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前石阶上,微风拂过脸颊的碎发,李意欢耳边仿佛全然静止,只能听见男子的一声关切。
“没事吧,姑娘。”
她摇摇头,有些愣住,感觉鬓边吹拂的微风格外撩人,使她脸颊都不由地逐渐热起来。
林凤焉松开抓着少女的手腕,颔首离去。
好像方才这一切都只是顺手。
李意欢望着男子的背影久久不能移开视线,直到母亲远远的唤她,她才突然醒神。
脸边的热意渐渐散去,她匆匆提着裙子离开。
虽然外表冷邪,但内里分明是个良善之人。
那冰冷的眼眸,让她忍不住好奇。
......
都督府。
“玄武大人!饶命啊!”
魏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身前背身站立的男子宛如地狱来的使臣。
只有一个背影便足以让他心颤。
戚凡瑾立在玄武使身侧,不敢言语。他看着地上伏跪的人,内心也是一阵后怕。
魏明是他的手下,如今出了如此大的岔子,他难逃其咎。
玄武使缓缓转身,屋内气压瞬间凝固,眼神如寒冰般刺骨。
“饶?”
“如何饶?”
戚凡瑾见玄武使态度丝毫没有退让,便心一横,索性弃车保帅。
“你个蠢货!”
“明明说发现了大梁藏匿的宝物!可现在不仅宝物没了,连交予林凛的图轴都不见了!”
“闯下如此大祸,竟然还欲意隐瞒!”
“你该当何罪!把你砍一万次也抵不上那图轴的重要!”
林凛便是林副使。
而那图轴当年以前朝旧物的名义藏于箱子里运至边疆,后来被玄武使发现转予林副使去解寻。
可是现如今,竟因魏明这个蠢货耍的小聪明空亏一溃!
戚凡瑾烦躁地闭上双眼,认命般低叹一声。
魏明肩膀颤着,肠子都悔青了。
“我......”他支支吾吾,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本想算计了林副使自己上位,他早就看那林副使不爽了,无大才大智却能稳坐副使之位,他不甘!
发现大梁驻地后,为了邀功,他杀了林凛。原本以为他可以一跃高位,可谁知那林凛竟然将坛子里的图藏到了家中!
而林凛身上还藏着玄武使的图轴!
真是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最后人财两空。
“小人愿意当牛做马,只为弥补此次之错!”魏明咬着牙紧闭着双眼等候发落。
屋内静默,玄武使不开口,戚凡瑾也不好自己处置。
半柱香之后,玄武使才缓缓开口。
他并未看地上抖如筛糠的魏明,而是望向窗外,声音平淡无波,却让室内温度骤降。
“不听话的狗,留着何用?”
“赏给下头的獒犬吧,也算物尽其用。”
他抬手,还未等跪着的魏明反应,门口的银甲兵便粗鲁地将魏明拖到院子里。
瞬时间,院内只有人惊悚嘶哑的呼叫以及恶犬发疯般的狂吠。
可没喊叫几声,人声便渐渐消散,传来的只有大犬餍足的一声声低吼。
戚凡瑾紧闭双眼,猜到了魏明的下场。
“大人放心!我定当继续追查!”
“罢了。”
“那图我早已铭记于心,先不要打草惊蛇。”
玄武使蓦然睁眼,眼周旁的血丝像要吞噬一切般猩红。
“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动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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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李公子走的时候留的东西。”
元珍将木箱放在颜茶面前。
春闱前一周,李含春和庄石缘离开了颜府。
听说是李公子的家人到了平京。
“......”
颜茶看着桌上的盒子,内心悲痛。
这便是李含春留下的东西,也是她师父——姜烟的皮囊。
内心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她分不清这翻涌的烦躁,更多是为师父惨死的悲痛,还是为那少年离去时竟未当面道别的一丝……怅然若失。
府里,忽然有些过于安静了。
“另外,还在李公子的屋里发现了一张写满姑娘名字的纸,可能是之前姑娘落在那的吧?”
元珍疑惑地开口,将那张和颜茶字迹如出一辙的纸拿出来。
光线之下,上面竟然密密麻麻都是“颜茶”二字。
而纸张上的墨迹深浅不一,有的力透纸背,倒不像一气呵成练的字……仿佛饱含深厚的情绪。
颜茶浅浅瞥了一眼,并未在意,她挥挥手,此刻无心细辨:“先收起来吧。”
“可能是我之前练字落下的,一同整理到库房吧。”
“是。”
元珍退下。
纸张随其他东西一起被放在木箱里,除了姜烟的“遗物”。
“姑娘!”
四月轻叩房门。
“有结果了?”颜茶转身,一张漂亮而又魅惑的脸蛋出现在眼前。
四月颔首,快速进屋关门。
“玄武使这次运来的古画典籍全部置于紫宸殿。可奇怪的是,这些画本该按圣上的口谕直接运到大人这里来修复的。”
“而且押送这批货物到紫宸殿,正是严封与林尚书林大人。”
颜茶垂眸,心中若有所思。
严封在当年侯府出事后便平步青云,而且这些年来经常多次出入宁王府和玄武使的住所。
他身上绝对藏着某种和侯府有关的秘密。
林凤焉跟过去是因为他协助统筹雅集之事。
如果她等着这批画运到她府里来,恐怕紫宸殿的东西早已被掉包了。
那这古画中到底有什么呢?
玄武使又为何要多此一举?
颜茶想不明白,但无论如此她今晚都必须行动。
紫宸殿不在宫内,而是建在宁王府侧,行动要比宫内方便许多。而另一侧便是春风楼——平京最大的酒楼
“四月,继续盯着他们。”少女目光坚定。
“姑娘,可是要独自去紫宸殿?”四月领命,却仍不放心,目露担忧。
“紫宸殿虽不在宫禁,但紧邻宁王府,守备定然森严。此去恐是龙潭虎穴。这其中恐怕是故意为之,在等人上钩。”
颜茶走到窗边,眼神冰冷,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像是笃定了什么一般。
“玄武使此举,一为试探,二为钓鱼。”
“他故意将画运到紫宸殿,才是给我的最好线索。结局尚未定论,孰是鱼饵孰是猎人尚不得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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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李家新择的宅院也在城东,离颜府并不远。
李含春笑着迎上,看见李意欢依旧活泼灵动的样子不由得内心渐渐愉悦。
“意欢,一路还好吗?”
李意欢挽着他的胳膊,眉眼弯弯,“哥哥,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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