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是西塞尔(cecil),意日混血,没有姓。
家乡是意大利撒丁岛,喜欢的食物是prosciutto credo(意大利生火腿)和蜜瓜,爱好是战斗,尤其将趾高气扬的混混的脸在脚下踩扁时,那种弥漫全身的酥麻快感,无与伦比。
因为童年时被雇佣兵拐走当作完成任务的工具,学了一身格斗术,也向往暴力冒险。
有句话说,母亲和冒险是反义词。
所以我没有母亲。
“……这理由太牵强了吧,而且前后一点关联都没有啊。”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的粉发少年这么说。
他叫托比欧,教堂神父的养子,一个性格怯懦迟钝的家伙,身体孱弱,因为整天对着青蛙和独角仙说话,理所当然被视为怪胎,经常被同村的孩子欺负。
而我,因为186公分的优越身高和好身手,是明星人物,理应不该和这种人扯上关系。
但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奇妙。
当然我的意思是,我的念想,决定我的命运。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命运这一玄乎飘渺的词语的,总之对我而言命运并不神秘,我知道它,我了解它。
这并非乐天派或宗教徒的自我安慰,这一结论源自我的能力。
「无人知晓(no one knows)」我为它命名。
完善前言。
我知,我熟,仅限未来的命运,过去,或者在我整个生命里掌管一切的……那个该死*蛋没*像青蛙小便一样**神明、上帝,不管什么东西,给我安排命运的那个东西,我一无所知。
我的能力很简单,一份生死契约。
我可以选择某个人绑定,在他生命消散前我绝不会死,当然他的死亡不会给我造成任何损伤,顶多换个人绑定。麻烦也在这里,作为维系我不死之身的交换,他拥有命令我的权柄,还能窥见我的一部分情绪和想法。
换句话来说,他是我的主人。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就算做个渔夫虚度一生,也不想被安排这种给人做奴隶的超能力,但我不同。
我喜欢刺激。
平静与我而言,形似地狱。
但我怕死,怕疼,怕像烂泥一样躺在下水道腐烂,被野狗叼走眼珠,这也是我十七岁还窝在撒丁岛的原因。为了战胜内心的不堪,为了肆无忌惮的杀戮。
我必须用「无人知晓」,命运馈赠于我掌握一部分命运的力量。
但我的骄傲,我的自尊,我的强大都促使我绝不可能沦为什么渣宰的狗去舔他脚,所以我盯上了托比欧,看起来最大欲望也只是出海打鱼满载而归,与平平无奇的妻子接吻的平庸少年。
“总之,我自我介绍完毕了。看着我。”
我用两根手指托起他的下巴。
托比欧的身世在村庄不是什么秘密,舌头长的可以打结的人到处都是。他是女犯的孩子,父不详,像被人挑剩的垃圾一样被神父接收,运气好过上了正常生活,但自己不争气,是村子人人可欺的最底层。
我盯着那双普通的褐色眼睛:“你看到了什么,托比欧。”
托比欧似乎被我吓住了,这是当然,我十二岁的时候单枪匹马打倒五个小混混的事是这个村子的不朽传奇。
他声音小的像蚊子叫,颤颤巍巍:“你在想……在想……托比欧这家伙长得还挺可爱,如果是女孩子,恐怕早被人拖到巷子里去搞大肚子了吧……”
“……”
是吗?
