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桥准时出现再鹤云庭后门,很快姜恩生也紧随而来。
看着姜恩生熟练地从袖口掏出钥匙,并且轻车熟路带他进了门,马桥忍不住叹了口气。
姜恩生不解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马桥兄你…为何突然叹息?”
马桥朝她手上的钥匙扬扬下巴,“虽说我未曾打小就跟随着大人,可按时间来说,也比你长的多了,可现如今,你竟都有了府上的钥匙,而我却连鹤云庭的钥匙长什么模样都未见过一眼。”
“马桥兄说笑了。”
姜恩生松了口气,随即立刻把门从里边关上。
“衙门那帮人到底什么意思?”
姜恩生总觉得他们的举止不大对劲。
提起这个马桥就来气,“还能为何?你今日可是亲眼瞧见了那吴山趾高气昂的架势,他一个最底阶的衙役,胆敢如此拦我,就是心里明白,眼下咱们大人躺在里边,衙门想怎么说怎么做,全凭他们说了算。”
姜恩生疾步走到偏厅,手上摸摸索索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他们反了天了?”
“看眼下这情形,是你说的意思没差。”马桥双手叉腰,紧跟在姜恩生身后,“我说咱们大人刚到衙门没多久,那陈县尉就非要叫大人去趟侯府,搞不好就是想故意拖延大人的办案速度。”
姜恩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声东击西嘛。”
当时陈县尉花言巧语一通说,把侯夫人编造成一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心胸狭隘之人,把孙侯爷说成是宠妾灭妻之辈。
若非她切身与人接触过,怎会得知夫人是位满腔大义的女子,而侯爷也不过是想有个后辈传宗接代,根本就没有什么在府邸外的小花园金屋藏娇一事。
而时常护养着的外子,也不过是因为被奶娘惯坏,染上一身坏毛病,毕竟是活生生一个人,再讨厌孙侯爷没办法不管,可真面对着,又浑身不对劲。
马桥点点头,“不过,姜姑娘,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在找腰牌。”姜恩生说。
“进宫的腰牌?”
马桥眼睛一亮。
姜恩生点点头,“我记得就在这屋来着,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马桥立马撸起袖子跟着一起找。
“话说,马桥兄你时常跟在余大人身边,身上竟不曾有贴身腰牌?”姜恩生低着头来回找。
马桥又叹了口气,“姜姑娘你也说了是贴身侍卫。”
余大人自小跟在当今圣上身边,太后为了不让旁人将大人视作皇上的跟班小喽喽,也算是无声给旁人一种警示,叫他们不许看低大人,于是命他在大人身边做贴身侍卫。
为维护圣上颜面,大人数次与朝廷众臣唇枪舌战,驳了那些人的面子,因而不少人皆怀恨在心。
太后为了让他更好的保护余大人,于是收回了他的腰牌,为的就是叫他做到余大人身在何处他就身在何处。
只是没想到,当时的好出发点,眼下却成了羁绊他的拦路槛。
姜恩生安慰他,“你也莫要着急上火,余大人通情达理,想必也不会斥责你。”
“那是自然,大人重情重义,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马桥懊恼直拍脑门,“可就是因为大人待我极好,所以才巴不得自己能替他受这一遭。”
马桥说,若不是在街上碰见姜恩生,他都打算今夜硬闯皇宫了。
姜恩生看着偏厅正中间悬挂着的牌匾,牌匾后又一条倾斜的缝隙。
当时她随余怀之来鹤云庭练剑,进来喝茶的功夫,余怀之非常突兀地提了一句,“屋里的任何东西都可以玩,唯独这牌匾,万不可动。”
她当时只顾着喝水,没心思揣摩他这话的弦外之音,只不屑一顾地说了句“我又不是猴子,上串下跳的”。
姜恩生双手叉腰,仰头看着牌匾,“只有这一个地方了。”
“什么?”马桥问。
姜恩生朝上头指指,“马桥兄?看你了。”
“啊?”
不一会儿,马桥松开紧扒着房梁的手,“噌”地跳回地面。
他手上多了一块腰牌。
马桥难以置信地望着姜恩生,一脸佩服,“大人竟告诉过你,腰牌在此处?”
这块腰牌非同一般,是可去往皇宫任何一处的腰牌。
从他跟在余大人身边起,也是只听说过这块腰牌的存在,但从未见过。
马桥心里有些吃味。
姜恩生瞧出他脸上的酸味,连忙摆摆手,“我只是偶然看到过一眼。”
“罢了罢了。”马桥说,“太后每逢上元节后都会到城外诵经祈福,我估摸着也就这一两天,我得赶紧进宫去了。”
姜恩生点点头,“你快去。”
马桥跑出去两步又回头,“那你……?”
“我想办法今日夜去衙门看一眼,看余大人到底什么状况。”姜恩生不禁提起一口气。
两人互道注意安全后,马桥迅速离开了鹤云庭。
姜恩生也没做停留,一直守在后门处,直到街上没有人经过,她才快速锁好门溜了出去。
侯府管家在街上看到姜恩生在四处晃悠,想要上前叫住她,就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管家心中一惊,又有些窃喜,“竟察觉到我了?”
前两日,她从城外员外府邸折回京城的路上,远远碰见钱狗子拉着弩车往郊外去。
原本她没觉得好奇,正准备闷头赶路,结果不成想,钱狗子拉在弩车上的一堆东西,直接顺着路边的悬崖给倒了下去。
待她七绕八绕到悬崖底下,发现竟是用剩下的缝补皮具,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没有破损的好料。
“钱狗子什么时候这样大手笔了?”这种好材料都入不了他的眼?
姜恩生望着那些被丢弃的皮具,一步三回头,心里万般舍不下那么些好东西就这样糟践了,但又没办法全部带走。
实在摸不着头绪,姜恩生打算先回去想办法见到余怀之再做打算。
她一直在衙门附近徘徊到天色变暗,然后衙门大门被人从里面关上。
衙门四处都有人把守,附近墙外也没有可借助的树干等旁物,这时若能有人到正门外击鼓鸣冤,或许她可以趁这段时间从西南角的茅厕墙翻上去,然后再绕到余怀之房屋上方。
她正愁着,忽然听见一阵击鼓声。
姜恩生猛地抬头。
夕阳西下,人间朦胧暗沉,夫人只身一人,手握传头梆,梆落鼓面,发出震耳欲聋声响,“民妇冤枉!”
姜恩生眼眶一酸,情急之下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只见夫人顿首回眸,她从黑暗中看过来,手上的传头梆却未停下半刻。
姜恩生顾不上太多,只能立即起身朝衙门西南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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