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用命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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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去看热搜，姜川这回倒大霉了，他说不好得被开除，我怀疑你代课这事不会就是他搞的吧，想把你推出来吸引注意力，这样就没人关注他。”经纪人的语速飞快，紧接着冷笑一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现在也到了他还债的时候了。”

方栩然听得云里雾里，简直不知道自家经纪人在说什么，不是在说他的事吗，怎么又扯到姜川了？他倒霉是因为姜川？

他飞速打开微博，微博没有登录账号，他只是个游客，但幸好游客也能看热搜，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打开热搜榜数自己的名字，于是这次他也下意识开始从头往下数。

1……诶？居然没有？

方栩然有些不可置信，又翻回榜首数了一遍，结果真的没有，无论主榜还是娱乐榜都没有。

哦，实时上升的趋势热点里面有一个，但是……

#方栩然背锅侠#

诶？？

怎么看起来像是为他伸冤的！

他迫不及待点进去，发现里面果然是帮他澄清的内容，还有少部分痛诉姜川的帖子。

这些天他的粉丝以及团队也不是没做过澄清热搜，但都压不过路人的力量，即使升上去也很快就会掉下来，这个词条竟然热度在稳步攀升。

方栩然退出去又刷新了一下，那条背锅侠热搜赫然已经升至主榜47位。

他很确定团队没有做过这个关键词的热搜，话题主持人也不是他眼熟的合作公司营销号。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天降神兵，亦或是姜川这事的连锁反应？

刹那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该不会……

“你看完热搜了没，哎呀真是解气啊，让姜川这小子推你出来顶锅，结果是他自己占了萝卜坑心虚，该说不说他也够阴的，你们俩名义上还是室友呢，不说互相帮衬吧，怎么还背后捅刀子呢。”

经纪人大剌剌的声音突然又从扬声器里冒出来，打散了方栩然飘飞的思绪，他才意识到语音通话还没结束。

“什么，我那个事是姜川做的吗？”

经纪人被问的一顿，随即没好气道：“不是让你看热搜吗，你看哪去了。”

“姜川刚刚被绿瓣那边爆出来提前和央剧院打好了关系，占了个萝卜坑，最近就业形势差，考公的人本来就多，他身为艺人还去抢普通人的坑位，现在正在被狂骂呢。”

“其实他还挺聪明的，没有声张，央剧院这次公示也没有放到公共平台，只不过扒他的那个人很厉害，直接去线下拍公示名单了，又联系到同考场考生发声，姜川这次算是惹了众怒了。”

“我之前就有怀疑过这事会不会是你哪个同学做的，毕竟你考试那天停电只有你们学校的人知道，你刚好也在其中一场这件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只不过没想到是姜川。”

方栩然一边听自家经纪人唠叨一边翻着热搜榜上含有姜川名字的热搜。

一数不得了，好家伙足足十个。

有他之前屠榜那架势了。

#姜川央剧院#

#有网友称姜川没有笔试#

#姜川萝卜坑#

……

姜川……

姜川是方栩然的大学舍友之一，虽然他除了大一强制要求以外，之后几乎没有住过校，和几位舍友的关系也一般，但姜川是他在三位舍友里最熟的那位了，因为剩下两位舍友都是素人。

同为明星学生，俩人还是有点共同话题的，比如兼顾工作和学习的狼狈，因此就算不怎么在学校呆，但他还是有事没事在寝室群里唠一两句。

期末考试停电那件事……他确实在寝室群里说过。

方栩然心情有些复杂地翻看着热搜词条，姜川这件事比他那个代考要严重得多，经济不景气民众压力大，考公相关就是敏.感中的敏.感，只能说姜川这事不死也得掉层皮了。

简单看完所有的热搜，方栩然心中大概有了了解，但又忍不住有些困惑。

热搜里事件始末很清晰，扒皮的帖主证据链非常完整，从头到尾明明白白交代了姜川获得央剧院岗位的不合理之处，有理有据证据确凿。

这么细致信息量这么庞大的工作内容居然是刚刚那个时窈一个人完成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似乎听到了他的心中所想一般，顶部弹出了一条新信息，来自时窈。

