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知攸已经完成早上的工作，正在卸妆，低头拿手机在群里吃圈里的瓜，嘴角比AK还难压，帮拿相机的小方走进来，站在他的身边打招呼。
“哈喽，大家好，左老师好。”
左知攸瞥了眼相机，恋恋不舍熄屏，闭上眼睛让化妆师卸妆：“机器开了吗？”
“还没，现在开吗？”
左知攸仔细回想vlog的主题，点点头：“开吧。”
小方把手持相机打开，放到他手上，瞧见他就这么拿着，已经可以想象得到角度有多死亡：“左老师，镜头有点歪，您调整一下。”
左知攸把相机放到桌上，就在镜子前面对着自己拍，抿着唇沉默了好几分钟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什么叫理论上的巨人，实践中的矮子啊，他这就是了。
拍vlog前，他自认自己常年磕cp，各种vlog看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中套路也算了解，观众喜欢看什么也清楚，就算入行后从没拍过vlog，也不至于做得太差。
结果......真是高估了自己。
伸手把相机关了，他微微叹气：“好像真的有点难。”
“要，要不弄点剧本？”小方试探着问。
左知攸摇头，很是理论巨人地道：“设计剧本太容易看出来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样火眼金睛嘛，带显微镜的还是少数。”
“今天只是拍vlog，和狗......宁柏右熟悉一下彼此避免定档直播的时候尴尬而已，也不一定发出去，不用费那个心。”左知攸的妆卸好了，去洗手间洗脸，把拍广告的衣服换下来，穿上自己常用的衣服，出来把镜子前的相机拿起来重新打开。
“大家好，今天我们拍个和宁老师见面前的vlog吧。”他有些生硬地道，说完觉得很差劲，又把开头重新录了几次。
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拍戏他状态都很好，今天拍个vlog总是不在状态。
“算了，反正也不一定发出去，拍完还有剪辑，没必要自己重复拍。”他决定不追求完美了，反正是熟悉彼此，避免直播冷场，还是放轻松比较好。
“大家好，早上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左知攸不再念自己昨晚设计过的台词，随意发挥，手持相机走出去，和小方他们一起进入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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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嘲讽自己要糊了，宁柏右今天就接了份临时工作，顺便蹭妆发，进入车内才打开相机，开场白倒是说得顺畅，笑容很温和，带着明显的开心。
“大家好，早上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前几天听说平台要拍定档直播，我和左老师商量了一下，觉得我们毕竟十年没合作了嘛，直播前可以拍个vlog看看效果。”他越说越开心，“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左老师了，刚刚得到消息，左老师的工作也结束了，正在出发去目的地，我们也快点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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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地方了。”左知攸坐在后面对着镜头说话，抬头瞧见前座的小方举起手机屏幕打出滚屏打字，看见宁老师三个字，刚刚还轻松一点的表情慢慢带着一点气恼，意识到自己情绪没掩盖好，又解释道，“宁老师已经到地方了，我们还有十分钟就到，今天是他做饭，昨天商量的时候他有点不当人，我现在还有点生他的气，待会儿......”要是我板着脸，你们别太在意，其实我们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是想这么说，但觉得不妥，而且也有点假，他改了改：“待会儿看看他多久能把我哄好吧。”
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是一处超市，今天的主题就是买菜做饭。
