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眼神幽幽,始终不言一语。
裴初宁咽了咽喉咙,假意咳道:“我就说夫君取名很别致,这牛二柱听起来就很特别,一听就知道他还有个大哥叫牛大柱。”
这都能给她掰回来,裴初宁忽然有点佩服自己。
“你方才可不是这个意思。”萧珩静静看她表演。
裴初宁还想挣扎一下:“其实我一直觉得路常他们的名字很普通,只是先前以为名字是夫君取的,所以才说了反话。”
萧珩眉眼愈发冷淡:“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才是在说反话。”
裴初宁眼不眨道:“怎么会,是夫君感觉错了。”
“是吗?”
“当然。”
......
好说歹说,裴初宁终于成功转移了话题,她先前的问题,大反派还没回答呢。
“我听牛二柱说,他以前经常做灶上活。”裴初宁菜切得不专心,心思全在大反派身上,想从他那得到答案。
“牛二柱父母去的早,上有病弱兄长,下有年幼小妹,家中的活计自然而然都落到他头上。”萧珩语气平淡,似在说一件很寻常的事,“年初,我身边缺人手办事,就选了他。”
裴初宁听了后感叹:“夫君真是个好人。”
萧珩眼皮跳了跳:“从哪得出的荒谬结论。”
裴初宁哎呀一声:“当然是从牛二柱他们几人身上啊。”
萧珩睨了她一眼,道:“就他们穿的那一身破烂?”
裴初宁:“他们虽穿的破,但气色却不差,在今日之前就算不是每日大鱼大肉也起码顿顿能吃饱。”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能顿顿吃饱,可不是一般农家人能做到的事。
“吃饱而已。”萧珩似不想贴上‘好人’标签,辩驳道,“做错了事,一样要受惩罚。”
裴初宁好奇歪了歪头:“那夫君的惩罚是什么?”
“牛二柱爱吃肉。”萧珩语气没有起伏,“饿他一日,然后让他兄长幼妹当着他面吃肉。”
裴初宁:“......夫君的惩罚还真是与众不同。”
她憋着笑。
“还觉得我是好人?”萧珩皱眉,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当然啊。”裴初宁肯定点头。
像牛二柱这种拖兄带妹,身后缀着大药罐子的人,就算卖身也卖不到好的府邸去。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他们应该都是南郡一带发生洪涝后,无家可归的人。
洪涝发生近一年,南郡一带损失惨重,灾民怨声载道,原书中大反派在新婚夜被派去彭州,明面上是去处理彭州兵营吃空饷事件,实际上是去解决灾民聚众闹兵营这件事。
彭州兵营在册士兵五万人实际却只有不到三万的兵力。
吃空饷不说,还被三五千名没吃过饱饭的灾民抢了兵器,兵营都差点被攻陷。
如此弱的战斗力,说出去都丢人。
那支起义军说是在大反派去了之后,才被强力镇压。
但其实说到底,他们抢兵器、攻兵营,也就是为了吃口饱饭而已。
朝廷的赈灾粮经过层层剥削到灾民手中本就不剩多少,可就是最后这点,彭州那位吃空饷的将领也不放过。
按照原书所说,彭州将领被抓入大牢,判了斩刑,那支起义军也被大反派用武力强力镇压,死的死,散的散。
书中以这件事作为萧珩是个不顾百姓生死的大反派的证据,一开始裴初宁也这么认为。
可当她看到牛二柱那些人后,忽然就不这么觉得了。
相处这么久,她忽然觉得过去在书中所看到对萧珩的描述,与如今站在她面前活生生的人,除了人生经历一致,其余尽数不同。
书中的萧珩冷血无情、无恶不作,在没能救下谢家女眷后,将怒火烧到南郡一带受灾百姓上,抢了押往南郡的救灾粮银,导致南郡暴/乱,浮尸遍野。
最后是身为当朝大皇子的男主站出来稳住了局面,做主开了未受灾情影响的梁、彭两州之地的粮仓,一时间民心所向,差点盖过了远在上京的楚帝。
可当她穿过来后,发现事实并不是如此,那一船的官粮确实被萧珩抢了,不过裴初宁想他应该并没有占为己有,不然牛二柱他们不会忠心耿耿为萧珩所用。
直到此刻,裴初宁终于隐约明白原书中大反派是如何在短短三年内集结数万兵马的了。
朝廷不拨粮款给受灾的百姓,那他们自然而然会换个能让他们吃饱饭的人效忠。
再者拼一把说不定还能光宗耀祖,衣锦还乡,最差的也不过是匆匆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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