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那俩位其实是地下情侣?”
“真的,不是的话我就是卧底!”
闻者哗然,这赌注在酒厂,属实是比天打雷劈还要值得人相信的存在。
幽蓝色的火焰劈开伏特加的醇香,也将这层火光镀在黑衣壮汉们的墨镜上,为遮住眼底的震惊蒙上蓝纱。
说话者往日粗粝豪放的嗓音现在却畏畏缩缩,隐约还带着一股“你懂的”的微妙。讲过八卦的人都知道,这是知道惊天大瓜后藏不住的兴奋,但因为主人公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所以畏头畏尾。
“不可能吧,那可是琴酒。”一个听众放下酒杯,迟疑道。
“千真万确,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说话者一看有人反驳他,立马拍桌子,试图开始共享回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您点的威士忌。” 低哑的男声没有打断众人的八卦之魂,金发服务生放下酒杯就离开回到了吧台前,但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有一枚窃听器混杂在幽暗的灯光里,滚进沙发空隙。
修长的手指不着痕迹地按压了下碎发下的耳麦,嘈杂的电流声减弱,人声变得清晰起来。
“……你别说,琴酒这回估计真的得栽,虽然没见过真的脸,但那位身材看得我都想上去勾搭。”
“就你这样的算了吧,那位好像还和千面魔女关系不清不楚的,半年前有人看见他们在洛杉矶都抱上孩子了。”
“这要是成真了,那孩子得精通易容成什么样啊。”
“易容算什么,那位最厉害的不还是情报工作吗,之前不就有传言,一旦你和他共处一屋,所有秘密顷刻就会被他知晓,只要愿意,他甚至能让屋子里的砖瓦说话。”
“哈哈哈,这传的有点像都市异闻了吧,那位又不是成精的妖怪……”
耳麦那头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浅蓝的眸子无声扫向角落里的卡座,只看见他们各个神色肃穆,不像是在酒后闲谈酒厂八卦二三事,而是在交流什么学术问题。
……为什么停顿在这里,总不能真的是妖怪吧,化名安室透的公安卧底有些不解地停下了手中擦拭杯子的工作。
安室透原名降谷零,是公安警察潜入黑衣组织的卧底。按以往卧底的经验来理论,现在他应该游走在红与黑的边缘,抓住一切可乘之机来将收集来的情报上交给公安,从而削弱黑衣组织在日本的影响力,好让警方铲除这个跨国毒瘤。
嗯,理论上。
甚至放在大半年前的时候,这套方案都是可行的。
毕竟,黑衣组织原本是公认的水厂,是卧底镀金的好去处。
黑衣组织内部高级成员都用酒来当代号,因此卧底也被称为假酒,掺水酒。
据不完全统计,假酒的数量大概率是比真酒多的,用一个卧底前辈的话来说就是“这破地方的卧底繁衍速度就像种花家线面一样,一个不留神就再也吸不干净了”。
也正是因为黑衣组织四面透风,各方获取情报也比较容易。算是一个出了琴酒,各方皆大欢喜的局面。
直到,大半年前。
一位常年在北美活动的组织成员突然来到了日本,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酒厂变成了铁桶一般的存在,等他们反应过来,所有在酒厂活动的卧底,不论是FBI、CIA还是本土警察和别的帮派的卧底,都被踢出了酒厂核心层,所能探知到的情报少之又少。
而反过来,他们却连这位组织成员的名字都不确定,有人说是酸麦威士忌,有人说是干红,有人说是迈夏尔,总之众说纷纭。
所以现在各方派卧底都十分小心翼翼,且派出去的卧底只能在基层打转,几乎没有能干到高层,也就是获得代号的水平。安室透同样如此,他已经进入黑衣组织一个月了,却依旧苦哈哈地当着小喽啰——在酒馆里面当酒保。
这据说也是那位来到日本后定下的规矩,无论新人是搞情报的神秘主义,还是爱好玩大狙的行动派,都必须在黑衣组织的酒馆里面干活,美其名曰接受酒精味的熏陶。
“啊,这酒味也太冲了。”
一声自言自语突然在安室透右手边炸响,他扭头看去,却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坐了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看着还有些许面熟。
扎着马尾的脑袋耷拉着,丝丝缕缕的金发垂落在肩膀边和锁骨前,透着疲倦的柔软。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黑框眼镜滑到鼻尖许久,却没有被主人注意到,赌气般放任自己继续滑落,直至露出猩红的瞳孔。
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他。
安室透沉默地放下手里已经擦了五分多钟的玻璃杯,又拿起一个新的。
这里虽然是黑衣组织所有的酒馆,但并非只允许组织的人进入,眼前这位青年,看起来并不像黑衣组织里的那群豺狼,更像是某所大学的在校生,因为抢不到自习室便跑来了酒吧。却因为不习惯刺鼻的酒精味,眼眶和鼻头都红了。
可是一般学生会独自前来酒吧这种地方吗?一般学生应该也不会来酒吧写作业才对?
安室透脑袋里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原因无他,实在是眼前青年出现的时间地点,和他本人太违和了。
总不能是离家出走吧?
浅蓝色的眸子不疾不徐地扫过青年杂乱的头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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