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色机甲如一颗燃烧着的流星迅速撞向扶沅。
扶沅在如此快的速度下,甚至来不及躲避。被迫同样抽出来一把光剑,死死挡在胸前格挡。
扶苓速度快得惊人,力气也大得惊人。
她的攻击不停变化方向,光剑在她的手中仿若被挥成了残影。
扶沅承受的攻击像是来自四面八方,硬生生从赛场的边缘反向被逼退到了赛场中央。
扶苓是在防止围观的人察觉出保护罩的异样。
扶沅心里一沉。
扶苓每一次的攻击似乎都携带着凌然的杀意,她丝毫没有手软的意图,每一击都向致命处攻击。
在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身体永远比大脑意识先反应过来,她似乎只能在这毫不停歇的攻击中不断重复着换姿势格挡这一动作。双臂在这一次次的费力的格挡中被震到麻木。
扶苓似乎意识到对面她的姐姐拥有着高超的近身搏斗技术。使用光剑近距离与扶沅对决,是个需要耐心的长期工作。
于是她选择与扶沅拉开一段距离。
扶苓迅速后退,手中光剑随意插入背后的剑鞘中,转而从机甲的腰部附近抽出一把呈鱼线型的银白色能量枪。
这种能量枪,兼具元子炮的攻击强度和小型枪支的攻击速度,是目前最新流行的主流武器。
联邦学院与时俱进,机甲武器库相当全面。无论是日常训练还是机甲比赛中,选手都可以自由选择机甲携带的武器。
只是大部分低年级学生都会选择近身攻击的光剑,中远程攻击的冲锋枪和元子炮。这三种武器对使用者最为友好,对精神力等级和个人技巧要求低,且在众多新型武器中仍然威力不俗。
能量枪虽然全方面的性能都不错,但精度难把握,后坐力强,对使用者要求极高。
本应在高年级对决中才会逐渐出现的能量枪,此刻被扶苓握在手中,一发连着一发精准地向扶沅射去。
能量枪发出的每一道光束都仿佛长了眼睛般,直逼扶沅的要害。
扶沅只能不断闪避,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和精神都在急速消耗。
A级的反应速度太快,快到她好像可以预判扶沅的下一步动作,子弹射击间渐渐封锁了扶沅的每一条生路。
现在扶苓仅仅是在扶沅前面远远站着,双手持元子炮一半大小的能量枪射击,便已使扶沅在赛场上四处躲避不得。
即使扶沅在扶苓等待能量枪充满能量的间隙中,飞快地切换远程武器,连朝扶苓射了好几发威力巨大的元子炮,也被扶苓轻巧躲过。
扶苓冷眼看着面前这个仿佛完全没有胜算的拼命躲避的女生,语气嘲笑:
“我还从未听说过有C级战胜A级的先例。”
无法招架的扶沅被逼入绝境的绝望感觉萦绕,听见扶苓这一话,反被气笑,紧咬住下槽牙,低声怒气冲冲地骂道:
“我是个C级怎么了?”
“我打过虫族,赢过B级。脱下这一身机甲,你绝对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至少不怕死!”
听见扶沅气急败坏的声音,扶苓眼中嘲意更浓:
“你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会离开扶家吗?”
手中攻击丝毫不停,甚至更加密集,一道道凌厉的白色光束如同天罗地网般,将那个逐渐力不从心的深蓝色机甲包围住。
一道流光闪过,直接击中深蓝色机甲的左臂,使得扶沅的左臂在躲闪中都在微微颤栗,几乎算是无力地垂在身体一侧。
扶苓通过私人通话频道,听到扶沅痛苦的闷哼。
她笑了,尽管现场没有一个人可以透过火红色的面部机甲看到她的笑容。
扶苓一边扯着嘴角微笑,一边上下嘴唇翕动,平铺直叙地诉说着在她出生以前发生的事:
“你的母亲,是扶家几百年来的第一个E级。”
扶苓抛出这样一个重大的消息,但丝毫不在意扶沅的反应,她就像是在对空气说着一件与她毫无关系的事情。
“她离开了,因为扶家不允许存在一个堪称废物的E级。”
“后来她又回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母亲又回来了吗?”
扶沅沉默不语。她在调动全身心来保护自己的致命部位,同时她在等,在等一个突破能量枪的攻击的机会。
她有的是耐心,而很明显扶苓的心已经不在战斗里了。
扶沅为了活下去,没有什么是她不可能做的。
刚才的气急败坏也罢,故意露出破绽导致被击中也罢,做出逐渐弱势的动作也罢,她的演技向来是不错的。
而她也不吝啬于在这种场景下发挥出她的演技。
扶苓继续旁若无人地开口道:
“你的母亲再出现在扶家,精神力等级变成了S级。”
扶沅面无表情地听着扶苓说着一个她从未有印象的人的事情,但情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被扶苓口中“你的母亲”所牵动。
扶沅紧咬着牙关,逼迫自己从震惊的情绪中冷静下来,专注于眼前的战斗中。
即使这场战斗的另一个主人公丝毫不在这场战斗中她的表现。
几乎不带停顿地,扶苓又继续说下去:
“短暂地给扶家每个人带来日夜的惊悚与忧惧后,你的母亲又消失了。”
“后来,扶家再查到有关你的母亲的相关消息,就是在一周前,你入学的时候。”
“但是,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你。”
“于是,就派我这个几乎算是废人的A级来对付你。”
“我本来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结果你与虫族的事情闹得太大,他们等不住了。”
“很可笑是吧,他们竟然是在担心你与你母亲一样,精神力也会自动升级。”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担心这个吗?”
“因为可以升级的精神力,岂不是硬生生从他们的蛋糕上挖走了一块永远不会补上来的部分?甚至这被挖走的部分很有可能会持续不断地扩大。”
“而他们的命根子,就是这个蛋糕。”
扶苓低声笑着,笑声中是冷厉的嘲弄和不屑。
扶沅很清楚现在的扶苓精神状态非常不对劲。刚才在机甲穿戴室中的对峙是外在表现出来的疯,现在则是深压于她情绪深处的癫狂。
哪怕知道现在的扶苓很危险,可扶沅必须从扶苓手中活下来。
她注意到外面刚才还热闹不已的观众席已几乎空了一大半,只剩下寥寥几个人还在观看她们二人的比赛,甚至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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