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风歌给师弟们一人分了一瓶三毒蚊解药,又送了两瓶避毒丹。晏景行笑呵呵地道谢,拿着药去了载雪居,绕到后院找到秋千上的谢怀玉。
谢怀玉本在秋千上休息,一见他回来,正要起身,被提前伸过来的一只手按住。
晏景行把两瓶避毒丹塞到谢怀玉手里,打开三毒蚊解药:“小琢,你身上还有余毒吗,我帮你涂,涂完你帮我。”
谢怀玉握着两瓶药问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怕你遇到危险,有备无患嘛,祝师兄送的不会差,你就收下吧。”晏景行把解药递到他面前,“肩膀,锁骨,还有脖子后面,麻烦你了。”
谢怀玉还回去一瓶,学他道:“有备无患。”
晏景行弯唇笑了笑,他能感受到两人之间的氛围,掺了许多以前没有的情愫,这种变化主要来源于谢怀玉的态度。
“我脸上的伤还在吗?”晏景行忽然想起这事,身体一下坐直了,一手摸着脸一手拿出随身携带的镜子,“好像没了,不过留疤也没什么,不影响我的对吧?”
谢怀玉目光随着他挑动的眉梢上下浮动了两下:“不影响。”
光阴迅速如飞电,颜文渊的授课还剩一个月时间,讲授的内容也基本讲完了,因此他每天都会念诗陶冶情操,美其名曰让他们融合书卷与剑侠两气。这种时候谢怀玉已经不用来听学了,晏景行没了传纸条的人,常常百无聊赖地撑着胳膊肘在桌上发呆。
今日他照常如此,忽地被点名。
“晏景行。”颜文渊在讲座上敲敲桌面,“我有事问你。”
晏景行心里一惊,忙回过神道:“先生请问。”
颜文渊道:“世间有一沧桑国,最近出了一件奇事,国中上下人得了一种怪病,全身长出鱼鳞,见光则痛不堪言。沧桑临水,几百年来,百姓多以捕鱼为生,突发奇症,无缘无故,你可知如何解”
晏景行稍加思索,答道:“自作孽不可活。”
颜文渊听他回答不正经,神情隐有发怒之兆:“此话从何而来?”
晏景行漫不经心道:“先生,这个沧桑国你之前讲过,国主不顾百姓安危,执意要工人建造黑礁塔,中途海浪淹死了不少人。从这件事看,他们如果因为做了其他事得怪病,并不意外。”
颜文渊瞪着他道:“胡言乱语!世间之事因果种种难定,若要按因果,谁人能保证不种因?修仙之人,只解果,不寻因。”
“我就能保证不种因!”晏景行铿锵有力,言带不服之意,“一个作恶多端的人自食恶果不是天经地义?凭什么要我们去帮他除恶,我看最该除的就是他。”
颜文渊把书重重往桌上一拍,吓得座下其余弟子浑身俱是一抖,指着晏景行道:“这段时间真是白听课了,你给我滚出去!”
晏景行平生最不喜谁对他下命令,偏偏听了这话,心里一喜,道:“先生所言,学生岂敢不从,我这就走。”话音落,他一个跟头翻出窗外,身影轻巧似飞燕,踩着梧桐树落到墙上一跃而下。
讲室内鸦雀无声,弟子们面面相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滚法,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颜文渊冷哼一声道:“今日之事,你们都给我在心里好好想想,既入了仙道,便不可再随心行事,以一人之念定规矩,而应遵从天地给仙门定下的法则。只管除魔卫道,不插手红尘闲事,莫问因果。因如何,果又如何,百年后皆化作尘土。那些能存在上千百年的邪物,才是我们应该看见的。”
连长机面色复杂,被颜文渊一番话说得竟也有些茫然,他看了陆思涯一眼,对方递过来一个安心的眼神,大意是等下学再说。
晏景行一路直奔饱了殿,见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走过去,从身后拎起红鲤:“你怎么在这儿?”
乍然被人拎起,红鲤一句大胆差点脱口而出,听见声音,脸色由怒转喜:“是你呀知己,我来给主人拿冰莲酥。”
晏景行松手,让她落地:“冰莲酥?味道好吗?”
红鲤眼神一下警惕:“虽然你是知己,但在我心里,主人是最重要的。冰莲酥只有一份,知己,你去拿别的糕点吃好不好?”
晏景行笑道:“我犯得着跟你抢吗?”
红鲤眼睛一亮:“太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知己!”
晏景行挑了几样新出的,见红鲤捧着色泽晶莹的莲状糕点,对他说道:“知己我走啦。”
“等等。”晏景行拦下她,“红鲤,你是蓬莱仙子身边最亲密的人,你觉得仙子跟少岛主关系怎么样”
红鲤奇怪地看着他:“知己,你是想打听主人还是少岛主?”
晏景行一顿:“当然是少岛主了。”
红鲤小小地“啊”了一声:“你该不会跟六戒堂那个疯子一样,得了什么不入流的癖好吧?”
“什么不入流的癖好?”晏景行内心警铃大作,不由提高了音量,“那个六戒堂的疯子,对少岛主做过什么冒犯的事?”
红鲤道:“知己,你怎么情绪这么激动,难道我说中了?”
晏景行压下情绪:“当然不是,你说的那个疯子,他有没有冒犯少岛主?”
红鲤摇摇头:“谁敢对少岛主不敬呀。”
“我在宝君仙子身边,见过少岛主也不过……”她把冰莲酥往怀里塞了塞,掰起手指数道,“才四次,五次。少岛主跟主人的关系好像并不亲密,只在正事上才会见面。”
“不止是跟主人,包括他哥哥,也就是大公子,岛主,岛主夫人,全都很少往来。大家都猜测,少岛主可能是捡来的呢!”
晏景行心脏一沉,仿佛沉进绿矾之中,泛起酸涩的疼意。
“不过我不这么认为。”红鲤有理有据,“少岛主跟主人容貌相似,性格也差不多,一看就是亲姐弟!而且我还听说,少岛主跟主人并不是岛主夫人所生,而是岛主跟已经仙逝的妾室所生。”
从红鲤嘴里,已问不出别的什么信息,晏景行话锋一转:“那个六戒堂的疯子是谁?为什么叫他疯子?他可做了什么疯事?”
红鲤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住在六戒堂,堂里挂着少岛主的画像,不准弟子们碰,大概很崇敬少岛主。”
晏景行脸色扬起笑意,只是怎么看怎么冷:“我看是别有用心。多谢你,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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