我沉默了两秒,仔细看他。
因为我有一部分亚洲血统的缘故,我并不是什么肌肉很夸张的猛男,尽管我向往,但基因限制我的发育,我在意识到这点后迅速调整了锻炼倾向,最终将自己培养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精瘦形绅士。
我爱自己的一切。因此,我的理想型也是娇小可爱的人类。
托比欧差不多能符合,他是很典型的地中海人种长相,尽管被分类为白人,但皮肤偏小麦色的深色,棕褐色的眼睛,和古安纳古希腊人有些相似,长鼻,窄长面形,脸颊有雀斑,个体不高,170公分。
他在我手里发抖。深色瞳孔倒映出缩小的我的影子,黑发黑眼,狼尾发,侧边编有小辫,正露出尖锐的犬齿对他笑,我知道自己的长相很有迷惑性,村里的大人都夸我是有正义感和守护心的天生骑士。
所以他是被突然听到我心声这件事吓到了。
这么胆小,这么可爱。
如果是女孩子……
咳。
这里我需要澄清一点,我不是个滥情的人渣,在觉醒「无人知晓」,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必须和什么人捆绑在一起之后,我就断了和可爱女性谈恋爱的心思,因为我注定要在枪林弹雨中厮杀浴血的狼。
但我又是个处于青春期发育正常的男人,所以有性幻想是很正常的。
言归正传。
我选择托比欧就是因为他胆小,他不会利用「无人知晓」命令我干什么大事,他好掌控,只要把拳头攥紧悬停在他鼻梁上,他就会吓的瑟瑟发抖,说不准还会催眠自己忘掉可以命令我的事情呢。
当然,如果我们合拍,我也不介意和托比欧发生点什么。
托比欧大概读到了这句心声,一直忍气吞声的表情里多了点愤怒。
“西……西塞尔……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有进步,他的尾音是上调,说话也利落起来。
“为什么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为什么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为什么我能……掌控你的一切。”
“噶?”这是我的声音。
一切,是什么意思?
“你的身高是186公分,体重在82公斤,心率是132/分钟,呼吸频率是12次/分钟……”托比欧化身医院的检测仪器,说了一堆我本人都不知道的数据出来。
我听完感叹:“果然还是杀了你,找个老年痴呆、植物人或哑巴做主人吧,可恶,这能力对我也太过分了。”
托比欧一动不动,用那双深色眼睛看着我。
哦,该死,我想他知道我是在开玩笑。就算当奴隶,我也看不上那些残缺者。
我有点挫败,如果被人知根知底,我该怎么驯服那个人?
“把你对我做的事……全部,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托比欧突然开口。我看见他放在台阶上的手指蜷起来,似乎是因为紧张。和他能感受到我一样,我也能感受到他的一些情绪和心声,按理来说是这样。
但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在从被他外表取悦过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一点。
我的嘴不受控制的自己动了起来——我宁愿是这样。实际上,因为托比欧平静但带有支配的命令,我莫名兴奋起来了,我发自内心,甚至带了点骄傲的告诉他「无人知晓」的事情。
“所以,我可以让你去死……吗。”
“当然可以。”
但我不认为他会这么做,托比欧是个连青蛙被狗吃掉都看不了的废物,这话是莫德告诉我的。
“那,自杀吧,西塞尔。”
“好啊……你说什么?”我震惊看着他,“托比欧?”
“从这里跳下去。”托比欧抬手指向前方,面无表情。他坐在河堤上的台阶上,我站在下面几个台阶,我们不远处是条河,我会游泳,但现在正值雨季,河水遄疾,我会被卷到海里去的。
“怎么这样啊……”这次轮到我嘟囔了。我转身,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被河水吞没前,我看向岸上,托比欧没有在看我,已经走了。
我没死。
「无人知晓」已经发动,就算把我关在灌满水泥的箱子里沉入大海,我也不会死了。
鼻腔被呛的火辣,胸闷,我绝对把水吸进了肺部,咳个不停,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真的,不会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喉咙疼的厉害,我绝对会大笑,人类的弱点是恐惧,恐惧的源头是死亡,若不会死亡,那便没有恐惧,我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战士了!
我在河里漂了一天一夜,最后被路过的渔船捞到岸上。
是村里的马可大叔救了我,他想按压我的腹部,用渔民的急救知识,但我自己爬了起来,吐出一条小鱼。
我想我声音一定很难听:“我没事,只是天太热了,下河凉快。”
“是吗。”马可大叔不知为何声音有点怪,“托比欧说是因为你被一见钟情的女游客拒绝,一时想不开才……”
我抽动了下鼻子,闻到熟悉的气味。
托比欧出现在马可大叔身后,他穿着粉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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