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奋不顾身冲向她的那刻,世界声音全部消失殆尽,就连自己嘴里嘶哑出的那句对她名字的呼喊,都好像失了声音。
一定是声音不够大,如果她听到了,多少会舍不得他的吧。
沈戾根本不知道下面是泳池,他只知道温陌要在他面前坠下去,他不允许,身体接受了这样一个指令,随她跳了下去。
两具身体,砸进水里,沈戾托着她两只手就能握住小腰,将她托出水面,一刻都不敢怠慢。
他知道,温陌怕水,14岁那年在梧桐湖,她憋死了呼吸让他以为这么一个和夕阳融为一体的女孩就这么淹死了,最后还是他亲自把呼吸渡给她。
“呼吸,温陌。”
雨丝绵密,温陌仰着头,接受了洗礼的皮肤冲淡了酒精氤氲的潮红,被波光一照几乎透明,长睫被水珠汇聚成簇,显得她更像一个通体瓷白的娃娃。
沈戾将自己的唇递了上去,鼓气送气。
“你倒是呼吸啊温陌。”
温陌听到了,从他第一句就听到了,但一颗心被一根叫沈戾的绳索给死死勒紧,她没法呼吸。
她想起来了,原来在那么早那么早的时候,齿轮就已经在转了。
管他心里有她没她,有多少分量,且不说她的心机得逞了,仅凭14岁那一场意外,温陌注定要沦为他的鬼。
他第二次将唇送过来的时候,温陌用小舌细细舔过他唇上的纹路。
沈戾身子僵硬了一秒,被刺激过的大脑此
刻难以形容,含浦还珠,幸甚至哉。
他把温陌压在泳池边缘,托着她的腿勾住自己,扣着她的后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温陌发现自己的呼吸不是被冰冷的池水掠夺的,是被沈戾。
本就在水里飘荡的身体更加找不到重心了。
温陌掌心抵在沈戾心口,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然能因另一个人的心跳而失守。
沈戾刚一松开她唇,氧气回归就听见她断断续续说:“三年前,我想好要,要怎么赔给你了,我把我自己抵给你,心魔如果折磨你,我愿意以身驯化它。”
沈戾如挨一钝刀,没有口子,但火辣辣的疼,这一池的水都不足够缓解。
“你喝醉了。”
温陌点头又摇头,眼泪晃了出来,他们都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水珠。
“我不喜欢狼来了的游戏,没有下次了。”
他知道她是故意往下跳的,这话乍一听来有些不讲情面,可她现在想依他,所以他说什么她都只会说好。
真贱啊温陌,她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一边又去吻他。
他们飘在水面静静相拥,均匀呼吸和克制心跳与之擦肩交融,缓慢的长镜头,把短暂分开后的彻骨思念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温陌不能在水里泡太久,沈戾刚刚又在她嘴里尝到了酒精的味道,明天八成是要感冒的。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温陌靠在他怀里听他脚步飞快而摩擦布料的声音,这些日子的烦恼和妄自菲薄好像也被消磨了
许多,她想和那些沈戾带给她的负面和解了。
上车的时候温陌问了一句,“陆以宸呢?”
他没答,温陌没再问,她头昏脑涨的厉害,即使全身湿透,也能沉沉被拉扯进梦境。
管他呢,沈戾擅长解决麻烦,永远利落,不留把柄。
她愿意相信他,毫无保留的相信。
当晚,温陌做了一个很长而又具体的梦,梦里有人一遍遍吻过她,不能说是吻,像是咬,似乎要克制不住内心沸反盈天的在意,每一个重的地方都不厌其烦被一个更轻更柔的吻安抚盖过。
因此她不愿意醒来,甚至希望夜可以再长一点,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在夜里腐烂,掺入泥土,使之肥沃,来年滋养更多的玫瑰,也能做浪漫的主人,驱走沈戾心中的阴霾。
沈戾把温陌带回了他住的酒店套房,隔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时她醒了一次,转着眼珠子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认安全又睡了过去。
她身体不争气,寒气入了体后果然生病了,不知道是免疫力下降了,还是这段时间精神和肉体被搅得太累,昏睡好久都不能起。
再醒,又是一天后了。
温陌睁眼就看到陈韵那张放大的脸,她出现在温陌正上方,长发垂在她脸上扫过鼻尖,痒得她偏了头。
陈韵以为她这动作是在找沈戾,于是告诉她,“沈戾估计要忙上几天了。”
温陌没有第一时间答复这话,陈韵走到一旁给她盛好粥,
坐在她身旁。
“是不是出事了?”
陈韵听她被烧哑的嗓音,放下碗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了才说:“昨晚,大赛理事会有个人畏罪自杀了。”
温陌绵软的身子顿了许久,指甲划着杯沿,出声,“死了?”
“死了。”
温陌下床去找手机,新闻报道了这件事情,一场篮球赛没想到翻出了这么多事情,理事会被传唤接受调查,警察由于证据不足,只拘留了24个小时。
那24个小时,陆以宸在大肆散播消息把热度推高一波又一波,警察顺势查到了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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