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观星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峻:“在以往案件中,熟人作案出于愧疚心理又或者是给予自己一定的心理暗示,会在行凶时将死者的面容包裹起来。若是李富春动手,两人之间有着‘杀女之仇’,断然不会有愧疚心理,蒙脸行为放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突兀。”
璩潜摩挲着微凉的指尖,认真听着简观星的话。
“加之灌酒与现场的勘查结果冲突,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可以证实李富春确实是导致关锐死亡的最后凶手,但关锐体内的高浓度酒精,却是他人所为。”
两人讨论过案件情况后,璩潜立即起身。
“你干什么去?”简观星问道。
“找李泉。”璩潜回道。
简观星在此期间,一直都在李富春的病房外守着。
他看着协调过来的李佳尸检报告,神情凝重。
李佳是先天性心脏病,并伴有并发性的肺动脉高压,已经严重到危及生命安全,曾经多次出现休克情况,按照病情发展下去,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本就长期处于随时可能失去女儿的焦虑和紧张中,女儿骤然离世,对李富春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自然是将所有的怨恨都归咎在关锐身上。
他的状况很不好,几次清醒后,都在找璩潜和简观星,嘴里不断强调着自己才是杀人凶手,没有帮凶,带着一股近乎偏执的执拗。
这一疑点,在晚上八点时,璩潜打来的一通电话得到了应证。
李富春确实没有帮凶,因为他的帮凶还没来得及动手。
简观星打开病房门,李富春闹了一整天,此刻已是精疲力尽,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得疲惫而焦虑。
"李泉都已经将他所知道的交代了。”简观星先一步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李富春瞬间瞪大眼睛,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信:“他胡说八道的!你们不要相信他说的。”
“你们是一个姓氏的宗族村,有人被欺负对于村子里其他村民而言,就是亲戚被欺负,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简观星没有理会他的打断,继续说道,“你想杀关锐,他们帮你打掩护。”
李富春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辩解。
简观星继续说道:“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赶到富泉村的时候,关锐不见了,你也不见了,他们找不到你。”
简观星的一番话,让李富春震惊不已。
“晕厥在徐王公庙里的关锐不是你们村子里的人干的。”
李富春的身体微微颤抖:“那……那是谁干的?”
“关锐的父母。”简观星说道。
话音落下,李富春瞬间瞪大眼睛:“你……你说谁!”
“怎么会是他们?”李富春显得十分震惊,不想料想到他们竟然会对自己儿子动了杀心。
可冷静下来细想,关锐那儿子有了比没有处境要更凄惨,还不如死了算了。
此时的市公安局,关顺家中的现场勘查检测报告一一都出了结果,在矮厨柜的尖角处,提取到的皮瓣组织与关锐的DNA比对一致。
并且他们通过医保明细调查到,关顺的账户名下有购买医用酒精的购买记录。
面对诸多信息,关顺与璩潜他们坦白了犯罪经过。
审讯室的灯光苍白而刺眼,将关顺的脸照得毫无血色。
他坐在冷硬的椅子上,双手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面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年关将至,关锐的酒局越发多了,经常喝得酩酊大醉。
因为与康剑的经济纠纷,他几次喝醉回家就对父母又打又骂,在看到那不孝子将生病的妻子推倒在地,关顺的心彻底死了。
如果再不反抗,怕是他们夫妻俩都会死在这个儿子手里。
不仅是他们,还有那些年轻时就跟着他包工程干活,靠着搬运钢筋水泥赚取养家费用的工人,他们迟早都会被这个不孝子逼死。
审讯室内,关顺对于璩潜他们所提出的问题,一一作答,神情十分的平静,可每一个字都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交代完作案经过后,现场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安静得仿佛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璩警官,我这样的情况……会判几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关顺突然问道,“还是会……”
璩潜眸色微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抱歉,我不知道,警察局只查案不判案,具体情况需要等材料都移交检察院后,他们进行核实处理。”
关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好像刚刚的问题只是随口一问,并不十分在意。
警员要将他带走时,关顺突然停下脚步,给他们鞠了一躬:“我们一家给你们添麻烦了,很抱歉。”
那一瞬间,审讯室内的众人心情都十分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璩潜深吸一口气后,让警员将人带走。
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关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审讯室的门口。
关顺离开后,陈诩实在忍不住:“真憋得慌。”
案子破了,可他们并没有任何的轻松和痛快。
“老人常说养儿防老,生了这种儿子,养什么老。”陈诩半点都不客气,“就是来折寿的,真晦气。”
璩潜转过身,面对着陈诩,他的脸上没有破案后常见的释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陈诩深吸一口气,拿了桌上的东西,跟着出去。
简观星将签了字的尸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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