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落什月上了陈尔三的爱车,一路疾驰而去,一对被甩在车后吸尾气的痴男怨女双双凉了心,原地崩溃。
疾南风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骂爹:
“艹为什么不找我送她回家啊!”
“要是我的话,才不会像陈哥那样一直嘴毒她的!”
“为什么不找我!”
曲火也被伤得不浅,一颗小心脏哗啦啦地淌血。
“老娘来酒吧上班也有四五年了,从一个陪酒女干到领班,钱帮他赚了,人帮他管了,到现在都没坐过陈哥的车,这个女的随便讲了个笑话就能上他的车了?”
“呵呵…呵呵…”
疾南风:“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孩子,小鹦鹉怎么也不看看我,我长的也不差啊…”
曲火低头看着疾南风这个怂样,就像看见自己的投影似的,她忍不住拿他撒气,“还看看你,别人认识你吗?就看看你。”
“陈哥开大G你骑小摩托,别人三家酒吧,一条街的房,你还住你那破公寓,看长相你也比陈哥差远了,人家就算认识你,凭什么撂下陈哥看你啊?”
疾南风斜眼瞅着她,语气不善道:“姐,你要说这话我可就也要直话直说了,陈哥能看上小鹦鹉凭啥喜欢你啊,又凶又横的。”
“再说了,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别净说扎我心的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曲火从细薄的烟盒里抽了根烟咬着,打火,吸气,吐烟,一气呵成。
她恨恨地说,“我暗恋老板四年多了,你他妈才几天…”
疾南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懂不懂?”
黄毛坐在消防栓上,还在揉他肋巴骨的暗伤,他和稀泥地嘟哝,“刚刚陈哥不是都说了看不上她吗?”
曲火懒得和他废话,夹烟的手像扇臭味一般朝他撇了撇,“你边上玩儿去吧。”
疾南风:“你来迷酒吧两个月了,还没看明白老板的风格吗,他典型说一套做一套的人。”
黄毛:“没吧,他之前说要把在酒吧闹事的人胳膊打断,他真打断了。”
曲火:“和你说话都费劲。”
疾南风摇摇头,满目沧桑地说:“小孩的世界是这样的,只有百分之百和零,不存在百分之八十这种数字。”
曲火用指尖磕了磕烟灰,“那姑娘看着挺漂亮,不可能会在酒吧里久待的,她和咱们不是一路人。”
疾南风:“我听臣送说,她好像还是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曲火没说话了,要是让她遇上妖艳贱货或者绿茶婊妹勾搭陈尔三,她怎么着也得冲上去撕巴一回。
但偏偏遇上真干净有文化的女孩子,她又忍不住地自卑,觉得自己哪哪儿都比不上人家,陈尔三喜欢她也是应该的。
迷酒吧里灯暗了,负责闭店的工作人员锁了大门。
疾南风摸了下脑袋,再失落也得回家睡觉先,“要不回家吧咱,再待下去,一会儿天都亮了。”
“等过两天,我再探探陈哥的口风。他这人看着挺浪,其实这些年还真没对谁上过心,应该不会随便和人谈上的。”
陈尔三这些年做夜场生意,身边围着的莺莺燕燕不少,他看似对哪个女人都是一副任撩任钓的坏样,其实还真没和谁定下来过。
说起来,在疾南风的印象里,也没见过有女人坐过他的车,落什月是头一个。
不愿再想了,疾南风抬腿跨坐在自己的小摩托上,盛情邀请她姐上车,“坐我摩托回去咋样,姐?”
曲火:“老娘穿的高跟鞋。”
疾南风:“那你自己走回去?”
曲火:“…”
黄毛看着她上了小摩托,“哎,哥不是说载我的吗?”
疾南风:“男的自己解决。”
“……”
五分钟的车程。
街道上流荡的盲流混子时不时在她的车窗视野里倒退。
落什月愣愣地看着外面,片刻后,又转回头,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他的爱车。
陈老板的车厢里异常的干净,那么喜欢抽烟的人,车里却没有一点烟味。
玻璃上也没有指纹印和灰尘,透明干净得跟没装玻璃似的,一切都是如此洁净规整。
和他强势恶劣的形象还真是不搭。
落什月想起他方才的贬低与戏弄,忍不住在他的车玻璃上印了一个手掌印解气。
路灯照过来,那块小小的手掌印清晰得跟x光片似的,像在朝他示威。
陈尔三瞅见了,不爽地啧了一声,冷冰地警告她,“你有不满别拿我的车撒气。”
落什月眉尖一跳,“难道可以拿你撒气?”
陈尔三冷冷地反问:“你敢吗?”
落什月:“…”
咳,当然不敢。
钱都没还完,她哪里敢嚣张?
再说了,陈老板虽然嘴毒,但好歹还是送她回家了不是,岂能恩将仇报?
落什月绷着脸不说话了,两条街的车程,不知道为何,如此漫长。
陈尔三瞅她一眼,揶揄道:“怎么,觉得我刚才没有臣服在你惊人的美貌下,心里有点失落?”
都快忘了,他又故意提那些让人尴尬的事,恶趣味!
落什月一把将头侧得远远地,不想再和他说话。
偏偏右边的小路上,一个摇摇晃晃的男人解了腰带,正要朝着电线杆小解。
落什月无奈地又把脸转向他的方向。
两人对视了一瞬。
陈尔三越过她看了看那边的男人,他意外得没再打趣她,而是把车靠路的另一边开。
“这里是不太平,你一个人在这儿住了多久?”
落什月:“四个月左右吧。”
从她离开唱片公司后,他们乐队四人就租下了这间地下室,刚开始大家打地铺睡在一起,仍旧一块唱歌玩乐器,彼此安慰着梦想一脚踏空的失落。
可惜,这样的日子也只撑了一个多月,他们无法再相互欺骗,乐队自然也就散架了。
看她身上的衣服都不是便宜货,包括她那把贝斯,没有几万块也下不来,可现在的她却穷的连一顿饭都要计较。
“你不会一直都这么穷吧?”他问。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冒犯呢?
落什月:“…不好意思了,我毕业后确实一直这么穷。”
“你不是进过唱片公司么。”
陈尔三随口的一问,本来以为她又会牛逼哄哄地大吹特吹起来,落什月却露出了黯然的表情。
这一句话像是磕到了她心里的那道坎,她沉默好一阵后才开口,
“我不是出道失败了么。”
“公司新来的CEO说,我们的音乐风格过时了,现在这个时代,不会有人喜欢摇滚乐队了。”
“所以,公司单方面和我们解了约。比较幸运的是,公司主动解除了合同,所以我们没有赔违约金。”
“后来乐队就散架了,他们都离开了北城,只有我一个人还在这里。”
“…”
“听起来挺可怜的。”
陈尔三语气冷淡地发表了自己对她人生经历的感慨,有些淡薄,但他话里的情绪却是认真的。
他觉得她的经历可怜,可惜。
诚然,落什月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语,因为这只会让她陷入在只差最后一步的人生遗憾里更加难以自拔。
她才不要做顾影自怜的人。
“我不可怜,我只是有一点不甘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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