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是说这个月不外出,怎么又改了主意?”
军营中,听说严巍要随军一起离京,军中将士颇有些奇怪。
“就是,就晋安那点小事儿,还用得着王爷亲自出马?”
刘彪直接找来:“王爷,我一个人带军去晋安便足够了,何至于您也去?”
严巍扔下手中的笔,抬头斜了刘彪一眼,漠声:“怎么?”
刘彪挠了挠头,回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您亲自去,莫不是有什么更重要的秘密任务,我们到时候好配合您。”
“不必,你带好你的军,不必在意我。”
“……好。”
虽然面上答应着,但刘彪和几个心腹还是心有忌惮,只有他们几人知道王爷身上有伤,非必要不会轻易出手,这次离京定是有什么不能透露的任务。
带着这样的想法,这次平叛之行,几人打气十二分精神,来回不过一个月,就将晋安的叛匪收押。
但从头到尾,如严巍所言,他只是随军而行,并没有什么暗中的任务。
唯有石山,想起王爷出发前叮嘱他的消息,他知道这次王爷离京的真正用意。
“王爷,按照您走前的吩咐,我不动声色地将您离京的消息告诉了春芳,果然这一个多月,沈氏夫人并未回南明,而且还隔三差五就来同小公子见面。”
听石山说完,严巍拧了拧拇指上的扳指:“把这些日子送鹤儿出行的马夫和侍卫叫来,要他们说的更详细些。”
石山应下。
这一个月对严文鹤来说,日子很是幸福,要说唯一美中不足,便是爹爹不在身边。
娘亲每隔几日就来看他,每天下了课业就能吃到娘亲亲手做的糕点,娘亲会心疼他跟夫子学习累不累,会教他念字,会听他背诗,严文鹤常常想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了,他还想让娘住在王府,能每日哄他入睡……
听到严巍回府的消息,严文鹤先是一喜,随即又忐忑起来。
爹爹回来,还会让娘亲见他吗?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严文鹤去见了严巍,听严巍问他这一月的课业还有其他的日常点滴,严文鹤都一一作答,直到听到严巍问到:
“你娘亲见你,你可欢喜?”
闻言,严文鹤如临大敌,倒背在身后的小手攥在一起。
爹爹怎么知道的?
娘亲说不让爹爹知道她来见面,这下可怎么办?
爹爹是不是很生气?
小小的心脏乱如麻。
“怎么不说话?”
爹爹的声音传来,严文鹤抿着小嘴,梗着头:“喜欢。”
他就是喜欢娘亲,爹爹要生气就打他好了。
“嗯。”
只得到一声“嗯”,严文鹤悄悄抬头去看爹爹,只见他爹爹正翻看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练的字,面色未改。
严文鹤最会看人脸色,顿时心花怒放,立马钻进严巍怀里,亲了亲他爹爹的脸颊:“爹爹是世界上最好的爹爹。”
严巍没好气笑笑,将他抱在膝头,给他纠正错字。
“少卖乖。”
在看不见的地方,严文鹤砸砸嘴,他才没有卖乖,他说的是实话,娘亲也是这么说的。
与此同时,薛府,听说严巍回来,沈盼璋有些心虚。
不过她做的隐蔽,严巍应当不知道她时常去见鹤儿,且听说他不日就要再娶,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愿同她计较。
又过了几日,沈盼璋从严文鹤口中得知严巍其实知晓她去见鹤儿,却没生气,她松了口气。
看来他是彻底不在意那些过往了。
也好。
沈盼璋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玉珠,试图让自己静下心来,抛去心中杂念。
—
一场冬雪近年关,万街结彩迎新岁。
除夕夜,严文鹤一直摆弄着手里的玉佩。
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将他手中的玉佩拿去。
严巍端详着手里的玉佩。
这是一只暖黄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金蝉,玉佩成色极好,雕工也极精巧,栩栩如生。
“爹爹?”严文鹤有些紧张地看着严巍手里的玉佩。
见严巍还在打量玉佩,严文鹤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另一枚:“爹爹,这个也是娘亲给的,你要是喜欢,这个可以送你。”
严巍侧头,正要抬手接过严文鹤手里的玉珮,被严文鹤眼疾手快地拿回那枚小金蝉。
看着手里的赤色的玉佩,上面刻着莲纹和蝙蝠。
严巍嗤笑一声:“我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严文鹤立马抬手:“那爹爹还给我,可莫要摔坏了。”
递到一半,严巍又收回手,面不改色地道了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收下了。”
严文鹤:“……”
此刻,严文鹤无比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在今日回来的路上,他央着娘亲陪他帮忙给爹爹挑了个玉珮,虽然是他掏的钱,但是他的钱就是娘亲的,也算是娘亲送的。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四五天,严文鹤最近实在是幸福又快乐,许是那晚堆雪人着了凉,严文鹤生了一场病。
……
“怎么这么突然要离京?”春芳得知沈盼璋五日后就要离京回南明,很是惊讶。
沈盼璋并未多解释,只让春芳好好照顾严文鹤。
春芳又问:“小公子生病了,王爷也默许您去探望,临行前,您可会去王府看望小公子?”
沈盼璋摇头,留下春芳的满腹困惑: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夫人还说好开春后陪小公子去山上踏青呢,怎么离开的这么突然?
—
月落乌啼,树桠拉扯住即将离去的阴云。
沈盼璋没有直接回薛府,她去了南巷的五道营胡同。
当初嫁给严巍后的第二年,老战王因旧疾去世,此后严玉书当家做主,严玉书本就不待见严巍,得势后便更容不下严巍。
在一次和严玉书争执后,严巍便带着她搬出战王府,在南巷置办了一处新宅,不算大,但足够两人和几个伺候的仆从居住。
南巷虽在望京城中,但比起那些达官显贵的住所,此处稍显偏僻。
不过这处比较热闹,瓦市街坊,三教九流,一点也不显落魄。
搬来南巷的第三个月,鹤儿出生,原以为日子能顺遂些,但半年后,严巍不知道被谁构陷入狱,好在有惊无险,严巍被关了数月后被放出来,但在狱中定是饱受折磨,归家时身上伤痕累累。
婚后第三年,南越入侵,严巍跟着好友投军。
一年后再无音讯。
同年,他们的这处新居也在一场大火中湮灭,什么都没留下。
此刻,沈盼璋身处飞鸾楼的阁楼,这是一家在坊间很有名的食肆,做出的佳肴很可口,曾经她很喜欢这里的佳肴,今日她又重新点了过去那些爱吃的佳肴,可是嚼在口中,已经不复从前味道。
对面不知何时又重新建造了新居,听说已经开工数月,刚建造好的大门上挂了新的匾,不知道要搬来的还是不是一对小夫妻。
沈盼璋远远望着那新宅子,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玉珠。
愿搬来新宅子的人能幸福顺遂。
留下银子后,沈盼璋戴上帷帽,她走出包厢,正要走下楼梯。
前面的路被挡住,沈盼璋抬起头,隔着朦胧面纱,她识别出面前人的身形。
不曾她开口,对面严巍已经出声,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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