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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顾此失彼

小说:

深陷迷境

作者:

迎双

分类:

古典言情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红菱扶着姜恩生离开。

姜恩生看着红菱一瘸一拐的腿,心底充满愧疚,“抱歉啊,连累了你。”

红菱撇撇嘴,“上嘴唇碰下嘴片的事能看出什么真心,有本事你把你箱子里的钱分我一半。”

姜恩生“噗嗤”笑出声来,“全给你都成。”

“当真?”红菱真当了真。

姜恩生点头,“不过没多少值钱东西。”

红菱立马喜笑颜开,“你既答应了,那我也不挑拣了,甭管好的坏的,我都要!”

“瞧你那张见钱眼开的脸。”姜恩生说。

红菱不以为意。

四周无人,姜恩生疼走两步身上就冒一层冷汗。

红菱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搀扶着慢慢悠悠的走着,跟两只被人踩踏过的蜗牛一样。

“门房那手法真不一般。”姜恩生感慨。

想起方才门房捏着银针对她下手的手法力道,每一处关节使的力气都各不相同,一般的杂役根本干不来这些。

红菱嘘声左右环顾,不见有人才压低声音道,“那是自然,他可不是一般人,他从前可是宫里的人,七八年前来的醉春楼。”红菱凑近姜恩生耳边,几近气声道,“据说是个公公。”

“太监?”姜恩生瞪大双眼。

红菱抬手朝她手背上拍了一下,“你小点声!”

姜恩生被红菱一掌拍的扯到了手腕,疼的她眼眶立马蓄满水雾。

红菱后知后觉倒抽一口凉气,“我忘了。”

“我压箱底的宝贝你别想要了。”姜恩生眼泪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往下掉。

红菱看了哭笑不得,但又无从下手。

从后院到楼梯口,各房姑娘站在自己屋子外,顺着楼梯往一层楼梯口看去。姜恩生和红菱在众人的注视下,如过街老鼠一般,回到了屋子。

红菱转身就要走,姜恩生一把抓住她衣袖,“等等!”

“怎么了?”

姜恩生抓住红菱的手,“你刚刚还没说完呢。”姜恩生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太监。”

红菱汗颜,上下打量姜恩生一圈,“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听旁的?”

“就是因为这样了,所以才要听些趣事分散分散注意!”她刚疼的掉过眼泪,眼睛看起来泪眼婆娑的。

红菱的目光缓缓落在妙妙床尾的木箱子上。

姜恩生瞬间领悟,“我懂。”

箱子是锁着的,但锁是被人砸开的,当时她刚到醉春楼,持续高烧,整个人像火炉一般,整日浑浑噩噩没一刻功夫是清醒的,不过还是大约摸听到一些,箱子就是在进了醉春楼之后,老鸨找人撬坏的。

姜恩生估摸着,砸锁的人就是门房。

而且里边的珠宝盒子空了大半,也是老鸨扣下的。后来老鸨言语试探过她,她也只能顺水推舟说那些本就是孝敬她的,还感谢她给她留了一半。

姜恩生从首饰盒里挑出两件蝴蝶模样的头饰,然后连带首饰盒和剩下的首饰全部塞到红菱怀里,又从珠宝盒里抓了一把不知名的东西给红菱,“都给你。”

“你就这么想知道那个没根的事?”红菱抱着首饰盒来回翻看。

姜恩生扶墙坐回到床边,“这是我连累你,心里觉得内疚,赠予你的,跟别的什么乱七八糟没什么关系。”

红菱勉为其难舒了口气,抱着盒子在姜恩生旁坐下,“就是跟旁的有关系,这事院里人尽皆知,告诉你也无妨。”

红菱说,门房最初来到醉春楼是当伙夫的,他的剔骨割皮技术最为高超,切的肉片什么的,跟宫墙上的浮雕一般惟妙惟肖,后来金姨就提他当门房了,除非偶尔有达官贵人府上的公子少爷来痛快,门房才会到伙房露一手。

“所以啊,他就是靠着手艺才混到金姨旁边的位置。”红菱仰望着床顶边沿垂下来的流苏,“在宫里当差肯定和做杂役不一样,时辰规矩都是一顶一的,所以后来每日清晨开门的活,金姨就交给他了。”

红菱说了那么多,姜恩生就听进去了“剔骨”“割肉”。

姜恩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那他叫什么?”

“那谁知道。”

红菱抬手欲要拍拍姜恩生手背,余光却先注意到她手上的针眼,于是只好作罢。

红菱起身,“行了,我看你眼皮沉的都快抬不起来了,趁现在还有功夫休息,赶紧好好调整调整吧,上元节可是近在眼前了。”

姜恩生望着起身离开的红菱背影,“谢谢。”

红菱没回头,只是摆摆手然后拉开门走了。

衙门__

林文忠急火攻心,双手叉腰在院里左右徘徊不定。

他望了眼停尸房,又瞪着站成一排的衙役,指着他们鼻子气得嘴角直抽抽。

余怀之站在停尸房的一张木板床旁边,垂眸注视着安静平躺在床上的姜茂德。

他前脚送姜恩生去醉春楼,去的路上心就不能平静。

直觉告诉他,商华刚知道孙侯爷在姜家,并且到家中搜过一番,即使在西城门下被“刺死”的是姜茂德,他们的人也断不可能就如此轻而易举算了。所以姜茂德在发生了这些事之后,还回到姜家,是非常不安全的。

后脚他赶回姜家,却还是晚了一步,姜茂德已经断气了。

而且姜茂德的胸膛及腹部,统共被剑刺穿十三下。

见余怀之走出来,林文忠大步冲过去,“余大人,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断定姜茂德是死于这十三剑之前还是之后。”

但若不经过姜恩生的同意,他们也不能私自让仵作来验。

只是通知姜恩生这件事,他们谁也没脸去。

人家好心来协助他们破碎尸案,现在案子还没进行到一半,人家爹就意外被刺而亡,全衙门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能承担这个后果。

余怀之示意马夫将他鞭子拿来,“把本官的马牵过来。”

林文忠欲言又止,望着骑马离开的余怀之,懊恼地抬手往他脑门上狠狠拍了两掌。

天空是黑色的,地面是黑色的,连拍打在脸颊的风也被染上了无尽的黑。

他驾马狂奔在无尽的长街,肆意狂风却不及喉咙哽咽的万分之一猛烈。

余怀之觉得,他就像是沙漠之中唯一的一棵大树,从扎根于碎尸案的土壤那一刻起,他的每一根树枝都面临着被风沙侵略的可能。

现在,那些延伸出去的树枝,在一截一截凋零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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