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要使其亡,必先使其狂。
宁姝在搞谢峦心态。
夜里,她拥着被子睡得香甜,主线的完成度却上蹿下跳,一会儿坐火箭,一会儿掉海沟。
她还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关了完成度过程变化播报,不然得被吵到天亮.
最终,完成度不仅没掉,反而还涨了5%。
系统嘀咕:“不过看起来,谢三是不会再来庄园了。”
宁姝:“……我难道不会回去吗?”
系统:“!”宁姝在这里过得太随意自在,连系统都忘了她本来就会回侯府。
她一边指尖捻起菱粉糕,小小咬了一口,软糯清甜的口感,好吃得眯起眼睛,瞅了眼自己布置的君子园,庄园的日子太悠哉,有点不舍。
围观的系统:“……”它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会享受的玩家。
隔日,宁姝带着两三包袱,告别小环,和玉屏坐上回侯府的马车。
途中,她突的说到:“我要去买点风筝的材料,上回答应过杏姐儿,再做一个送给她。”
那次惊马后,她们的风筝也坏了,为此,谢知杏念叨过好几次。
因此当宁姝这么说时,玉屏也不疑。
玉屏和客栈店小二赁了个马车停靠位,她掀开车帘子,戴着幂离的宁姝迈开脚步下车。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一个母亲抱着总角小孩在与摊贩讲价,树荫下车坊的车夫在乘凉,京腔里夹杂着不少外地口音。
宁姝望着街道招牌,过了几个街口,远远看到一家名叫吉祥的当铺。
其实她下车,是想当掉那块质地无暇的玉佩,换真金白银放身上。
对宁姝来说,侯府的用度当然够了,梁氏不至于傻到在这种事上亏待她,但谁会嫌钱少呢?
想必谢屿不会在意的吧。
玉屏发觉她目的是去当铺,好奇问:“姑娘要当东西?”
“是呀,”宁姝说,“想买点东西送杏姐儿,刚好把手上用不到的当了。”
跨进当铺,里面本来没人,隔着帘布的里间,却突然发出“哗啦”一声,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玉屏吓了一跳,宁姝皱皱眉。
不等二人反应,一个壮实的男人从里间走出来,他自称是当铺伙计,双手在衣服上擦着:“不好意思啊,刚刚如厕去了,还踢倒东西。”
这是解释异响。
接着,伙计看了一眼宁姝给出的玉佩,却说:“这个太贵重,我不知道能不能收,姑娘和我去问问我们东家吧。”
“东家就在里面。”
伙计掀开门帘,把她们二人往后方引。
宁姝淡淡地瞟了他一眼。
她收好玉佩,对伙计说:“我突然不想当它了。”
伙计讪笑:“姑娘放心,东家肯定能给姑娘一个好的价格。”
宁姝悄悄拉住玉屏的手,又说:“没旁的事,我们先走了。”话音刚落,她扯起玉屏,迈开脚跑。
玉屏还不明所以,不过也跟着一起跑了,而身后那“伙计”也卸掉伪装,面露狰狞,怒喊:“站住!”
当铺里间冲出几个高壮的男人,追向宁姝。
宁姝和玉屏已跑到大街上,行人见到几个男人追着两个小姑娘,纷纷奇怪。
见状,他们理直气壮喊:“我们家小姐与男人私奔了!老爷好不容易找到她,各位乡亲父老帮个忙,拦一下她!”
私奔可是败坏名声的大事,加之宁姝衣着算鲜丽,身姿窈窕,身边还跟着丫鬟,果真有大户小姐的风范,一时,竟没人上前帮忙。
玉屏反驳:“没有的事!我们是镇北侯府的!是他们想捉我们!”
可声音淹在男人的追喊声中,徒劳。
宁姝没指望路人,她记着路,拉着玉屏紧赶慢赶,跑到马车停歇处,本以为能见到侯府的侍卫,结果,那地方却没有马车的影子。
失策,失策。
她当机立断,拉着玉屏冲进巷子,借着先机藏入拐角,躲开追查。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男人啐了口痰,骂:“小娘皮跑得真快,”
另一个男人说:“还好她带着个丫鬟,不然就从咱面前溜走了。”
前头那个说:“等逮到她,不能动她,但她身边那个丫鬟可得给哥几个好好玩玩。”
“弟兄们,好好把这里找一遍!”
玉屏脸色骤地苍白。
她是个累赘。
她惊恐地看着宁姝,大脑难得激灵一回——为今之计,只有她自己舍身引起他们的注意,才能让宁姝脱险。
可男人们的意图那么明显。
不,不要。
她还很年轻,她只是一个丫鬟,她不想送出自己的清白与性命。
她不自觉地颤抖着,开始后悔为什么以前不对宁姝更好点,不然现在,就不用担心宁姝会不会把她抛出去。
宁姝匀开喘息,胸线起伏着。
她的目光太平和,没有半点算计,玉屏死死抓着她的衣角。
只见她扯开衣角,那一瞬间,玉屏心都凉了,却听宁姝极轻地对她说:“你别出声,他们是来找我的,等他们走后,你立刻离开,去侯府叫人。”
说着,她郑重地拍拍玉屏肩膀。
玉屏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便看宁姝转过身,跑出巷子。
她自己去引来男人的注意。
玉屏惊骇在原地。
下一刻,巷子外传来男人的喊叫:“站住!”
宁姝有把握,自己绝不会出事。
这伙人的身份不难猜,她的仇家,也就夺走原身家产的族叔。
她还挺淡定的,侯府知道她身世,发现她不见了,势必会追查到族叔,而族叔是想活捉宁姝,否则也不会上演什么追逐战,在她进当铺时,杀了她不就得。
她憋着一股气,穿梭在巷子里。
只能拖到玉屏去侯府叫人。
这片巷区是以前流民聚集之地,很是复杂,那几个男人也摸不着头脑,否则宁姝还真没能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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