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
像发了羊癫疯,喉咙深处再次发出“嗬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绝望的呜咽。
眼神彻底涣散,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
看着蒋文光彻底崩溃的样子。
刘洋意心中那口恶气才稍稍吐出一丝。
但他丝毫不敢松懈,甚至不敢在车里多待一秒!
他猛地一个激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触电般地从警车后座旁跳了下来,动作甚至有些狼狈。
他看都没再看车里如同烂泥般的蒋文光一眼,对着负责押送的警察厉声命令,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快!立刻!把他们全部押送看守所!”
“听清楚了吗?!”
“是!刘所!”车内的警察肃然应命,眼神里也充满了紧张和凝重。
谁都明白,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治安案件了。
“呜哇——呜哇——”
警笛再次凄厉地嘶鸣起来,仿佛也带着一种急于逃离这片是非之地的惶恐。
警车猛地启动,轮胎卷起一片混着碎石和尘土的泥浆。
如同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冲出了这片被红蓝警灯切割得光怪陆离的废墟。
朝着县城看守所的方向疾驰而去。
很快便消失在弥漫的烟尘和远处城市的轮廓线中。
车走了,带走了喧嚣、暴戾和绝望的嘶吼。
废墟之上,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但这寂静,与之前警察初到时那剑拔**张的凝固不同。
刘洋意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刚才那雷霆万钧的发号施令仿佛抽空了他大半的力气。
他缓缓转过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极度后怕、劫后余生以及面对更高权力时深入骨髓的敬畏和惶恐。
他甚至不敢立刻去看江昭宁的眼睛,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片狼藉的战场——断裂的砖石、散落的钢管、履带碾压的深痕,还有……那滩属于江昭宁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暗红血迹!
他的心猛地一抽!
几乎是用跑的,刘洋意踉跄着冲到依旧靠在断墙边的江昭宁面前。
他微微躬着腰,姿态放得极低,脸上堆满了发自内心的焦急和担忧,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小心翼翼的恭敬:“江……江**!”
“您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疼得厉害吗?!”
他想伸手去搀扶,又怕自己粗糙的手弄疼了对方,手臂抬起又放下,显得手足无措。
他猛地回头,拿起手机声嘶力竭地吼道:“120救护车?!用最快的速度!快啊!!”
他的吼声在空旷的废墟上回荡,带着一种惊魂未定的恐慌。
“刘所,随我来!”
“哪,**,您不要到医院去了?”刘洋意惊愕道。
“不要,你叫救护车返回,救治其他更需要救治的人。”
“我等一下自己到医务所包扎一下就行,没有伤到骨头。”
“是!”
刘洋意不敢怠慢,马上回应道。
直到这时,他才敢真正地、仔细地看向江昭宁的脸。
江昭宁的脸色在尘土和血污的覆盖下,显得异常苍白,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不断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冲开一道道污痕。
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身体,带来不易察觉的微颤,显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然而,最让刘洋意心头凛然的,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眸深处,如同风暴过后的深海,表面似乎恢复了平静。
但下方涌动的,却是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暗流。
那目光缓缓扫过刘洋意那张写满了关切、惶恐和急于表现的脸,又投向警车消失的方向,最终落在那片被挖掘机蹂躏过的、象征着****的废墟上。
没有愤怒的咆哮,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甚至没有对刘洋意“及时救驾”的赞许。
只有一种近乎绝对的、冰冷的平静,以及一种……洞悉一切、掌控一切的漠然。
然后这并不代表江昭宁的内心没有掀起惊涛骇浪。
他在大学时,是学校的散打冠军,曾与高手对决,以一击三毫不落下风。
可是面对这么多打手的群殴,他知道自己是必败无疑。
功夫再高,也架不住群狼的攻击。
他能想象到,如警察不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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