【时窈：亲亲，结果已经在热搜上了，您还满意吗？】

竟然真的是她……

方栩然急不可耐地敲着屏幕：【真的是你？你怎么办到的！】

【时窈：这是内部机密呦亲亲[掩唇笑]】

【时窈：满意的话考虑续费购买完整服务吗，这件事还没有彻底处理完呢，购买完整服务的话保证您无后顾之忧哦亲亲】

方栩然想也不想就打字回复：【我买】

但令他尴尬的是，他的手机此刻不在他身边，支付宝无法登陆，微信提示陌生设备不允许他支付必须得手机验证码，他纠结片刻后，还是选择在此拨通经纪人的语音。

经纪人很快接通，听清楚方栩然的话之后先是沉默，随后意味深长道：“毛毛，你怎么又开始了，这你也能信？”

“不到两小时，一个与我们之前无任何联系的陌生小艺人帮你解决了困扰我们七天的事，还扒出了姜川那件事那么详细的证据，你觉得可能吗？”

“绿瓣投稿的帖主，发帖的楼主，还有无数转载的人、微博那么多营销号kol，那么细致详尽的文案内容，那么完美的前后配合，你觉得她能办到吗？”经纪人轻蔑地笑了一声，“不过是她也走了狗.屎运罢了，刚骗完你就有人帮她做好事，你还真上赶着相信了。”

“这种骗子拉黑就行。”

方栩然听得有些沉默，虽然他也觉得那么庞大的工作量只靠时窈不可能完成得了，但他总忍不住觉得时窈说的是真的。

谁让他刚联系完时窈就出现转机了呢？

“可是咱们的事确实还没结束，现在只是姜川的争议声更大而已，等后面网友反应过来了，可能还是会来说我，毕竟我这边还没澄清完。”

经纪人也沉默了一瞬，他当然也知道这事还没处理完，而且很不幸的是，刚刚派去学校的工作人员回了信息，说没找到备用监控，也就是说很难彻底澄清干净。

方栩然还不知道这事，他也没准备告诉这傻小子，于是顺嘴问了一句：“那她收费多少啊？”

“十万。”本来是九万的，因为他没第一时间掏钱所以就没优惠了。

奸商！

“夺少？十万！赶紧拉黑赶紧拉黑，什么黑心眼的骗子，她是真敢喊啊，你也还真敢信。”经纪人立刻冷了声音，“要是喊个几千的我也就同意你转了，十万？呵。”

虽然方栩然赚得多，但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

“几千块处理干净这种事，哥你觉得可能吗？”方栩然没忍住反驳了一句。

经纪人被问得一哽，这些天他们花出去的公关费都快七位数了，几千块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那是专业团队，时窈这个有可比性吗？

“行了行了，我不同意，你别想了，澄清的事有我们呢，你赶紧把那个人拉黑了，根本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就是个骗子。”

方栩然被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忍不住嘟囔道：“哪里就不可能了。”

虽然他心里已经偏向时窈，但此刻也忍不住猜想，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

“宿主，方栩然这件事已经在热搜上挂一周了，没那么容易解决的，第一个单子就选这么难的吗？”系统见劝说无果，已经接受了自家宿主就是要退圈反其道而行之的结果。

大不了就是任务失败嘛！大不了它就再复读一次嘛！

呜呜呜可惜它的优秀毕业生徽章了。

时窈一边手指飞快在各个软件中切换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着系统：“我有的挑吗？”

系统：“……那倒也是。”

“放宽心，谁跟你说这难了。”时窈见小系统有点低落，又安慰道，“这种小单子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她以前就是专门做这个的，要不了几分钟就分析清楚了方栩然的真实情况，开始招兵买马。

虽然换了个世界，但两边娱乐圈看起来没什么大的差别，她熟练地下了个某黄.色海鲜市场，输入关键词后精准下单。

然后又打开微博，输入特殊代词进入交易超话，在里面精确搜索，然后切换回微信，添加刚刚在微博复制的微信号。

对方几乎是秒速通过，时窈在对方朋友圈看了看报价，又切回超话重新添加了几个人，多方比价后选择了一位下单。

【AAA做大做强：我要二十个黄v账号，每个号粉丝都得在五十万以上，最好一百万以上，之前是活号，还要一百个有广场体的普通账号，五十个评论权重高的账号，这些一共多少钱】

对面沉默了十秒，随后回复：

【A专业数据代理：这么多？】

【AAA做大做强：你没有？】

【AAA做大做强：那我换一家】

【A专业数据代理：有有有，你等我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