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们迎来了每学年一次的宿舍抽查。我提前一天听到了风声,所以在昨晚就把报告和纸张转移出了宿舍。我本以为斯佩思没有任何东西需要藏匿,但出于室友间的牵连关系,我还是告知了他。出乎意料的是,斯佩思在听完后立刻从床板缝隙间挖出来了一沓纸,不是塑料纤维,而是正儿八经的木源纸。我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个愚蠢的瞬间,他是不是另一个共和国间谍这个念头从我的脑海中闪过。但随后我就立刻反应过来,首先对方有着在新联邦成长的完整背景,而不像我那被编造的虚假背景故事;其次,如果斯佩思真的是共和国间谍,他也不会把报告就这样明明白白地展现在我的面前。这只是短短的一两秒,我确定自己的脸上什么也没有流露,然而当我抬头时却发现斯佩思正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有些无奈又近乎怜悯?不过下一秒他就移开了眼睛,或许是我看错了。
总之我们的宿舍很安全。来检查的四个老师里有我们的班主任,还有物理老师,另外两个是同年级快班的老师。一个或两个你认识的老师,还有他们认为你不认识的老师,从一年级开始这就是传统组合。也许是为了平衡威吓与熟悉感?就像共和国的那句俗语:好警察坏警察?我无从确定,但至少这是个能让我暂时满意的答案。
宿舍检查花了不少时间,他们每次都要把每个角落翻一遍,除了柜子,抽屉,被褥这些正常的地方,还有床板,墙角,盥洗室的瓷砖地板等等。据说之前某个学生不知道用什么给墙角挖了个小洞,藏了一包香烟和打火机,又用床腿把它盖上。他逃过了两次检查,直到第三次,也许是成功让他松懈下来,没完全把藏匿处遮掩好,又或许是他的室友担心他的好运会用完——毕竟宿舍查出来东西,全宿舍都会被算作包庇者——提前检举了他。总之香烟和打火机被发现,那个学生被扣掉一大批绩点,整个检查从那以后更是加倍严格。
但宿舍检查不是星星上最坏的事,它最多会耽误你的午休时间。今天下午的课间一片寂静,大家基本都趴在桌子上睡觉。当然也有上着课撑不住睡着的学生。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这种场面了,毕竟在创新班待了将近七年,所有人都清楚课上睡觉简直是堕落的开始。当然新联邦不会使用“堕落”这样一个带有宗教意味的旧语,老师们只会说“不上进”或“懒散”。这样的字眼未免过于轻描淡写。因为首先你会被扣掉绩点,然后系统会罚你单科额外作业,而因为你睡着错过了讲解你自然做不出,于是又扣掉一小批绩点。并且你可以确定这个知识点在这几天的小测中绝对会出现在你的平板上,因为系统会就每个人的错误和弱点出题,以此类推。所以我认为学生们对此的措辞——“结束”——看似夸张,实则更为准确。
创新班七年级学生绝不会在课上睡着——除非他们被剥夺了正常睡眠时间。我希望今天那个被罚的学生能撑住,七年,在临毕业前因自己的粗心和冒险出事简直太过荒唐。
但写到这里我不由发笑,因为我应该是整个星星最无权发表意见的人,不是吗?在七年级,开始撰写不知道会不会被阅读的报告,调查鬼屋。当然你们会说这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为了更快地把冷战画上句号。或许。但大多数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对一堵白墙说话,只是为了片刻怀旧与被浪漫主义染色的使命感。在星星度过七年,原谅我有时怀疑所谓在特殊家属区疯跑的童年,家中伴随着留声机而翩翩起舞的父母,这些到底是真实,还是一个我寻求慰藉而幻想出的梦境。
我今天又见到了瑟拉米克和欧茨。两个小姑娘利用晚饭的大课间跑了趟图书馆,我正巧在那里蹲守,但并没有选择露面。她们在习惯的座位附近坐下,打开书包开始做功课,正在我打算回教室时,欧茨站起身,消失在附近的一个书架之后,但只过了几分钟就又重新出现,附身在瑟拉米克耳边说了什么,后者点点头,两人就收拾东西起身走了。我又等了一会儿,才走到她们现在空下来的座位边,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仔细检查了一圈,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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