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廖庭发神色恭谨,对姜旭文躬身拜道:“老夫廖庭发,忝为孤竹国上将军,拜见荀先生。”
姜旭文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向刘良编了个叫做‘荀欢’的假名。
看起来,刘良已将跟自己的接触完完全全的告知了眼前这位上将军。
“不敢当,在下荀欢。”姜旭文也十分客气的回了礼。
“折煞老夫,折煞老夫。”
廖庭发连连摆手,以示谦逊。跟着他来的几个侍从则快速奔向躺在地上的刘良,开始对他进行紧急治疗。
姜旭文这才放下心来。他转头看向方才误会自己的于贯,微微一笑。
后者慌忙将头低下,连跟姜旭文对视都不敢。
姜旭文懒得跟于贯计较,走到无影剑面前,沉声问道:“当着廖将军,你要如实回答,这城中,还有多少北戎细作?分别是谁?”
无影剑此时内力尽失,又失去双臂,虚弱之极,只跟姜旭文对视了一眼,便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由自主开口道:“禀告大人,北戎曾一前一后遣来两拨细作。分别是丁字班和庚字班。
小可便是丁子班的头目无影剑,手下有三等斥候高风,四等斥候.....真实身份是.....”
他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而一旁站着的廖庭发却越听越是心惊。
他本以为,经过上一次的清理,孤竹城已基本上没有细作了。却没想到,那七个人只是细作的一小部分而已。
这‘周管家’供出来的人,竟有七八人之多,而且都散布在孤竹城的一些重要府邸。
若不是今日荀欢先生将这个人擒住,这些人甚至还会一直潜伏下去。
他额头冷汗直冒,心中又是自责又是羞愧。
自己操持的城防工作,竟是如此的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这一下,就算君上不见怪,自己也要引咎请罚了。
他稳住心态,让侍从将这些名字记下,沉声说道:“你方才说的,都是你丁字班的细作。那么庚字班的呢?”
无影剑并不回答他的话,只茫然看向姜旭文。
“回答他的问题。”姜旭文沉声说道。
无影剑这才开口道:“两班互不通信,因此小可只知道他们的称号,但不知道他们具体所用的身份。”
“那你们平常是怎么联络的?”姜旭文又问道。
“通过一位名叫牧人的斥候使者居中联络。”
“告诉我他的身份。”
“是。这位牧人,便是上将军府的沈管家。”
廖庭发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极为震惊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上将军府,沈管家。”无影剑面色惴惴,再度重复一遍道。
廖庭发往后退了两步,只觉得脑袋一片眩晕。
北戎细作竟潜伏在自己的府邸,平常跟自己朝夕相处的管家竟然是一位地位崇高的斥候使者。
这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廖庭发脸色惨白,胸口如遭重锤撞击。但他迅速稳住心神,沉声道:“命北门都统廖霄,东门都统赵极,伙同禁卫军,迅速前往上将军府邸,捉拿沈管家。”
身后的人听到指令,迅速行动起来。另有三个人,掏出专门用来对付练炁武者的龙筋绳,将无影者绑缚了起来。
廖庭发看向姜旭文,一脸感激之色,语气诚恳道:“今夜,能将这些细作一网打尽,全靠荀先生出力。老夫实在是感激不尽。如若不嫌弃,可否请先生去我府中一叙,老夫还有许多事情尚要请先生解惑。”
姜旭文微微一笑,拱手道:“廖将军不必客气,我只是想要救刘良这位小友罢了。既然将军相邀,那在下自当前往。”
廖庭发顿时一喜,立刻派人准备马匹轿撵,分别给姜旭文和伤重的刘良乘坐。
姜旭文原本也想要去一趟上将军府,监督着他们最好今夜就能将细作一网打尽。
这些天以来,这些细作实在是给自己造成了不少的麻烦。说书事业被他们耽误了很多,连性命都受到了威胁。
不将他们斩草除根,自己心实在难安。
他接受廖庭发的好意,坐在轿子中,随孤竹军队一起返回城内。
沿途遇到的士兵和将领看到廖庭发骑在马上,亲自护着一顶轿子进城,纷纷都在心中猜测,到底是哪位大人物竟能得上将军如此对待?
很快,轿子便来到了上将军府。
禁卫军行动迅速,已经将管家老沈绑缚在内厅之中。
老沈嘴里面被塞了麻核,即使身处绝境,仍面色平静。看到廖庭发进来,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似乎实在嘲笑廖庭发的无能。
而他看到廖庭发身后的姜旭文时,眼中又是深深的恨意。他已猜到,今晚的目标便是眼前这个中年人。
但可惜的是,己方失败了,而且是万劫不复的惨败。
廖庭发面对这个跟随着自己多年的老仆人,气急败坏,目眦欲裂,仿佛要把老沈给撕碎了一番。
起先,老沈并不打算招供。但姜旭文一个眼神,便让他老实了起来。
这位北戎细作的联络者竟是一个毫无内力的
普通人,怪不得能在上将军府潜伏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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