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你拦不住。贺兰舟没有雅致跟一个醉鬼争辩。
“为何是一年以后?你们在做什么打算?”
“周伯说命定之人可助我渡劫。”
春娇难受的翻了个身,踢掉鞋子爬上了床,自顾自的盖了被子便睡着了。
贺兰舟没有表情的揉着被绳子勒红的手腕,一双桃花眼恹恹的看着熟睡在床榻上的人,冰凉的指尖轻轻抵在春娇的脖颈处。
房里只有他和春娇两个人,他稍稍俯下头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春娇发出的轻鼾声,冰凉的指尖抵在肌肤上缓缓使劲。
熟睡中的人影皱眉,拍开贺兰舟的手,转个方向又接着酣睡。
贺兰舟幽幽看着春娇脖颈处的红印,不再有所动作。
旭日渐渐升起,公鸡啼鸣。
春娇伸着懒腰,睁开眼便看到贺兰舟顶着一对熊猫眼盯着她。春娇吓了一跳,过会回过神来,记起她昨夜已经与眼前的人成了婚。
她尴尬的挥了挥手,“你没睡啊?”
贺兰舟一夜没睡精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淡淡的薄唇轻启,“失眠。”
“夫君为什么失眠呀。”
贺兰舟听到春娇自然的呼唤他为夫君,端茶的手一哆嗦,茶水险些洒落。
“我本不愿。”
好吧反正这婚她也结了,小郎君也算好看,哄哄他,她也不吃亏,周伯还说他可帮她平安度过今年,生命就是最大的财富啊,可以说她是赚大了。
“那你好好休息,夫君,我去种地啦。”春娇下了床榻,贴心的推贺兰舟上床休息。
“你会种地?”
春娇洋洋得意,自夸自卖,“那是自然,我会的可多啦夫君。”
田地里耕犁的身影勤奋利落,有人牵着牛朝春娇喊:“娇子!你家那新郎官不来帮你耕种啊,让你一个人在这干活。”
春娇直起身子,用干净的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应,“梁婶婶,我夫君的手娇嫩的嘞,可不忍心让他跟我一块种地。”
“我看你这哪是嫁了人家,分明是娶了个媳妇儿。”
贺兰舟看上去就像谪仙,哪会种地这粗活,而且贺兰舟与她成亲也并非他所愿,若是让他跟自己一起干粗活,着实有些过分。春娇笑着应付了过去,继续种菜苗。
见时间差不多了,春娇提着一篮鸡蛋回了家。
贺兰舟坐在靠窗边的躺椅上,白皙的手指翻着书页,阳光洒进来,好似一幅画。
“春娇,我总归是要走的。”
春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表示了解。一年以后就放你走。
“我要下山。”
“你不能下山。”
“为什么?”
“寨子里的规矩,外人不能进寨,寨里的人不能下山。”
“你当真要下山?”
“那我跟你一起下山。”
山下小城人来人往。
傍晚,进城后,春娇看哪都觉得新颖。贺兰舟带着她进了一处酒楼,酒楼里胭粉气很重,有些老爷坐在下边搂着罗带轻分的女子喝着小酒。
贺兰舟在跟管事的人说着什么,那人说着还打量了一下春娇,春娇不自在的躲在贺兰舟身后。
等两人说完话后,贺兰舟带着春娇跟着小厮走上楼进了一间没有人的房间。
等小厮走后,春娇好奇的打量屋内的构造,“夫君,这是哪呀。”
贺兰舟垂眸,淡淡道:“客栈,我们今天住在这。”
春娇信任贺兰舟,贺兰舟说这是客栈那便是客栈。
“我出去一下。”
春娇闻言就要跟上贺兰舟,“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这等我就好。”
贺兰舟出房门时冷眸睨了守在屋门外的小厮一眼,便轻轻走了去,宛如春娇初见贺兰舟那时般,就像世间并没有他留恋的事物存在。
春娇在房内,托着下巴坐在桌前,晃着脚,等着贺兰舟回来。蜡烛就快燃尽,春娇打了个哈欠,狐疑贺兰舟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被人欺负了吧,周伯说过寨子外边的人都要小心提防,春娇开始有些担心,打算出去找他。
她刚打开门便被门外小厮拦住。
她好生好气:“让一让,我要出去找人。”
小厮恪守本分,就这么守在门外,让春娇找不到一点溜出去的空隙。
春娇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将小厮拽进房内,见小厮还想大声唤来人,她眼疾手快将小厮敲晕了过去。
春娇从屋里出了来,拍了拍手往楼下看,看到一名贼眉鼠眼的男人跑进人群里,紧接着她注意到已经消失三个时辰的贺兰舟正紧追在男人身后。
春娇喊:“贺兰舟!”
贺兰舟听到春娇的声音一僵,腿脚慢了下来,甚至还咳了起来。
男人往后看贺兰舟逐渐追不上他,男人不屑的向贺兰舟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他还以为碰到个硬茬,这才一会呢,啧。
春娇解开绑在栏上的红丝绸,缠在手上,便往下纵身一跳,稳稳将迎面跑来的男人踹到在地,她轻盈地落在地上。那男的被踢晕在了贺兰舟身前,贺兰舟从那人的身上拿回刚刚在街上不小心被他偷走的盘缠。
春娇轻轻向前一跳,骄傲的凑上前,就差摇尾巴求夸奖了:“贺兰舟我很厉害。”
唱歌跳舞的花魁被吓得停住了表演,周围的人纷纷看向春娇他们。
先前与贺兰舟交易的老鸨气冲冲的闻声带了五六名壮汉赶过来,“是谁来砸老娘的场子啊。”
等老鸨到场时,春娇和贺兰舟两人早已不见。
市集。
春娇吃着热乎乎的梨花酥,嘴里塞的满满的。
“你刚刚在那怎么不走?”
春娇疑惑,“我为什么要走?不是你要我待在那等你吗?”
贺兰舟沉默不语,两人走在街上。
“你刚刚去哪了啊,这么久都没回来,我都等的困了。”
“去给你买梨花酥。”
春娇闻言笑,“夫君你待我好。”
贺兰舟淡笑。
贺兰舟带着春娇进了一间真正的客栈。春娇想着贺兰舟刚刚还被一个小菜鸡欺负,她不放心贺兰舟一个人一间屋,非要跟他在同一间。
春娇坐在床上,晃动着腿,“夫君,为何这间客栈与刚才的不同。”
“先前那个女掌柜凶神恶煞,还是刚刚那个老掌柜好。”
“嗯。”在途中,贺兰舟已发现春娇单纯、不懂人心,比起贺兰轩那般将想法写在脸上的蠢人,春娇对于他来说更加难缠。
贺兰舟打算就在椅子上坐一晚。
春娇躺在床上,不解:“夫君,为何不在床榻上睡?”
贺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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