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眠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口棺材里。
周遭一片漆黑,一股檀香木材的味道钻进鼻腔。很闷,喘不过气来。四方的狭窄空间束缚手脚,四肢伸展不得。
……按理说,自己应该在宿舍里的单人床上……是室友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谁会开这种玩笑?
林夕眠的脑中一片混沌。恍惚间,她听见了年轻女人的哭声,低沉凄厉,不绝如缕。
有人就好……
林夕眠心底瞬间清明,抬起手掌拍击棺木,盖板随之乓乓作响,她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嗓子干涩得厉害,音调暗哑低沉。林夕眠咳了两声,提高声音又喊道:“救命,救命!”
“阿眠!”
抽泣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棺盖被大力推开,昏暗的烛光泄入一方天地。错愕之中,她坐起身来。
四角屋檐皆是白幔,正中央是黑底白字,大写着“奠”字。棺前设有香案,摆放白烛与贡品。两个蒲团其中一个仍然簇新干净,铜盆中纸钱燃烧,灰烬积了半层高。
是灵堂!
还是古代的灵堂。
作为网络小说的资深读者,林夕眠很快明白自己穿越了。与此同时,原身的记忆涌入脑中。
原身与自己同名,家境贫寒,是位拳脚不错的护卫。不久前意外受了伤,因为手头银两不够,只简单止血,不想一日病重一日,在病榻上躺了半月,便一命呜呼了。
“阿眠,阿眠你怎么样?”
说话的是一位清瘦苍白的女子,身披粗布丧服,五官清秀,肤白胜雪,端的是个美人胚子,偏偏瞧起来十分憔悴。脸上未施粉黛,杏眼通红,嘴唇干涩,双颊布满未擦拭的泪痕,这副模样想是忧伤了许久。
女子孱弱的身子正不住颤抖,并非出于对死人复生的惊恐,而是窃喜与惊讶。
不等回应,林夕眠便被眼前人一把拥入怀中,女人低泣道:“阿眠……”泪水灼烧她的颈窝。
记忆告诉她,这是她的姐姐林夕月。
两人父母死得早,她便和姐姐一道长大。林夕月对她宠爱有加,姐妹二人情深无比。原身性子软弱孤僻,一向没什么朋友,因而只有长姐在此处守灵。
“阿姐,我没事了。”林夕眠学着原身的语气安慰道。
林夕月仍是不放心,伸手抚摸她的额头,蹙眉道:“阿眠,你真的没事了吗……嗯,身上是热的……”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头晕体乏,一觉醒来便在此处了。如今身子舒坦多了,没事的。”
林夕眠知道她迟早会问这些,便提前解释。
严格来说,她也没有说谎。真的只是睡了一觉,莫名其妙就到了这儿。
“没事就好。定是阿爹和娘亲在黄泉庇护着你……”林夕月欣慰一笑,璀璨如春日梨花。
此时,林夕眠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她望向香案上摆放的金黄的橘子:“反正也是给我的,我吃啦。”语罢伸手拿了一个,迅速剥开,将几瓣果肉塞入口中,酸甜的味道刺激味蕾。
“饿了?”林夕月抹着眼泪。她一直握住妹妹纤瘦的左臂,生怕眼前只是一场梦。
“嗯,好饿。”甘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她颔首。
“阿姐去给你做些吃的填填肚子。”
林夕月煮的是一锅面条,往里头加入青菜,少油,清淡如水,味道却出奇不错。林夕眠一下子吃了两碗,大口大口吸溜。
姐姐坐在对面瞧她。女人笑容恬静,温声道:“不论如何,阿眠,你没事就好。”
林夕月本想请大夫来瞧瞧她,可当下夜半三更,医馆必然大门紧锁,只得作罢。姐姐又提出要在屋子里守着她,林夕眠颇劝了一会儿,女人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月华如霜,窗外树影婆娑,虫蛙于草丛低语。林夕眠躺在坚硬如铁的床板上,她的脑子现在就是一团浆糊。
很快,林夕眠确认了一件事:她没有系统,没有超级能力,只是成为了一个武侠世界的普通人。
世间正派魔教纠葛不断,武林中人打打杀杀。而她,在刀剑无情的江湖之中,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随时随地会死掉,而且还很穷。
“凭什么?小说可不是这么写的。”
“我不就睡了一个觉吗?也没有死掉啊,怎么就穿越了?那现代的我在干嘛?”
林夕眠回忆着最近发生的怪事。
一切如常啊。
不对……她猛然记起昨晚的游戏。
和三个室友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她输掉后选择大冒险,被罚玩一个网上的招魂游戏。
午夜十二点,在屋子四个角摆上镜子,正中央放上一面巨大的全身镜,两边点燃蜡烛。桌上放着一支笔和一张白纸。
林夕眠需要做的事是在纸上写上“死者为大,摆阵招魂”四字,画上特殊符咒,然后握住笔胡乱画几笔,闭上眼睛,对着空气问:“你来了吗?”
可是当时什么也没有发生,室友还夸她勇气可嘉,四个人乐呵乐呵地睡了。甚至这个流程并没有完全按照网上来,因为寝室没有蜡烛,她们只拿了台灯。
“不是吧,这也可以吗……”
林夕眠深吸一口气,理清思路:首先,明早看看有什么回到现代的办法,能离开再好不过了;如果实在没办法,那就赶紧适应这里的生活。
目前来看,自己高低是一个护卫,自保能力不会差。拳脚不错,这算个小小的优势。人在江湖飘,光有功夫不行,得去赚很多很多的钱。
在现代吃得饱穿得暖,她不想过苦日子啊。
嗯,就这样。
林夕眠困极了,不再多想,枕着枕头进入梦乡。
“这枕头什么东西做的,真硬啊。”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
翌日清晨。
吱呀一声,一抹素衣推门而入。刺眼的日光钻入房屋,林夕眠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阿眠,你快些收拾收拾。”迷迷糊糊中,她瞧见林夕月将什么物件铺在床褥上。
定睛一看,是一件桃红襦裙,轻薄素雅,袖口绣上繁复的花纹,裙摆卧着几只银线蝴蝶。
“换上这件新衣裳,阿姐去铺子买的上好绸缎。可惜前段时候你病着,便一直没有送出去。”
“……这是做什么?”
“你的葛郎来看你啦。”
“啊?”
“你瞧瞧,高兴坏了吧,”林夕月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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