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最不屑的三个字,眼下开口说出来,司徒鼎只觉自己喉咙被灼烧过,疼的厉害。
比烈酒喷洒流脓生疮的伤口,还刺骨生痛。
因为他还无耻的想起来自己对此不屑,若非碍于太子身份,都想流、氓的吹个口哨将那一句“只、有、干、死、我、的、新、娘”这话说出口。
可现在谢承凤若是碍于身孕缘由硬生生隐忍小女孩的爱意,若是……
越想司徒鼎都不敢去看谢承凤的眼。
因为他能察觉到自己理智在叫嚣,说不可。
说无子的男人会被世人嘲讽;
会被豺狼虎豹惦记家产。
普通男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一国之君?
这样的念头闪现脑海,让他司徒鼎忽然间脑子里产生可怕又笃定的认知——司徒鼎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明明也是刻薄寡恩,口口声声的报恩也只建立在不损司徒鼎利益的基础上,可偏偏还要念着万一的可能性。
比如能够治好呢?
想着,司徒鼎瞬间如溺水儿童抓住救命稻草,声音都带着急切:“可以治,太医用药温和但民间有经验老道……”
“无法身孕而已,”谢承凤没想到司徒鼎竟然还想着治病这个可能性。迎着人从未迸发过的决然眼神,她语速飞快,力求将自己的心思说的清清楚楚。也补全自己谎言中的行为逻辑:“世家大族去子留母的事情多了,且我为你妻子那肯定是嫡妻。你能生我肯定不会缺娃。”
原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司徒鼎闻言只觉巨浪将他直接掀翻,让他彻底孤立无援:“去……去子留母?”
谢子麒都感受到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无助,一手拽着司徒鼎衣领一手竭力去抓楠木交椅的扶手,想要借此作为支撑。
瞧着吃奶、劲、头都使出来的崽,谢承凤都不得感慨一句这孩子是打小就靠谱。
因此她眼里都带着疼惜,不忍谢子麒因嫡长子继承制跟手足兄弟生了矛盾——谢子麒天生有爵位,而某个不成器的谢家子弟仗着自己曾祖母膝下长大,仗着偏爱想要过继获得爵位。
所以导致谢家子弟险些分崩离析兄弟阋墙的镇国公爵位,她谢承凤自己要!!
目标再一次明确着,谢承凤靠近谢子麒,想要将人解救出来。她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从前情窦初开时,从未想过自己无法身孕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自己肯定也能爱屋及乌。但自打我被御史参奏后我才明白自己多么可笑,我的背后是谢家是武勋的政治诉求。”
司徒鼎只觉自己无处可逃。
他映入眼帘的是谢承凤隐忍悲恸的面相;听在耳里的是谢承凤低沉着声音,竭力佯装客观理智的尖锐话语;鼻翼嗅得是谢承凤身上惯有的香气,依旧是御用极品的蔷薇露,无声彰显着身份的尊贵……这眼耳口鼻,听觉视觉嗅觉无一不是谢承凤。
就连味觉触觉,他也能回想起来。
在三个月无数次奇奇怪怪又透着些天真肆意的“英雄救美”中,也在自己不能也不敢往外说的梦里。
梦里那一夜,谢承凤也是拿着酒壶跑到东宫书房门外,像是酒壮怂人胆又像是天生便如此勇敢,无畏;又像是她眼中的司徒鼎真那般好。
她念着:“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一遍又一遍。
声音从真挚到低沉再渐渐化作浓浓的一声叹息。
而如此铁石心肠的司徒鼎借着窗户缝隙,望着在寒风中趔趄的谢承凤,那身形柔弱的似蒲柳;望着谢承凤唇角溢出的酒水顺着人那白皙的脖颈蜿蜒而下,晶莹的像是泪珠,勾得人心头火起。
分明该尊贵高高在上的师父闺女,怎么能为个男人要死要活。
但又莫名浑身骄傲,口干舌燥。
待回过神来早已破窗而出,一手早已捏着谢承凤白皙的下巴,一手揽着人的腰,而后猛得攻城略地,目标明确,还骄傲满满:“知道你为什么因我不能睡了吗?”
“天还没亮,睡什么睡?”
咬着牙逼着自己去想打断酣畅淋漓美梦的一声“太子殿下该上朝”的催促声,司徒鼎看着站在自己咫尺之间的谢承凤,下意识的抱紧了谢子麒往后迅速一闪。
打算抱过崽子的谢承凤瞧着一个错眼身形“唰”得一下到门口的太子殿下,没忍住目光丈量了一下花厅的距离。
起码有十丈啊。
“我……”司徒鼎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去想自己此刻在谢承凤眼里有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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