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听到这话,脸上不仅没有半分埋怨,反而屈膝朝着她行了一礼。
“你这是做什么?”范嬷嬷不解。
明月笑着说道:“多谢嬷嬷。”
“谢我?”范嬷嬷问道:“你不仅不怪我,反而还要谢我?”
明月说道:“嬷嬷一片回护之心,明月感激不尽。”
明月是真心感激范嬷嬷,二少爷是侯府的主子,她一个小丫头,想要拒绝对方,话说得软了没用,话说得硬了会惹恼对方,范嬷嬷直接帮她拒绝,帮她省了许多力气。
且明月能看出来,范嬷嬷和二少爷似是十分熟络,三言两语就打消了二少爷的意图,二少爷也没有半点不快。
范嬷嬷问道:“这倒是奇了,侯府的丫头都想去少爷那里,若是能去二少爷处,未来前程大着呢,你当真不想去?”
明月点点头,说道:“二少爷处有什么大前程,做姨娘的大前程吗?我倒觉得没什么意思。”
范嬷嬷脸上难得露出一个笑来,说道:“你倒是想得明白,一群人斗得跟乌鸡眼一样,日子也没了滋味。”
二少爷年纪虽然不大,但已经花名在外,他不像大少爷那般不近女色,而是屋子里莺莺燕燕一堆,加起来已经有一二十人。
如今侯夫人盯得紧,他院子里倒还是清清白白的,但已经有了好几个姨娘预备役,几个大丫头之间,更是明争暗斗,就连主院这边也听到不少风声。
原剧情里,原身和木槿这两个来自侯夫人指派的通房丫头,到了二少爷的院子里,都是耗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站稳脚跟,其中的明枪暗箭,更是数不胜数。
“你日后若想配个好人家,便得有个好名声,瓜田李下的,旁人难免说闲话。”范嬷嬷说道。
明月摇了摇头,说道:“嫁人什么的,离我还太遥远了,我只想多学点本事傍身。”
范嬷嬷闻言,倒没有泼凉水,反而挑了挑眉,问道:“你如何有了这样的想法?”
明月说道:“嫁个好人家,寻个好庇护,我母亲嫁了好人家,也被护了很多年,但如今呢?”
苏母婚后生活美满,但一场意外却毁了几乎她的所有幸福,就像往日如一场幻梦一般。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我自己学到真本事,只有自己立得住,旁人才会瞧得起你,这世上没有人比自己更靠得住了。”
明月不知范嬷嬷的过往,但这段话,却切切实实的说进她的心坎里。
范嬷嬷出身园艺世家,年轻时家道中落,便去投靠亲戚,却没想到亲戚心黑,打算将她卖入妓院,她趁乱逃了出来,但偏又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只得卖身做婢女,机缘巧合陪嫁进了侯府。
她这些年来,看着侯夫人从闺阁小姐变成高门贵妇,也看着夫人身边的那些面孔来去变化。
有的丫头开脸做了侯爷的通房,有的嫁人后当了管事嬷嬷,也有的嫁出侯府。
当通房的,没有几个熬出头来,只是成为侯府后院里一抹灰暗的影子。
做管事嬷嬷的,能在夫人面前得脸的,都是身怀长处之人,这样的人,似乎在哪里日子都不会过得太差。
而嫁出侯府的,日子过得有好有坏,但只有她一个人重新回到侯府。
范嬷嬷婚后,在外人看来以婢女之身嫁给富商,是她高攀,但个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丈夫娶她是为了搭上侯府,但内心里依旧嫌弃她的婢女出身,待她并不算亲厚,若是夫妻能维持基本的尊重,范嬷嬷也能忍了这样的生活。
偏偏丈夫宠妾灭妻,加之婆母刻薄严厉,恨不得将儿媳磋磨死,范嬷嬷受不了这样的生活,趁乱跑了出来。
侯夫人本来不想管别人的家务事,奈何旁人种的梅都不合她的心意,侯夫人爱梅,只有范嬷嬷能养出让侯夫人满意的梅花。
范嬷嬷也靠扯着侯府当虎皮,方才与丈夫和离。
范嬷嬷细细想来,自己大半辈子坎坷,每每都能逢凶化吉,纵使有旁人帮助,但也只是引子,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立得住。
“你想学真本事,就要用心了,可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范嬷嬷说道。
明月赶忙应了,也顺势改口,不再喊嬷嬷,转而喊起师父来。
明月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范嬷嬷待自己似乎比往常更加亲厚,若说之前只是提点几句,现在已经变成了手把手教授,恨不得将所有要诀揉碎了塞进明月脑子里。
明月也争气,虽然没什么基础,但她肯下苦功去学,自然进步神速。
明月白天学习园艺,晚上自学医术,日子倒是过得充实而又忙碌。
相比之下,木槿却一日赛过一日沉默,她自病好后返回岗位,迎接的不是同事的关心,而是埋怨。
“小荷,你去将海参泡发,务必清洗干净。”吴婶子吩咐小荷。
小荷大声应了,转头将东西放到木槿跟前。
“木槿,你好像不忙,将海参洗了呗。”
小荷说完这话,甚至没有等木槿回答,便已经转头和旁边的小丫头们聊天,全然不觉得木槿会拒绝自己。
木槿看着小荷和那些人聊得高兴,又看了看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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