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婚宴现场,秦胜打来电话。
“我安排手下跟着云慕,他们去了东郊,在那边应该有他们的基地。”秦胜对着权衍墨说。
“秦胜,多谢。”权衍墨感激的说。
秦胜挂断了电话,他只是不想权衍墨走自己的老路。
可奇怪的是,这条路明明是他自己一开始选择的,如今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在进行下去,他却开心不起来。
他总觉得自己像是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有了秦胜的消息,接下来的一切顺利了一点。
权衍墨开着婚车去往了东郊。
战盛麟安排管家把所有宾客送回去好生安抚,他一个人安静的待着,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权衍墨对他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生在战家,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种福气,而是一种痛苦吗?
他这个父亲做的难道当真是有那么失败吗?
正想着,战承清来了,这一次他没有伪装,而是站起来的。
在战盛麟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他缓慢的走到了战盛麟的面前。
“承清你,你会走路?”
“一直都会,我的腿并不是站不起来。”
“可你,你坐在轮椅上整整……”
整整十年呀,他都坐在轮椅上,难道是装出来的吗?
像是看穿了战盛麟的想法,战承清笑着开口道:“不是装出来的,那个废物不敢站起来,只想着一直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但我和他不一样。”
“父亲,你觉得是这个我好,还是那个废物好?”战承清询问道。
如果战盛麟没有猜错的话,他说的那个废物应该也是他自己,他这是生出了两个人格来?
一个懦弱,一个强硬狡诈?
“父亲,今天我做的事,您还满意吗?我可以亲手为您击毙了盛封京!”战承清笑着道。
“你也是一早知道所有事情,都瞒着我吧。”
“称不上瞒,这是一个游戏,提早说出来那就不好玩了。”战承清桀桀笑道。
笑着笑着,他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在那个女人丢下他离开的时候,他就生病了,只是如今病的越发厉害了。
就算权衍墨知道神爱疗养院的事情,是他做的又能怎么样?
他是一个精神病,他难不成还真的能让他去坐牢吗?
“承清,身为战家人你后悔吗?”战盛麟突然的询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战承清笑的更大声了,这个问题太好笑了。
“身为战家人,我想应该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上辈子的我,一定是一个坏到极致的人。”战承清扭头,含泪看向战盛麟。
然后他的眼睛一闭,直接倒了下去。
郊外的别墅里。
沈遇眼眶通红,拉着云慕朝前走去。
“哥,你说一切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衍墨他不会做出那样子的事的,他不可能把爸的行踪告诉给别人。”云慕轻声的说。
沈遇停下了脚步,看向云慕,怒斥道:“那你告诉我,不是他能是谁!我们什么人也没有带,只有我,父亲,和厉司寒,你告诉我,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权衍墨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把我们聚集在一起,接着一网打尽,有了这份功劳,他想要登上总统的位置,有谁敢反对?”沈遇冷笑着说。
“不会的……”
“云慕!你要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我们的父亲死了!死在了你的婚礼上!死在了战家的人枪下!”
“你对得起他吗?”沈遇质问道。
云慕不再说话。
厉司寒在他们的身后,什么也没有说,他至今仍然无法从盛封京的死当中回过神来。
沈遇牵着云慕的手打算先回到Y国,再做打算。
“不行,我不能那么一走了之,我必须要问清楚,这个里面说不定是有误会的!”云慕说着挥开了沈遇的手,往外面走。
沈遇正要说话,一个人影从暗处走来。
“少夫人。”男人露出一张平易近人的脸。
“郑权?你怎么会在这边,是不是权衍墨让你来接我的?你们告诉我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慕上前想要问清楚,她在权衍墨的办公室里见过他,知道他是权衍墨的手下。
但是眼前的男人眼底泛着冰冷的光,他拿出了黑漆漆的枪对准了云慕。
“是权衍墨让你这样子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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