剧里面，小书是一只很娇气的小鹿妖，经常要猎魔使斯雨照顾，因斯雨经常风餐露宿，自理能力很强，厨艺很是不错，每次把小书惹毛了，都会找地方借厨房做饭哄小书。
巧不巧，十年前宁柏右不会做饭，十年后厨艺很不错，而且昨天还真把左知攸给惹毛了。
至于哄？
对不起，左知攸觉得自己哄不好，也不准备让狗东西把他哄好。
工作而已。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他借机拍拍外面的招牌，在镜头后调整自己的情绪：“看，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宁老师，看看他在哪里。”
感觉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他把镜头挪回来，挂上大家熟悉的清冷表情，推开车门，倒是看到了狗东西的车，但没瞧见人，心说这家伙不会先进去了吧？
能不能敬业点啊！
你会不会营业啊！
就算vlog不一定发出去，这时候也应该一起进去不知道吗？
虽然他没说话，表情也很平淡，笑容很浅，和刚刚差不多，但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似闪过了千言万语，最终汇成无语，再也绷不住现在的表情，有些皮笑肉不笑。
“咱们的宁老师好像......”有点想去死，“有点不太会哄人，可能是没发现我生气了？”你等着的，待会你来了我必砍死你。
“左老师！”宁柏右举着一朵用透明塑料袋包着的白色鹿头棉花糖跑过来，“等很久了吗？”
左知攸的不悦稍微变少了点，狗东西，没有提前自己进去，算你还没有太离谱。
“车子开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广场有卖棉花糖的，记得你以前也喜欢吃，正好摊子上也有鹿头形状的，感觉还挺巧的，我就去买回来了。”
左知攸看着他手上的棉花糖，神色再次缓和，接过来：“谢了。”
他们一起进入超市，左知攸在后面举着棉花糖，发现扎着包装袋的黄色圈圈上还有一条绳子绑着一张白色硬纸，好像写着价格，他走动的时候标价纸一直在动，看不清楚，因另一只手拿着相机，也没办法去撩起来看，只能把棉花糖举起来，将标签搭在手臂上，一看。
售价153！
夺少？！
左知攸下意识把自己的相机塞狗东西手里，手拿起标价纸再看一眼：“你花多少钱买的？”
“一百五。”
“一个棉花糖一百五！”左知攸声音都劈叉了，“你钱多了没处花啊，一百五，做什么不好！”
宁柏右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摊子上就一个，我赶时间，而且还是鹿头的。”
“就一个怎么了？镶了金吗？”
“买都买了。”
左知攸实在是搞不懂，本来是看狗东西不顺眼的，现在变成看棉花糖不顺眼，怕化了，干脆拆掉尝尝看这一百五的棉花糖到底什么味儿。
宁柏右一手举着两个相机，去拿购物车，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阴恻恻的冷笑。
“宁柏右，你真是出息了，还敢捉弄我。”
什么作弄？
宁柏右有种不好的预感，回过头去，却看棉花糖上有一个不太明显的牙印，但糖没被咬掉。
等等，棉花糖那么硬吗？
这不会是......模型？
“一百五买个模型，还来捉弄我。”左知攸也不管什么vlog了，最多不发出去就是了，磨着后槽牙，举起棍子就用毛绒模型去打人，“你是不是看我很好玩？”
宁柏右完全不敢躲，只盼着他消消气：“我真不知道。”
“你买的时候摊主没说吗？谁会去买个模型回来啊。”
“我赶时间，我拿了鹿头问摊主多少钱，买了就走，我真不知道。”宁柏右缩着脑袋。
左知攸冷笑，把模型塞他怀里：“给我吃掉！”
宁柏右看了眼上面的牙印，充满歉意的表情一顿，嘴角隐晦勾起，老老实实塞嘴里，左知攸没想到他还真吃，愣了一下，嗤笑一声去把模型抢回来：“算了，今天要拍vlog，先放过你，把相机还我。”
“我下次再给你买真的棉花糖。”
“呵，没兴趣。”左知攸把塑料袋罩回去绑起来，把模型斜着捧在怀里，一手举着相机在前面走，压根不等后面推车的狗东西。
宁柏右追上来，站他旁边低声下气地哄：“我去给你买真的一百五的棉花糖。”
“谁家棉花糖卖一百五。”
“那我回去给你做。”
“我说了我没兴趣。”左知攸轻哼，看看怀里的模型，又觉得还挺有难度的，一把塞他怀里，“照着这个给我做，我要一模一样的。”敢耍我，我折腾死你。
愿意提要求就行，宁柏右也不管难不难，一口应下。
“哼，算你识相。”左知攸心情好了一点，走得也没有那么快，想起来刚刚他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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