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东谷国,虽远处连绵雪山之上积玉堆银,平地白日里气温尚不算太冷,坦原如茵,花开如盛。
木诺凤迦带三千轻骑,游移在东谷都城百余里之外,避开往来秋什图勒的各路人马,暂时按兵不动。
想要带着三千人冲入秋什图勒救人,并非易事,且三千轻骑所带干粮已消耗一空,他须想办法先行补给。
东谷国百姓,一半放牧,一半屯田,牧则遂草,耕则遂水。
游牧部群常年行踪不定,若劫掠以资补给,并杀了灭口,不会走漏风声。
他往昔在南弥为奴,大弟木皮罗凤常带着奴娃们劫掠周边部族,周边部族亦时常潜入南弥境内杀人抢劫,做这样的事司空见惯。
夜里,留弥雪山之下的雪河附近,他带人伏围了一帮穿着破烂皮裘、形貌潦倒的放牧者。
东谷人为黑发高鼻深目,于阗人则是金红头发,碧睛白肤。这帮人金发碧眼,是被掳来东谷为奴的于阗人。
东谷与于阗作战多时,于阗战力不济,诸多百姓被掳至东谷为奴。
闻听他们是东桓大军,在异国为奴于阗百姓激动大哭,主动献出替东谷奴隶主牧养的牛羊,拿出奶糕粗茶供奉,跪求将他们救走。
木诺凤迦虽未杀他们灭口,却也带不走他们,仅带走了奴隶们献上的肉干和稞面,还有一侧消息……
乌斯国正往东谷调兵。一支千人乌斯虞侯,驻停在留弥雪山不远处,距他们仅二十里地,等着后方的乌斯大军一同入城。
乌斯国人与东桓国样貌相似,他带的三千轻骑皆为东桓人,他正愁如何安稳入城,闻听便当机立断。
后半夜,他带人潜近乌斯营地,见营地戒备松散,显然仗着东谷都城秋什图勒近在百里之内,乌斯兵万料不到会被劫营。
三千轻骑借着漫天如宝如珠的星斗,闯营入帐,起手刀落,未闹多大动静,将一千乌斯虞侯斩于横刀之下,仅留了三个乌斯将首为活口。
乌斯为高山雪国,百姓自幼吃肉饮奶,个个高大魁硕,服左祍,辫发为络,络上结珠,看着凶神恶煞。
深夜的秋风拂入营帐,将血腥之气拂得满营浓烈,熏人作呕。
面目凶恶的乌斯将首被绑后骂声不绝,东桓兵搬来乌斯兵尸首撂到他们眼前,为血腥情形所痛,他们悲绝之下呕吐连连。
将士们点燃了火把,将主帐内照得满室火红,人影晃动。
木诺凤迦坐在营帐内的条案后,条案上放着他血迹未干的弯月郁刀。他提起条案上冷了的奶茶壶,自斟一杯浅呷,听着自己的兵,向乌斯将首问话。
乌斯与南弥接壤,两国为兄弟之交,百姓常来常往,他也听得懂少许乌斯语。
心知眼下形势比人强,三位乌斯将首含恨交待……
乌斯国监国轮王之子论热力,与东谷小王子慕容南交好,得知东桓发兵将攻打东谷,慕容南去信向论热力求救,论热力亲率五万乌斯精兵支援东谷。
此一千乌斯兵为探路虞候,昨日刚到留弥雪山之下。
虞侯将首已经派兵去了秋什图勒,要东谷国君慕容元,带着小王子慕容南,备好迎接仪仗,迎接论热力大军入城。
听到此处,木诺凤迦略一侧首,望向侍立身侧的纪君池。
四目相对,尚未开口,纪君池已心领神会。
……
翌日,天明之际,营帐内炊烟袅袅,奶姜茶与炙肉香气浓浓四溢,安静得不像话,好似夜里的血腥杀戮从未有过。
营帐之外,遥远之处,十名飞骑践草踏花疾奔而来。一入营帐,刚翻身下马,立时被“乌斯兵”拿下……
血污满地的营帐内,被绑入营帐的报信兵叫嚷挣扎间,发现帐内满地皆是尸骸。
持刀林立的活人,全是面目陌生的“同袍”。唯三位将首认识,却见将首背后皆顶着雪亮的刀,阖目不看他们,也不敢说半句话。
报信兵面露惊恐,终于明白他们被不知何来的人劫营了。
木诺凤迦大马金刀坐在条案之后,身上穿着从乌斯兵身上扒下来的左祍皮裘,辫发结络,听着将士们逼问报信兵,手拿一块炙羊肉大口撕嚼。
这十名乌斯兵,是去秋什图勒面见国君与小王子的。
带的回消息是,为示诚意,国君与小王子稍后便会带着仪仗,提前来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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