子拉碴眼圈深重,背也佝偻着,好似短短半月之间就老了数十岁,同僚们都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皇帝并没有在乎群臣的反应,一个眼风过去,大太监立刻会意,高喝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红衣的御史抖着衣袍出列。
“说。”
“臣状告四皇子殿下逾矩离宫,夜宿秦楼楚馆,白日聚众酗酒,当街调戏良家妇女。”
“子不教,父之过,臣敢问陛下,是否起到严父之责,虞贵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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