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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惨案

小说:

女主今天拔刀了吗?

作者:

花隅闲梦

分类:

穿越架空

兴道岭的山顶被凭空削去了一半,唯有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仍孤零零伫立在原地,树下的头骨白塔竟没有被刚才激烈的打斗损伤半点,密密麻麻的幽深眼洞正静静地注视着来时的路。

七个男人甫一抬头,吓得肝胆欲裂,好几个都跌倒在地,不一时空气中甚至隐有尿骚味传来。

姜未收回了手中的长刀,只是淡淡吩咐:“送她们入土为安吧。”

纵是心底再惧怕,他们几人也不敢回头再看一眼身后的罗刹少女,更别提拒绝她提出的要求。刚刚在山下那张浴血的脸庞和那抹锋利的刀光,可比眼前的阴森骨塔还要骇人百倍。

姜未没有让小姑娘们走上来,而是叫七个男人抬上了四副木板,上百的头骨被轻手轻脚地放在木板上,一批批运送下山。

姜未踩着芭蕉叶绕着山丘四周转了一圈,她不懂风水,但修士的灵感高于常人,她凭直觉选了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指挥着众人将头骨葬了进去。

她没有将她们葬在山顶,这些孩子们一定十分害怕那个地方。也没有将她们送归家里,她们中有些是外乡人,有些是孤儿,即使是山下七村的,也已经分不出谁是谁,谁属于哪个村子,更何况她们也未必想要回家。若果真还有父母想着她们,自然会来这里看望。

这座坟茔没有墓碑,姜未砸开了村里的杂货铺,买走了所有的点心糖果,供在了坟前。

这个世界不太好,真对不起。

姜未止住了拿酒的手,在小孩子面前喝酒不好,她擦了一把脸颊,已经干涸的血不知怎么又微微湿润了。

都快夏天了,夜里的风还是这么冷这么硬。

身后的七个男人瑟缩地跪坐在后面,虽然是他们亲手埋下的尸骨,亲手堆起的坟茔,但他们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山顶上那些黑漆漆的眼洞,她们一直注视着他们,一直注视着。

真奇怪,没见到这些小小头骨前,他们什么感觉都没有,村里孩子多,一天送一个还能坚持很久,送完了那些外乡人,就送那些破落户家的孩子,送完了他们还可以抽签,家家户户舍不得自家的男孩,就把这些没什么用的小丫头片子送走,村里的孩子是渐渐少了,可也没怎么样,大家日子过得还是很安定,山上的鸟妖很讲信用,吃了孩子从没有下山打扰过他们。

可原来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原来那一个个小小的头骨已经堆得那么高了,原来那些安宁的日子都在被这无穷无尽的漆黑眼洞注视着。

他们像被无数只幼小的手扼住了喉咙,这片土地永远都摆脱不了这些稚嫩灵魂阴影的笼罩。

姜未从他们身边走过,没再看他们一眼,她评价不出他们的对错,但不妨碍她憎恶他们的选择。

姜未在小河边洗了一把脸,回身看着那些小姑娘,唇角温柔地弯起,“想不想试试在天上飞?”

在小女孩们扬起的笑脸中,芭蕉叶在天际划过一道道漂亮的弧线。

......

小吴村也是兴道岭下七个村之一,村正吴涉良今晚惯例点上了一盏烛火,扒开了床下的青石砖。

“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村正的媳妇马秀皱起眉头,坐在床上忍不住唠叨:“你一日数一遍,再怎么数它还能生出小钱来?”

“你懂个屁。”吴涉良头也没抬,已经从青砖里侧的空洞里掏出了一个包袱,打开是满满当当的铜钱银锭、金钗银簪、田契地契,他将灯火摆在床沿上,一枚一枚的铜钱开始数。

马秀不耐烦地皱着眉,守在床沿边,免得一时不慎烛火倒了,把房子烧着了。

这样的大包袱足足有六个,算是把小吴村给掏干净了,见丈夫终于数完了钱,马秀打了个哈欠,“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少了,我白日里没事数了数,没剩几个小丫头了,山上那个再不走,就该吃小子们了。”

“瞎操的闲心。”吴涉良把包袱一个个重新打理好,“它待不了几天了,我找人去县里打听过,县衙已经去请坐忘山的大人们了,坐忘山是什么样的大派,凭它是个凤凰也得趴着,这样天天数钱的日子快到头喽。”

马秀撇撇嘴,“说得轻巧,县令才是个几品官,他去请坐忘山,人家坐忘山就会来?”

