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温子溪要**
苏萝内心颤动,将头垂下去没说话,过了会儿,又看向窗外。
车外景致一帧帧掠过眼前,苏萝目光没有焦点,只是盲目空泛地凝视着,她心跳如鼓,好似要跳出嗓子眼,却又生出无边酸涩。
墨瑾竟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啊……
墨瑾直接将温子溪带入了摄政王府。
张御医赶到时吓了一跳,急忙替温子溪处理伤口:“这箭上有毒,但好在有人在微臣之前,曾及时拔剑、正确清创伤口,不然太傅只怕性命危矣。”
苏萝感激地看向墨瑾。
几个药童配合着张御医,轻轻揭开纱布,橘子大小的伤口犹如一个血洞,张御医心惊胆跳道:“只差分毫便会伤及肺腑,真是太险了。”
处理完之后,张御医走去门外擦去满手的鲜血,苏萝拿了一块黑布遮面,急急走去问张御医:“太傅大人如何了?”
张御医不知此人身份,但能与温子溪、墨瑾结交,必然非富即贵,沉默了下还是如实相告:“伤口不大,可那箭太险了,又极深,险些伤及肺腑,难保不会感染或高热。”
“看看能不能熬过今晚吧……”张御医眉头紧皱,“若是熬过了,也会落下终身咳疾。”
苏萝眼底满是愧疚,刹那失神,浑身都泛起了一股紧张与恐惧。
温子溪是为救她才受的伤。
不然躺在这里生死垂危的人,应该是她。
那种将要失去至亲的感觉,就像得知父兄战死沙场时一样,紧张犹如一张密网,将她牢牢套住,她真的很怕失去温子溪这位兄长。
不知不觉间,苏萝指尖都在发抖。
此时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墨瑾站在廊下,微微仰头闭眼,深呼吸,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斜风细雨,随后看向苏萝。
她紧张的神色、发抖的指尖,无一不刺痛他的心。
温子溪于她而言,重要到了这个地步吗?
那么……
当初她干嘛不给温子溪下药呢。
是不是因为,温子溪权利没自己大啊。
墨瑾心里苦涩,嘴角极快掠过一丝自嘲,敛住隐隐有些失控的情绪,克制地问:“晚膳要吃什么?本王新学了人参鸡汤,煨的还不错……”
“小、小七。”屋里传来微弱呼喊。
苏萝顾不及听墨瑾说完,转身跑进屋中,坐在床榻边,只见脸色苍白、满额汗水的温子溪,忽然发起了高热,半梦半醒间正一声一声唤着她名字。
墨瑾走进雨里,仰头,雨滴淌在舌尖,不是好滋味:“本王还是第一次为人学煨汤呢……”
他听见屋里,苏萝正声音紧张地问:“夫子,夫子,好些了吗?小七在这里。”
“她何时为本王,这般紧张过呢?”
叹息如秋雨,簌簌而下。
墨瑾终是勾了勾唇角,像条狼狈的狗,不再多言,离开了这里,不再打搅他们清净。
可这是摄政王府。
墨瑾走出王府那刻,忽然惊觉过来,自己已经退让到这一步了吗?
他如今已经,不像他了。
有什么东西,正悄然为苏萝改变。
……
“小七……”
“小七……”
病榻上,温子溪浑身脆弱的像琉璃,高热烧的糊涂,俊脸满是汗珠,薄唇干涸起皮。
“我在,小七在。”苏萝是真的很心疼。
那些死去的暗恋记忆,穿过浮尘与时空,犹如旧梦袭来,包裹着苏萝全身。
在墨瑾与温子溪之间,忽然陷入了一种难以抉择的地步。
温子溪舍命救她,默默守护苏家。
墨瑾呢,似乎有时候,她想不起来墨瑾的好。
大概是因,苏萝使尽手段才得以让墨瑾,为自己做什么。
而温子溪无需自己开口、无需自己费尽手段,便会为她献出生命与真心。
谁不喜欢后者呢。
但前者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就像这一次。
杀了苏萝,也不可能想得到,墨瑾会为她救温子溪。
这个男人,前几天还要拔剑杀了温子溪呢。
一时间,苏萝思绪飘远。
温子溪眼睫费力抬起,却难以睁眼,透过一线缝隙,虚弱地看向苏萝,不知是临死前的走马灯花,还是如梦似幻。
他好似看到了四年前初见小七。
小七梳着双环髻,穿着娇嫩活泼的鹅黄色小花长裙,披着白色莲花云肩,正踩着苏羡影子,俏皮地一蹦一跳,撞到苏羡的后背上时,撞红鼻尖,瞬间冒了眼泪花,也就是此时——
苏羡作揖唤温子溪夫子。
温子溪也看到了这个少女。
少女在满眼眶的泪花儿里,看到了站在春风阳光里的温子溪。
她看呆了,苏羡用手肘顶了顶她胳膊:“行礼,小七行礼。”
苏萝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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