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和人开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令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一团乱麻,给艰难生存的人们雪上加霜。
圣人得知此事后静默良久,可怜夏尚书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追封夏意朗为威武将军,给予厚葬。
夏府摆设灵堂三天三夜,夏意朗英年早逝,夏家痛失爱子,夏尚书和夏母一蹶不振,他们本就不赞同孩子习武,之后又去到那偏远苦寒之地驻守,成了婚连个一子半女都没留下…唐樾跪在灵前,无声地流着眼泪如同被抽走灵魂的木头,她望着那牌位,眼里是无尽的愧疚…
夏府陆续来人吊唁,夏家父母已无力招待,唐樾一言不发地烧着纸,向来人鞠躬致谢,此时只能靠意馨撑起这座风雨飘摇的家。萧家与夏家一直亲厚,还带着一点亲戚关系,所以夏家兄妹才能跟着萧思清一起长大,关系如此亲近。萧相惊闻此事慨叹其天妒英才,带着萧思清对夏家二老进行抚恤安慰。
宋辞听闻噩耗坐立难安,他很想知道唐樾的境况如何。宋菱则是担心意馨,怕她骤然失去兄长受不了打击,想着能去陪陪她。意馨看到宋菱来了后,紧紧地抱住了她,那颗孤立无援的心终于有了依靠,她失去了唯一的兄长,却不敢在父母和嫂嫂面前哭诉,怕他们更加伤心难过。
一进门宋辞便看到了哀伤憔悴的唐樾,而唐樾在听到宋辞的名字后有一瞬间的失神,一个久违的名字,如同对陌生人一样致谢。宋菱看到哥哥失魂落魄的模样赶紧拉了拉他的袖子,怕他失了分寸。
自那日过后,萧思清与宋菱便再没见过面,在夏府葬礼上碰面属实不巧,宋菱只能勉强回应不至于失了礼数。
“谢谢你们来送我哥一程。”意馨向他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葬礼还在继续着,众人吊唁完毕后便离开了。回府的路上,宋辞陷入了沉默,心绪低落,一言不发。
“看到唐樾现在的样子,你心疼了。”萧思清见宋辞在夏府门前依依不舍的模样,便跟了上来。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原本以为她会夫妻和顺地过完这一生,我以为她已经生儿育女儿女双全,我以为她会一直幸福下去…”
“哥,你别这样,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能预料啊。”宋菱担心哥哥悲伤过甚。
宋辞充满了自责,他紧紧地抓着萧思清的肩膀,“都是我没用,我没用啊…”
“事已至此,何况与你无关。唐樾落到今天这般,也不是你害的。”萧思清扯过宋辞,让他振作一点。
葬礼结束后,夏家人都已累的精疲力尽,府中只剩下寂静。
四年以前,唐樾嫁给了夏意朗,没过多久便随军远赴边关,所以与家中的长辈并不熟识,与意馨交情不深,彼此也没有说过什么话。
意馨来到唐樾门前,她想听嫂嫂说说关于哥哥的事,这四年里她一直和哥哥互通书信,信里一直都有报平安。
“嫂嫂,可以和你聊聊吗?”
“是意馨啊,进来坐。”唐樾正在屋里收拾东西,夏意朗的遗物她烧了许多,剩下的大部分送给了他父母,自己只留了些随身物件做个念想。
“嫂嫂怎么自己动手,身边伺候的人呢?”
“边关苦寒,条件自然比不上这里,很多事自己动手习惯了,久而久之就不想麻烦别人了。”
“嫂嫂,自你嫁到我们家,咱们也没说上什么话。如今哥哥走了,换我照顾你。”
唐樾听着这话,心里暖极了,对于这个家她很陌生,她拉起意馨的手说:“谢谢你。”
“嫂嫂,你们这些年受苦了。”意馨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唐樾的歉疚感顿时涌上了她的心头。
四年前,唐樾与宋辞两情相悦,感情甚笃。可当年的宋辞只是一个从江南赴考的书生,没有功名,祖上没有官身,在清远也只是个小有名气的商户。唐樾出身望京,家中排行第二,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母亲生下幺子后撒手人寰,由父亲一人将姐弟三人拉扯长大。父亲爱好习武,官至司马将军,早年劳苦功高,致仕后得到圣人的恩令在京中颐养天年。父亲一生的志向是保家卫国,向来不喜欢酸臭且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唐樾的大姐嫁给了父亲的门生,随军驻扎至西南一直再没有回到望京,幼弟还小尚在读书。唐樾本以为父亲觉得姐姐嫁到了西南边陲便不会干涉她的婚姻,不管她如何的哀求,还是硬生生地拆散了她与宋辞,被迫嫁进了门当户对的夏府。
成婚以后,夏意朗温柔善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对唐樾更是关怀备至。虽是武将却受着礼部世家的熏陶,能文能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没有先遇到宋辞,也许唐樾会爱上他。可是好景不长,夏意朗发现了唐樾与宋辞的定情信物,才知她心有所属,才明白婚后为何总与他貌合神离,这一切便想通了。就在这时,圣人下令让他远赴边关驻扎,夏意朗拒绝携带家眷,明面上是不想唐樾跟着受苦,实际上他不想委屈一个不爱他的人和他守着这段无爱的婚姻,等未来找个借口便可以让唐樾拿着和离书归家,也不至于耽误她太久的青春。唐樾却觉得自己已经嫁人,不管曾经如何,她都已经是夏意朗的妻子,与宋辞绝无可能,自己应该放下过去的感情,学着接纳她的丈夫,所以她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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