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个舞女衣衫不整地从包厢里冲出去,一路小跑回到二楼的员工化妆室,赶紧来报告情况,
“完了完了火姐,今晚上要出大事了!包厢里都乱套了!!”
曲火的手指尖优雅地夹着一根红烟,看向她时,眉心蹙成一团,什么大事这么吵吵嚷嚷的?
“蒋总的包厢…?”
舞女小红急得直跺脚,话都说不利索,“是啊,就是你叫的那个女的,粉头发的那个小姑娘,她她…”
“她把蒋总脑袋砸了!都出血了!!”
曲火的脸色瞬间一片铁青,陪酒的打了来喝酒的客人,还是vip贵客,这是要翻天么?!
小红:“蒋总现在倒地上呢,哭天抢地的说要找人弄死那小姑娘,酒吧的人去抬了,说赶紧送医院,许老板也走了。”
曲火黑沉着脸,赶紧又叫二楼的安保员也过去,又联系了臣送去医院走一趟。
蒋总这人,佛面兽心,平时就喜欢玩弄些清纯甜美的小姑娘。
曲火的本意就是想把落什月送过去,给蒋总消遣消遣。
他对她见色起意,自然会动手动脚,而落什月急需要钱,大概率会向钱低头。
如此一来,也就达成了她的目的,让陈尔三能看清落什月丑陋拜金的一面,对她失去兴趣。
然,谁能知道这个女疯子竟然敢打他们的贵客!?
曲火本以为她是条拜金的软骨头,结果却是铁打的一根棒槌,木头脑子。
曲火猛然想到同在包厢里的陈哥,心中顿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陈哥呢,他不也在包厢里么。怎么没制止她,客人被打了他也不管?”
其他舞女们坐在椅子上,一脸懵,她们似乎还处于巨大的惊吓之中,害怕受到牵连,也怕被蒋总恶意报复。
只有还算镇定的小红惶然回话道,
“老板…老板也疯了,他咬着烟就坐那儿看那小姑娘,还笑呢。”
话音落下,曲火本来只凉了半截的心,这下彻底凉透了。
——
隔壁时酒吧。
五分钟之前,臣送接到火姐的电话说让他赶紧先去医院,蒋总在迷酒吧受了点伤,叫他快去中心医院善后一下。
她这人话也不说清楚,三两句讲完就挂了,臣送却还一头雾水。
两个酒吧之间日常工作都是分开管理的,臣送也不清楚那边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又和疾南风通了口气,这才把事情弄清楚。
“小鹦鹉把蒋总脑袋砸了。”
“她去包厢销酒水,结果蒋总手脚不干净扯她衣服,她性子又烈,事情就成这样了。”
“我们这边酒吧的人已经把蒋总送去医院了,我暂时走不开,你先去一趟吧。”
臣送半个小时前才批了落什月的事假,放她早三个小时下班,转头她就闹出这事。
他上了车,街道的霓虹在他薄亮的镜片上舞动,他眼底却是一片沉静。
“行,都知道了,我现在就先去医院,陈哥呢?”
疾南风:“他还在包厢呢,我一会儿过去看看,顺便也去瞅瞅小鹦鹉。”
“你这会儿先过去吧,蒋总这人报复心可重,家里又是负责地皮租借的,咱们最近想去中心地段开新店,还得看他的脸色呢,你…”
“我办事还用你说?先挂了。”
臣送淡淡地打断了他滔滔不绝的交代,他做事比疾南风稳当是酒吧的人都知道的事。
如果把他们俩比做是陈尔三的左膀右臂,在这个暴力逐渐退场,头脑算计占据上风的法治时代,臣送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右臂。
疾南风:“行,那有事再电话联系。”
“哦对,万一那胖子被酒瓶砸死了,你第一时间先打电话给我啊,我通知小鹦鹉快点溜。”
“…”
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了一团。
包厢里却是一片如凶杀现场般的死寂。
碎玻璃,血,跑丢的水晶高跟鞋,凌乱一地。
落什月坐在茶几上,脚边是碎了半截的酒瓶子,尖头的那一端还挂着血迹,看情况,它就是作案工具。
她低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发丝也是乱蓬地窝在颈窝里,有种歇斯底里的压抑疯狂。
她今天本来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领口被扯得稀烂,雪白的皮肤暴露在外面,几道抓挠的血痕穿过锁骨,如烧红的疤痕一般爬进衣服下。
说一句实话,如果只是摸一摸手,落什月打算就此忍过去的。
可惜没有如果,禽兽不懂克制,那她这个疯子也不需要。
只不过回想到刚刚,自己在他的脑袋上破开那么一个大洞,鲜血汩汩的涌出,在地上积成一大滩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地心颤。
她捏紧了发凉的手指,低声问屋里的另一人,“…我不会要坐牢吧。”
玻璃碎渣被踩碾的声响一步一步靠近她,随后便是他低懒带笑的嗓音传进耳里,游刃有余,安抚人心,
“老子不知道打破了多少人的脑袋,也没去坐牢呢。”
落什月:“可是…”
望着地面的视野忽然被他抬了起来。
她有些茫然的视线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他嚣张戾气的眸里。
陈尔三修长的手指节扣着她的下巴。
他指腹热烫的温度压着她冰凉的皮肤,漆黑的眼神深处也是热烫的,有些微妙的探索沉淀在他眼底。
“刚刚不是挺疯的吗?这会儿又怕了?”
落什月刚被人冒犯过,实在不喜欢这样的身体触碰和挑逗,她正要偏头闪开。
陈老板的拇指按住了她的下巴尖,低声道,“别动,你脸上见红了。”
她眼角下有一道细薄的划伤,应该是被蹦飞的玻璃擦到的。
落什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说怎么左边脸上凉凉的,还有点痛。
“哦…”
陈尔三抽了一张纸巾,轻轻的蹭了蹭她的脸,洁白的纸巾上瞬间染红一片。
刚搽完,血珠又长出来。
那伤口很浅,但血却好像会渗很久。
“我真的不用负责吗?火姐说他是很重要的客人。”
陈老板身形很高,微弓着脖子看她,“今晚是她让你来这里的?”
落什月:“不能说让,她只是给了我赚钱的法子,选择权还是在我这里。”
陈尔三:“这么说,那胖子今晚要是再收敛点儿,你为了那几瓶酒钱也愿意认了?”
一瓶酒一千五,五瓶酒七千五,加上她这个月的工资和小费,一口气就能把欠的房租还完,还不用天天啃面包,她有什么不乐意的。
“摸一下手,搂一下肩膀我可以接受。”
陈尔三扯唇冷笑,鄙视她道:“这就是人格堕落的开端。”
落什月不想说话,唇线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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