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死亡顺序讲起吧。”
布鲁斯向着豪宅之外走去,一直走到灰雾划定出的界限旁。
“其实我始终很好奇,游戏为什么要把任务分割成如此多的部分,并且辅以奖励时间。实际上,这会降低游戏的难度。现在看来,游戏的确在贴心地为我们降低难度——所谓的任务,实际上也是指引。”
0219思考了几秒,果断地放弃了大脑:“听不懂思密达,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先让我们看看这位司机的尸体吧。”
他从边缘开始走进汽车,行动间悄无声息,脚步就像带着肉垫一般轻盈安静。他来到车窗边,俯身做了个敲击的动作,随后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挥出,摆出枪的姿势抵在司机脖颈上。
“砰——!”
布鲁斯用嘴模拟出枪支的音效,把0219吓得一弹。收回手,布鲁斯垂下眼,看向司机的尸身。
“他们要进入豪宅肆意妄为,就必须先过司机这一关。显然,有一个人先来到了车窗边,敲开了车窗。这位司机应该认为对方只是借火或者指路的人,就毫无防备地摇下了车窗,没有想到等待着他的,是致命的枪口。”
“这就是第一个死者。”
他娓娓道来的语气让0219简直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它不自觉地跟随着布鲁斯的脚步,向着豪宅内部移动。他们再次来到了客厅之中,面对着四具凌乱的尸体。
“车边的枪声也许传进了客厅,也许没有,总而言之,在客厅中娱乐的人们停了下来,看着不速之客闯入。”布鲁斯低头看着并排躺着的三具尸体。他们无一例外全部都脸朝下,手背在身后,躺得僵硬而笔直。
“闯入者们肯定是命令他们脸朝下统一趴好,而后对他们依次进行处刑式谋杀。”
“等等老师,我有个疑问,”0219难得虚心道,“你为什么能肯定闯入者是‘们’?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止一个人?”
“问得好,想不到你虽然没有脑子,但脊髓还保留了思考的功能。”布鲁斯随口挖苦了一句,却没有回答,只是道:“这个问题里面也包括了我的疑点,需要在确认完所有人的死亡顺序之后才能回答。”
0219撇了撇嘴,这时布鲁斯已经来到了莎朗·塔特身边,俯下身:“而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无法完成闯入者们所命令的动作的,那就是女主人莎朗·塔特。她已经怀有身孕,根本无法趴在地上。最终,她在惊慌之中忙乱地向前逃窜,被人从后脑一击毙命,倒在了地上。她是第二个死者,死亡为她免去了接下来的痛苦与折磨。”
“不幸中的万幸。”0219喃喃道。
“是。这一切非人的虐待都在她死后发生,而她的三个朋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说着,他们又回到并排的三具尸体近旁。莎朗塔特的友人、友人的男友和美发师的尸体直挺挺躺成一排,彼此在平等的死亡面前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你打算怎么判断呢?他们好像死亡时间都差不多。”
“不一样,”布鲁斯摇摇头,“通过衣物上的血迹可以判断出来。”
他俯下身,拉起莎朗·塔特好友短袖的边缘。其上残留着一道刀痕,伤口洇出的血迹打湿两侧。细看之下,却能发现,在两侧还分别留有半块神色血斑。布鲁斯把刀痕两侧的布料扯到一起,拼合起来,两个血斑恰好合二为一,成为了一块完整的斑痕。
“这是她的男友受到枪击之后溅射的血迹。可以看出,她在男友被射杀之后才被划出各种伤口,最终死于失血过多。所以,她的男友是三号死者,而她则是四号死者。”
“等等,我又不理解了。”
0219顶着布鲁斯无语又嫌弃的目光,勇敢地发问道:“那么,为什么你就能确定那个发型师死在他们所有人之后呢?”
布鲁斯没有直接回答,却突然转换了一个话题,“你还记得为什么我说闯入者不止一个人吗?”
“你特么都没说我怎么记得!”
布鲁斯像是没听见它的抱怨一般,面不改色地继续道:“因为伤口。”
“所有的这些伤口,都能反向昭示出其创造者的特征。比如莎朗·塔特肚腹的伤口,与司机脖颈上的伤口就十分不同。莎朗·塔特身上的那三道伤痕歪歪扭扭,且伤口较浅,可以看出制造者没有什么持刀经验,力气较小,应该是某个身材较为瘦小的人,用不算锋利的刀具造成的。而司机脖颈上的伤口则深重且迅速,切割面较为平整,应该是另一个力气较大、所持刀刃锋利的人所为的。”
“同理,还有弹孔。可以看出,司机脖颈上的伤口干脆利落,一枪毙命,持枪者必定手臂平稳有力,而且长期经受过良好的训练,心理承受能力和对于人体构造的了解都极强。但好友的男友身上的弹孔却不同。”布鲁斯蹲下身,拨开些许死者的头发,将那十三个弹孔清晰地呈现在0219眼前,“有几个弹孔之间距离极近,而还有几个则打到了相当下方靠近脖颈的位置,还在第一枪已经击碎对方头颅的情况下开了十三枪,说明此人必定是用枪的新手,且心理素质极差。而美发师背后的弹孔则与司机脖颈上的如出一辙:枪口稳定,从背后贯穿心脏,对于人体结构掌握精湛。”
“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说不定是心理素质好的那个人先打死了美发师,然后再把枪易手了呢?”
“逻辑上说不通。”
“啊?为什么啊?”0219还在阿巴阿巴。
“因为这是一场处刑式谋杀。凶手们更在乎的是虐杀的过程,而不是杀人的结果。更何况,你看。”
他蹲下身,将第二具尸体的脚略微抬起些许。可以看见,他的脚尖回钩,呈现出一个抵在地板上的模式,手臂也并非紧贴在身体两侧,而是向两侧伸出了些许。
“这个动作是试图起身的前兆。只有他试图起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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