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良泽带着温陌往里走,她其实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听说市里开一些重要且隐秘的会议时也会把地点选在这里。
不过她一进到里面,就知道今天是不会见到钱书晋了,这让她有些小小失望,而沈戾应该早就知道这一点。
好嘛,失利了,毕竟上次南大校庆这样,程远峰都能找人顶替的活动,他也出现了,温陌以为这次也不例外。
是她低估了。
漆红木门进去,是通天挑高,四周是同样漆红的柱子,二层的扶梯有久经岁月的斑驳痕迹。
挑高大厅正中间有一处小舞台,上面招贴着爱国宣言,从两边延伸回廊延伸进去,到处贴着文化宣传告示,这里也是老艺术家们的聚集地。
温陌觉得所有经历时间的,都很有韵味,反正也不着急上楼,便一路瞧着走过去。
孙良泽紧跟其后,“书画你也感兴趣?”
“你以为我只爱上球桌?”
没一会儿,大门又开了半扇,温陌下意识循声,见进来的一拨人中有人皱了皱眉头,原因是风吹过来时带着一种潮湿发霉的味道儿,她轻抵着鼻底,小声嘟囔,“我进来一闻这味,就知道他们又要哭穷了,不来又不行,随便下一道文件,就能压我大半年的货。”
身旁男人闻言立即警铃大作,走远了些,“你要作死,可别害我。”
有些东西像一层薄膜,半点风声便舞得铺天盖地,猎猎作响。
偏偏温陌不怕,还要在这
风中喝上一盅,以聊慰那身侠肝义胆。
温陌转眼去看孙良泽。
孙良泽给她一道眼神,仿佛在说:我已经习惯。
甚至有些企业还得感恩戴德,好比平时不烧香拜佛的人,佛祖大发慈悲,赏他们一个临时抱佛脚的机会。
温陌觉得自己还是经历少了,这比她想象中的相差有点远,主要还是嘀咕有些人的厚脸皮程度,但有什么关系,钱睿来就行。
为社会做贡献,那钱就不是钱,正好她现在能自己赚钱,这就为她免去了不少麻烦和顾虑。
当人投身一个大容量社交场所,三三两两汇聚便是不可避免的场景,像一根葡萄藤上成串生长的葡萄。
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些体面的流程,越是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场所,越是汇集各方名流,越是不能小觑。
说什么话,以什么方式说话,甚至行动轨迹,都有考究,葡萄不能“节外生枝”野蛮生长。
偏偏温陌要做那个早早落地的青葡萄,她身上总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淡然,就算是落地融进泥里也不怕。
孙良泽凑近耳边,提醒她,“沈戾说了,看过热闹就可以走了。”
“我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温陌笑着侃他。
孙良泽也笑,了然神态,“沈戾还说了,不想走掀了这屋顶也行。”
“我不信,那怎么他拿那些人没办法。”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游戏都是这么玩的,温陌选的男人要是轻易亮起自己的底牌,
肤浅得未必能入得了她的心,但她还是不信,只信势均力敌谁都拿谁没办法。
或许殚心竭虑真给沈戾添麻烦,她觉得自己应该还算收敛。
孙良泽很久以后评价她恃宠而骄,温陌总觉得有部分原因来自今天。
那天,沈戾终究是没出现。
钱睿来时,温陌已经把人差不多都得罪完了,开发区要大规模建设,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再说造福的不还是这些企业。
说得好有道理,可有人心想,自己做古玩收藏,你的上层建筑未必是我的。
有人做线上产品,你的“上层建筑”我动动手指头就能大范围辐射。
温陌道德感不强,今天争做道德楷模,那伪善好听的话张口就来,还很大方的说自己也就新能源车这一个项目拿得出手,拿出来就是。
有人坦言,“你这不就是靠补贴过活的吗?”竟然还敢指摘我们?
温陌正眼认真瞧着说话的人,“你们拿蚊子肉的瞧不起我这拿苍蝇腿的?”
没有人说话了。
说完话锋一转,“国兴制药不就在开发区,钱睿钱总,和我们书记又关系匪浅,总不能也像我们这些拿蚊子肉苍蝇腿的一样吧?做事快、准、狠从一个厂到即将上市的公司呢,这赚钱的路子不比我们这些人多?”
“关系匪浅”这种暗含余味的成语总能渲染出别样气氛。
能做成企业的人,未必个个都精,但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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