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听到这一句话后的蒋总不再闹腾了,别说惩罚措施,他连一句道歉也不要了。
他甚至笑呵呵地,意外又滑稽地奉承道,“陈老板怎么不早说,早说是您的人,绝对就没这回事儿了…”
“您快把刀收起来,来,一笑泯恩仇。”
烟火星子离远了,刀子也推远了,蒋总脸上却留了个烫红的圆印子。
一笑泯恩仇,陈老板得的尽是好处,哪里有仇怨。
人离了医院后许久,蒋总细细地回想,才觉出不对劲。
那女人要真是陈尔三的女人,他怎么会让她到包厢里销酒水,还坐视不管他对她动手动脚?
这一整件事,怕都是陈尔三设的局吧?
他那种人身边要有女人,一定也是他的工具,玩具。
混夜场的人里,女的脏,男的比女的还脏,不仅身脏心也脏。
他陈尔三就是个开夜场的主,难道还能有例外?
蒋老板后知后觉自己又犯了一回蠢,赔了地皮又挂彩,他躺在病床上呜呼哀哉,后悔不已,
“我的脑袋我的地啊…”
——
回去的路上,一辆黑越野,司机开车。
疾南风坐在后边,他这人心里关不住事儿,在意什么就问什么。
“陈哥,我刚刚可都听见了,你说小鹦鹉是你的…”
“你们俩不会已经…”
疾南风对落什月的火热劲儿还没过,特别在意她的感情问题。
陈尔三斜了他一眼,有点嫌弃地反问道,“不然你去让他闭嘴?”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为了让蒋总消停,才讲了这句话?
疾南风一下心花怒放起来,“这么说,只是为了省事儿是吧?你们俩没那个什么?”
陈尔三:“…那个什么?”
疾南风:“就是,在一起。”
陈尔三冷笑:“怎么可能。”
他的鄙夷未免太过明显,疾南风又开始不服气起来,“哥,你不觉得她很可爱么,唱歌好听,而且性格也很有意思。”
陈尔三捏着烟,在烟灰盒上磕了磕,“你喜欢就去追呗。”
疾南风:“是你老妨碍我,我下班想接她回家的,你抢我的机会。”
陈尔三认真地和他强调了事实:“是她主动找我的。”
然后,又非常不留情面地嘲讽他道,“而且,就你那破摩托车谁乐意坐?”
疾南风:“……”嘴真毒。
“让一点机会给我吧哥…”
“自己争取,别问我。”
——
周一休假日,晴。
落什月这两天虽然没发工资,但靠驻唱赚了笔小费,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两百出头。
正好,周一周二休假时间,她可以出去采买些生活用品,再待在家里躺一天。
来到最近的商区超市,白天人比较少,落什月推着推车慢悠悠地逛。
她的地下室里没有厨房,没有煤气也没窗户,只一间大客厅,一个狭窄的卫生间,她没法做饭,只能买一些比较填肚子的零食放着,饿了可以吃。
她拿了几袋牛奶饼干,吐司面包,还有火腿肠和泡面。
路过特价区时,一块巧克力打折活动的标牌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七夕情人节,爱心巧克力买一送二,用最甜蜜的糖,过生活的节。
落什月平时倒不太喜欢吃糖,唯一喜欢的甜品只有巧克力。
买一送二的折扣力度不小,她忍不住拿了三盒放进了推车里。
结账时,一共付款九十二元。
刚回到家里,落什月就拆开巧克力吃了,人穷的太久,吃一口这样的甜感觉满足得不得了。
然而,吃糖她也容易口腻,一盒才吃了三块,就没动了。
廉价巧克力,甜的也比较齁人。
她无聊地翻看巧克力盒上的包装,无意间发现保质期只剩下了几天。怪不得卖的这么便宜,原来是临期积货。
落什月抱着后颈,靠躺着沙发扶手,忽然想到,不如把巧克力送给陈老板,加深一下和他的友谊羁绊。
她在北城现在举目无亲,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冤家对头好。
而且,和他把关系打好了,说不定还能争取一下涨薪减债。
周三上班时,她还可以再把第三盒送给疾南风。
貌似他为人也不错,出门在外,朋友自然是多多益善。
——
周三晚,七点五十。
疾南风正在迷酒吧门口看场子,最近查未成年和违禁药品查的很严,陈哥吩咐过他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事事谨慎沉稳。
中心街的酒吧此时正在装修中,届时陈尔三会转到中心街那边管事,今后疾南风就是迷酒吧的代理老板,陈哥对他有些业务要求,也是为他好。
旁边的保安一个一个查身份证放进,疾南风插着口袋,闲闲抽着烟。
旁边忽然探出一道清灵的嗓音,
“疾南风?”
他转过头一看,疲软的眼神瞬间锃光瓦亮,“小鹦鹉…?你怎么过来了?”
她今天换了新发型,比往常更加漂亮,大波浪的粉色卷发扎了高高的马尾,平刘海下露出一双亮而纯的眼睛,下巴尖尖的,鼻子小巧,穿着荷叶领的连衣裙,一双皮靴,跟个小人偶似的可爱灵动。
落什月看着他,嘴角一点和善的笑意,“有个东西要给你。”
她从身后把巧克力拿出来,像给了他一个惊喜一样。
疾南风看到巧克力盒子的瞬间,脑袋里跟放烟花一样,狂喜到精神错乱。
他的脖子到脸都红透了,反复确认,“给我的?还是…巧克力?”
落什月看着他通红的脸。
情人节还有几天才到,而且这巧克力的包装盒也很正常,是最普通的正方形透明盒,里面的巧克力也是呆板规矩的方形,他不至于误会吧?
“昨天超市打折,买一送二。我前天晚上给你们惹了麻烦,这个给你就当是一点儿赔罪的小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疾南风才从飘飘然的状态里回过神来,眼神恍惚地接过巧克力,“哦哦…”
原来不是那个什么…
他看着盒子,一抬眼,落什月已经走远了,高挑的马尾在夜风里一荡一荡的。
本来只是看她漂亮有趣,唱歌的时候有点反差感才对她产生了好感。
偏偏陈哥似乎也有意要同她拉扯,她一会对他好,一会又上陈哥的车,看起来特别单纯可爱,却又有种莫名地吸引力。
她温和的笑着,有时会受伤脆弱,有时又举起酒瓶狠辣的反抗,搅动他的心更加对她惦念不忘。
疾南风暗叫一声,完蛋,这次恐怕真要栽进去。
——
刚进时酒吧,拿到晚上的饭,落什月还没开吃,喜提臣送约谈一次。
臣送把给她事假的机会都拿了回去,说今后除非生病,不然上班时间不准她请假。
以及,她前天夜晚虚假请假旷掉的两个小时薪资,要从她工资里扣。
臣送表面看着是最温和最有人情味的人,实际上却是酒吧里最讲究规矩,最冷漠理性,又最不近人情的那一个。
当然他说的话,落什月也都认。
毕竟,旷班是事实,砸了客人的脑袋也是。
这一晚,落什月满打满算上了六个小时的班,休了两天假回来的她浑身不适应。
嗓子疼,眼皮重,手指痛,还想睡觉。
出酒吧门,她揉着干涩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过了马路,荡到了某人的身前。
他又在吸烟,一手拨弄手机。
手机屏光的映照下,他整张脸冷帅又锋利扎眼。
眼皮明利薄韧,瞳黑,鼻梁特别的高挺,薄唇微微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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