吴涉良想想也对,“甭管来不来,也吃不着咱家,省些瞎心吧。”

马秀还有些不放心,“要是真到了那时候,村里的人能干?”

吴涉良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我早想好了,县里的解封令已经下了,咱们这几天就把颖哥他们送到书院去,原来是钱不够,这回咱们可能给几个孙子拼个好前程了。”

马秀一听这个就来了精神,“都送去?真哥年纪太小了,炳哥也不是读书的材料。”

“糊涂!”吴涉良骂了她一句,“哪是光为了读书,万一这鸟妖继续待下去,留在这里不是等死,咱们悄悄的一个一个把他们送出去,先把命保住,颖哥脑瓜子灵光就在书院,炳哥好动就寻个武馆,万一他们五个里有一个出息的,咱们吴家可就发达了。”

马秀的脸上也乐开了花,想起自己那五个大孙子,好像已经看到了他们衣锦还乡的模样,想着她还不忘偏心自己的小儿子,“绍祥小时候就聪明,可惜那会儿没钱送他去书院,我看儿子随爹,他家明哥和真哥一准有大出息。”

吴涉良对几个孙子倒没有什么偏袒,就算有也是长孙颖哥,马秀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他没接话,提起包袱小心放回青砖后面的洞里。

突然他好像听见西屋窗户“吱扭”了一声,“你听没听见窗户响?”他神经绷了起来,问向床上的老妻。

马秀一门心思都在幻想着孙子们飞黄腾达,根本没注意屋里的动静,不甚在意地说:“你快早些睡吧,这些日子天天疑神疑鬼的,风吹一下都紧张兮兮的,还怕人吃了你不成。”

马秀不知道外面的事,只看见床底下的包袱越来越多,但吴涉良从送第一个孩子上山起,就没干过一件好事,偷抢外乡邻镇的孩子,圈禁村里的孤儿,家家户户按孩子人头交保护费,交不够的就进签筒,保护费一日一收,越涨越高,有不服气的不肯交孩子的就带着人去殴打抢夺,好些人都因重伤不治死了,更不要提那三十多个被他强行送上山的孩子们。

吴涉良一日比一日富贵,一日比一日耀武扬威,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落下了个神经紧张的毛病,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点儿响动都会惊醒,为此他还特意寻了一尊佛像供在屋里。

吴涉良听了老妻的话,也觉得是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但嘴上不饶人地还是骂了妻子两句,抓紧把剩下的包袱塞进洞里。

紧接着他好像听见床上的老妻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嗬”声,很奇怪的动静,听得人汗毛直竖,“你又干什么呢?!”吴涉良的神经绷紧地像一根拉满的弓弦,登时暴躁起来,跳起来打算给那婆娘一拳。

他的脸突然就僵住了,床上的老妻只剩下一个血淋淋的脖子,他再往左边一瞥,老妻那还睁着眼的头颅就落在床沿的被褥上正直愣愣地看着他。

吴涉良“啊”地一声连滚带爬向外跑,拉开了大门一瞧,整个人就软在了门槛上,满院子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他的三个儿子,他的五个孙子,或翻开了血淋淋的肠肚,或身首异处,地上的血流得像河一样。

吴涉良愣愣地回头望去,一柄雪亮的砍刀结束了一切。

小吴村离兴道岭最远,姜未最后送八岁的蔡敏月回家,芭蕉叶掠过小吴村的上空,蔡敏月突然指着下方道:“那好像是我爹。”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院子,大门上还挂着两盏灯笼,照出了歪靠在外墙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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