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眼睫微动,转过头认真盯着他,“我不可以。”
“我不需要你的钱,更不需要你的喜欢,别浪费精力在我身上了。”她又说。
“我的不想要,沈戾的却可以要。”
他一针见血的把事实铺开在面前,一下子把温陌的睡意扫荡而空。
凌盛没再坚持,自己走了。
温陌需要钱是真的,舅舅保外就医虽然她不能去陪护,但戴上氧气罩的每一天都需要钱。
沈戾回来的时候,灵敏的察觉到有外人来过,但看温陌精神状态不太好,便忍住什么都没问,他以为是许氏集团的那档子事,等着温陌主动来提。
她最近这么殷勤,不就等着找机会开口吗?
往后的好几天,凌盛都没出现在俱乐部。
陈韵没多问,但队长出走对球队来说是一件非常大的打击,连着好几天,小崽子们训练都提不上劲了,强行打鸡血都没用。
陈韵实在看不下去,便把团建的日期提上日程了。
一大群人坐在会议室里开会商讨此事时,一只手颤巍巍得举起来,“队长呢?他来吗?”
众人沉默了,有人在这怪异的沉默中解读出了别样的味道。
“队长要走了是吗?不会是散伙饭吧。”
“连锦标赛都不想参与了是吗?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离队。”
“不可能,凌盛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在温陌眼里他们就跟自家弟弟一样,相处了三年,什么艰难时刻他们都是一起
挺过的。
她还记得有一年参加冬季赛,也是他们凑在一起的第一年,那个时候哪里有什么赞助商,条件不知道比这时候艰苦多少倍,寒风凛凛,临近比赛前,一群小鸡仔抱团挤在一起等着被接走。
那时候比赛接送的大巴车是陈韵自己掏钱租的,就连司机,请的也是自家大伯,队服这些也是他们自己亲自去厂里定制,为了一块透气的布料,能在厂长面前磨一个上午。
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说要散过。
现在凌盛说走就走,大家都六神无主了。
“凌盛走了,陌姐不会也要走吧。”
陈韵将笔盖弹那小子脑门上,“你说什么呢?谁说要走了,这里没任何人说要走,我也没说要解散。”
说完看向温陌,“你说呢?”
温陌盯着众多诚挚忐忑的目光,在对视了三秒后,重重点了点头。
陈韵把笔杆拍在长桌上,“比赛就在下个月初,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稳住心态,我和你们陌姐是看在你们最近训练太辛苦了,所以把团建提前了,你们先讨论着,我出去打个电话。”
温陌主持完会议,最终一致同意把地点敲定在孙良泽的山庄。
散会时,温陌在转角处听到了陈韵打电话的声音。
她发誓,这是她这三年从陈韵嘴里听到的语气最重的话,她是真的很在意这家俱乐部,也在意这些小崽子们的前途。
这跟她赚不赚钱,是不是情怀都没什么关系了。
春末
的风吹在她脸上,刮得她脸上的伤口刺痛,温陌没听完,从另一道走了。
这段时间沈戾也忙,只有偶尔少数时候他们才能在客厅碰面,具体忙什么,温陌没细问,她现在没有那么闲心给他找不痛快,毕竟力的作用是互相的,当作用力到一定程度时,终究会反弹伤害到自己。
团建当天,温陌收拾好正准备出门又‘幸运’地在客厅碰上了沈戾。
“去团建?”他嘬了口咖啡,睇她的那一眼疏淡冷清,领口上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挂着,让人生出一种豁出去自己,彻底破坏的冲动。
她忍住了,走过去,跨在他身侧帮他将领带整理好,打了一个漂亮的温莎结,用手掌抚平盘顺了他衬衫领口。
这才抬眸,“你也要去?”
“你想让我去?”
“不想。”温陌很诚实,之前或许打着主意想让他去。
但是现在不想了,今天凌盛绝对会来的,她不想为了自己让其他人陷入无休无止的恐慌中。
陈韵的确是让她邀请了作为赞助方的沈戾,把权利都交到了她手上。
她也完全可以厚脸皮的挽着沈戾的手出现在那群小崽子面前来彻底打消了凌盛的心思,但她现在有其它私心了。
她为自己的私心感到卑劣,却还是要这样做。
这次,她的私心叫陈韵。
孙良泽的山庄很大,上次来没好好看过,这次才发现除了进门处的那栋大别墅,还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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