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宫的勤政殿内,墨伊呆坐在王座上,满脸都是疲惫。
御案下面站着几个朝中重臣,包括几个将军,陆相国。还有墨宇斐和大宗伯等王室成员。
王室子弟谋害储君,形同谋反。罪名深重,影响极大。
只听执掌禁卫的上将军廖庭发沉声禀告道:“回禀君上,二殿下墨宇斑已被关在墨氏宗祠,等候发落。”
“这逆子被关进去时,有说什么吗?”墨伊阴沉着脸问道。
“这个....”廖庭发犹豫了一下,说道:“他说...他说庶子不配进宗祠,让我给他关到孤竹城的普通监牢内。”
墨伊听到这句话,左手握拳,一下子锤在御案上,痛心疾首道:“他说他是庶子,可我又何尝亏于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发此诛心之言!逆子,逆子啊!”
君上一怒,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大厅顿时陷入寂静。
墨伊抬起头,沉声问众人道:“你们说,要怎么处置这个逆子。”
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君上没有这么愤怒的话,或许有人会回答幽禁至死或者赐死。
但君上此刻如此愤怒,说明他对自己这个二儿子还是有余情的。既有情,谁又敢多说一句?
唯有墨宇斐站了出来,沉声道:“父王,老二坑害我这件事情先不提,就凭他暗中给三妹下毒十余年,就已说明他已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儿臣的意思是,即刻赐死。”
墨伊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着这个大儿子,沉默不语。
墨宇斐往前走了一步,再次躬身道:“父王,若您不忍。儿臣愿代父王行此万难之事。”
墨伊依旧没有回答,心中微微叹息。
他也知道此事墨宇斑办得极为歹毒,就算赐死也在情理之中。
可不管谁提出这个谏言都行,决不能是墨宇斐提出这个谏言。
在他的内心中,实不愿见父子相杀,兄弟相残。不仅是于心不忍,传于后世也实在是不好听。
大宗伯看到了墨伊的为难,适时站出来躬身道:“老臣以为,还是要交给宗祠,用祖宗家法先审,定了罪后,再考虑怎么处置不迟。”
“嗯。那么先把那逆子暂押在宗祠,交由家法定罪。”
墨伊下完命令,转头看向墨宇斐,沉声问道:“你之前说,是荀先生出手相助,你才发现了事情的端倪?”
“是。”墨宇斐心中认为父王对墨宇斑有些仁慈,面色甚是不豫,不过仍是回答道:“是荀先生治好了我的暗伤,并且提示我有人下毒。我才意识到这件事情,得以展开调查。”
“原来如此。”墨伊感慨道:“我们家又欠了荀先生一个大人情。孤竹国值此内忧外患之际,有荀先生在,真是万幸。”
此时站在一旁的墨岚竹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荀先生是怎么治好您的暗伤的?”
墨宇斐面带敬佩之色,说道:“他只是伸出手指对准我的脉络隔空点了几下。我刚感觉到身体涌动出一股暖流,脉络中的余毒便已全部肃清。这种治病手法,简直是神乎其技。”
墨岚竹神色顿时一惊,心中默默回想起那日在说文茶楼的情景。自己当时的感觉竟和大哥如出一辙。
可是当时大厅内只有姜先生和小芸两个人啊。
难道那位荀先生躲在暗处出手,又或者说,姜先生,其实便是荀先生?
这也太过匪夷所思。姜先生虽是个有才之人,但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说书先生而已。怎会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她虽然有此推断,但并没有向众人说出来。只觉得姜先生在自己的心目中变得愈发的神秘,让她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正思索间,只见墨伊从御座上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
墨岚竹的思绪被拉回来。直到现在,她还有些蒙圈,她不愿意相信平日里对自己呵护有加的二哥竟然给自己下了十几年的药。
记得小时候,因为自己不会练武的缘故,大哥墨宇斐嫌弃自己没用,常常呵斥自己。而每次受到大哥呵斥之后,都是二哥偷偷的来安慰自己。
现在想来,这些温柔的宽慰,竟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
“父王,我们兄妹不合,您一定很伤心吧?”墨岚竹看着一脸憔悴的父亲,眼角已是噙满了泪水。
墨伊心中一暖,还是女儿贴心,知道老父亲心中的痛楚。
他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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