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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这一天,村里的人一大早就放起了炮仗,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奚子归和李松换上红秋衣秋裤,穿上财小人的红色袜子,全家老小都是如此,里面身着一身红,喜气洋洋的。
换好衣服之后,奚子归先给李雪军和杜梅拜了个早年,早饭随意垫吧了几口,就赶回家帮忙了。
奚子归到家时,奚奶奶已经把浆糊糊熬好了。奚妈妈和王萍坐在炕上裁春联。
奚爸爸和喜子一站一蹲,在三块大长木板上面刷浆糊。
见奚子归回来了,奚爸爸道:“兜兜,你去把贴在大门上的对联拿过来。”
奚子归把横批和一沓彩色挂钱拿了过来,他先挑了粉黄蓝绿八张挂钱粘在大木板上,然后又摸了一层浆糊,把横批黏上去。
剩下的上下两联分别贴在旁边的大长木板上。
奚爸爸,喜子,奚子归和奚爷爷把贴了春联的木板抬到大门口,奚子归站在椅子上,喜子和奚爸爸在下面抬着木板,把粘有横批的挂在大门上。
粘有上下联的木板,分别用铁丝缠立在大门两边的栅栏上。两个大红的福字,倒着钩在铁门上。福到家喽。
北风一吹,横批上挂钱的尾穗随风飘荡。好像新年的喜气也随风飘荡到各处。
挂完最难弄的大门对联,贴春联的任务就交给奚子归和喜子了。
除了正常的对联和福字外,“抬头见喜”加个两个挂钱贴到每个屋的窗框上面;
“金鸡报喜”加一个黄挂钱黏在鸡窝。
猪圈贴“肥猪满圏”和小福字;
水缸上贴“井泉大吉”;
车库贴个小福字加“出入平安”;
仓房的“粮食满仓,五谷丰登”;
大白的窝窝上是“旺旺纳福”,奚子归还特意加了个小福子和两个小挂钱。
每个进出的栅栏门上,喜子都黏了一张小福字。
贴完对联与福字,奚子归和喜子进屋暖和一下身子。
“哥哥~哥哥~”在屋里睡觉的小崽子醒了。
奚子归裹挟了满身的寒气,“我散散寒气就过去。”
“啊~哥哥来~哼嗯~哥哥,你来!”
听这动静儿,奚子归就知道再不去,小崽子真的要哭了。嗐,估摸是这小崽儿没睡醒,耍驴呢!
奚子归和喜子一进去,就看见闹闹躺着炕上,闭着眼睛叫唤,眼泪已经印湿了眼睫毛,将落不落的。
“哥…啊哇哇…哥…哇哇哇…”奚子归恶趣味地把手放在闹闹的嘴巴上面,轻轻拍着他的小嘴,闹闹发出哇哇哇的声音。
闹闹的样子给奚子归逗的直乐:“哈哈哈!”
喜子在一旁也跃跃欲试,“我也试试。”
闹闹用小胖手揉了一下眼睛,然后看向哥哥和喜子,有脾气的小孩哼了一声。撩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闹闹,快起床!今天过年,哥哥领你贴窗花,放鞭炮。”奚子归隔着被子轻轻用手拍了拍闹闹的小屁股。
“嗯嗯嗯(en三声),不起。”
喜子也机灵了一回:“哥哥,闹闹不起,那我们走吧,继续贴窗花去。”
渐渐的,屋里没了声音,闹闹将被子扒开一个小缝,没看见故意蹲在炕沿下面的两人。
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小嘴一抿,呜地哽咽了一声,眼看泪珠珠就要滚下来。
奚子归眼疾手快地把被窝里的闹闹拖了出来,挠着崽子的痒痒肉。喜子扒楞闹闹的脚心。
“哈哈哈,哥哥,好痒,我起床,我现在就起床。”闹闹可以自己穿衣服,平时就是懒,不愿意动弹。这回他乖乖地穿好衣服。
奚子归带着两个弟弟贴窗花,闹闹像个小路障似的,跟在奚子归和喜子身边绊脚。
除夕的这一天,每个人都不得闲。奚爸爸和奚爷爷在西屋准备供祖宗的东西。
奚爷爷从储物间的大柜木箱里,拿出一个用厚牛皮纸包好的族谱,拆开外面的塑料袋,像对待珍宝般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展开。
随着族谱的展开,曾经那些在眼前出现,现在却只能留在记忆里思念的人,好像…并未离开多久。
西屋的供桌已经摆上了,供桌上面铺了一层红布,奚爷爷把族谱挂在墙上。
奚爸爸将供品挨个摆到供桌上。一盘苹果,一碟橘子,一盘大红枣,两笸箩的红枣大馒头,一碟子的五花大肥肉,还有炸过的粉条,一碟子炸小鱼,一盘瓜子花生。
放红枣和大枣馒头是因为奚子归的太奶爱吃枣子,所以奚爷爷每年上供都有这两样。
供桌两边放了两盏红色的电香烛,正中间除了贡品以外,放了一个敬香的香炉。
奚爷爷从香盒里拿出三根香点燃,然后对着族谱三鞠躬,把手里燃着的香插入香炉里。
“洪庆,咱们走吧,去接祖先回家。”
奚爸爸和奚爷爷两人本想拿着酒肉,纸钱到奚家祖坟那边祭拜悼念,恭请祖先回家。
奚爸爸看见奚子归陪着闹闹玩手摇花便道:“兜兜,你没事儿的话,跟着我们一起去吧。以后我老了,祭祖就是你的活儿了。”便喊上了奚子归一起去。
闹闹也想跟着去,被奚爸爸拒绝了。树林子里的积雪太厚了,闹闹萝卜头般的个头还没雪高呢。
奚子归道:“闹闹喜子,你们在家里等着我。”
“哥哥我想去!”
喜子:“哥哥我也想去!”
“今天我们过年,大熊瞎子也要过年,它们可是最喜欢在过节的时候把外出的小孩叼回窝里当点心了。所以你们两个要乖乖在家待着。”奚子归恐吓到。
闹闹还要说:“可是……”
奚子归:“没有可是,尤其是闹闹这种肥肥嫩嫩的小朋友,最招熊瞎子喜欢了。”
闹闹小怂包:…那…那个他也没有很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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