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有许多家医馆。大家小家、富的穷的、店内街边,不一而足。
此刻,位于最偏巷尾的最小的一处巷尾来了一个衣着朴素的病人,病人带着帷帽,身材不算高,看不出是男是女。
帷帽病人入门落座,直接伸出手腕:“郎中瞧瞧,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白胡子老郎中吹胡子瞪眼:“小儿不取帽,老夫怎么给你看?”
病人不为所动:“只要你瞧好了,银子少不了你。”
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老郎中偏偏有这本事,探过其脉,把手一丢:“小姑娘,你身上没毛病,就是气血不足,补两天就缓过来了。”
宁青风一顿:“郎中如何断定我是女子?”
老郎中自得:“姑娘正是信期,脉象还是能把出的。”
“若非信期,能否分辨?”
老郎中思索:“有些困难,虽说女子的脉相较润滑,但不排除一些男子的特殊情况,不能十分笃定。”
宁青风松了口气。
府里的郎中能被戴姑姑收买,皇宫的御医可不会。她在宫中也大小瞧过几回御医,至今没穿帮,也只能说没碰上葵水的幸运。
好在及时记起了女子身份,连忙换掉那身花孔雀衣裳,戴了帷幕,否则在第一家医馆便要穿帮。
“除此之外真没病了?”宁青风又追问道。
她撩起衣袖,催着郎中又瞧了一次。
“没病没病,你比老夫我还健康!”
“可是郎中,我近日总是心神不宁,偶尔还心跳加速头脑晕厥。郎中我到底是怎么了?瞧了那么多郎中都得不出个理儿……”
宁青风越说越怕,“郎中,你倒是说句话呀,我是不是中了什么邪,要不怎会丢了魂似的时不时发疯……。”
“总之你没有任何问题,其余的出门,左转不送!”
宁青风被嫌弃地丢了出来。
冷风呼呼,吹得人心凄凉。
她一家一家医馆瞧过来,都说没病,又打听到此地有个张医师专治疑难杂症,又偏又贵的,还是瞧不出个所以然。
可她直觉自己身上出了问题。
难不成真有什么邪祟作怪?
宁青风想着想着就打了个寒战,缩着脑袋走出巷子,不过拐个弯的功夫,便被人叫住了:“印堂隐有浮光,这位客官,你命有大灾啊!”
“什么?”宁青风惊恐回头。
只见拐角处支着个简陋的卦摊,一张旧桌,一杆布幡,上书“张仙师指迷”五个大字。
“有些‘病’,郎中瞧不出,是因为那根子不在五脏六腑,而在三寸灵台,客官近日是否非心神不宁,或是没有缘由性情大变?”
宁青风瞪大了眼:“你怎么知道?”
“那是邪祟缠身之相啊,客官近日被邪祟缠身,因而失魂。”
一下戳中了她的心事。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宁青风连忙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只要仙师能解了这邪术,报酬好说!”
当场丢了袋银子:“这是定金,半时辰后来宁国公府——驱邪!”
随即裹着帷帽偷偷摸摸回了回府。
叶子兴高采烈:“公子终于回来了!”
宁青风做贼似地穿过角门:“爹娘不在?”
“老爷夫人半晌便进宫去了。”
“又忙起来了啊。”宁青风有些失落,下一瞬又打起精神——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
趁爹娘不在,赶紧把虞青雪院子里那堆“邪祟”清走,否则美人一哭,叫母亲大人瞧见了,她的屁股又要遭殃。
阿雪不知怎地性情大变,连带着自己也性情大变。宁青风为近日的怪事找到缘由:
如今看来恐怕是邪祟的问题。
她宁青风怎么可能瞧走眼?那么好的一个阿雪姑娘啊……只要恢复原样,该是多么温柔善良的姐姐。
那院里的糟心玩意儿,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本来这么好个姑娘,非要把自己弄得阴沉沉的——可不就是邪祟上身了么?
一定是这样。
宁青风换了身衣裳,信心满满引着张仙师去驱邪。
还没靠近呢,张先师猛地往后一摔,仿佛被无名的力量压在地上:“好强的邪祟!”
宁青风一脸着急:“仙师您看到什么了?”
“邪气、冲、天,这里头、邪祟,好强的功力!”
宁青风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力量,赶紧躲到仙师身后:“那怎么办?”
“容贫道好好想想、想想……”
宁青风:“仙师还需要什么?”
张仙师三缕稀疏的胡须,眼珠精亮:“这个嘛……解法自是有的,只是此邪祟诡异,需耗费极大法力……”
宁青风了然:“银子好说。”
银子揣兜,仙师一下充满法力,转头朝宁青风叶子身上各贴了张符,又往院墙四周都粘了符。
宁青风催促:“还不进去吗?”
张仙师:“别急,符咒生效还需时间。”
张仙师移到正门,浮尘挥了挥,一推。
没推动。
张仙师缩着头笑:“门锁了。”
宁青风怒:“你不是有法力么?”
一段时间后,叶子吭哧吭哧又搬来梯子。
张仙师着陆那一刻,被院里阴森吓了一大跳,两腿战战:“这邪祟、功、功法了得哈……”
叶子连忙先去开了大门,以防万一。
正时一阵阴风吹过,本就阴暗的院子刹时黑下来。
伸手不见五指。
空气中又飘着一股异香,好熟悉。宁青风的心砰砰直跳,直觉要发生什么。
一窜老撅撅的尖叫打破死寂,接着是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张仙师的鬼哭狼嚎几乎穿透人的耳膜。
下一刻,冰凉的东西覆盖在宁青风的耳上,又冰又颤。
隔绝了所有惨叫。
她吓得浑身一抖:“何方妖怪!”
没有任何回应。
连仙师和叶子的声音都不见了。
她猛地一转身,眼前空无一物,身后却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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