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陈玉明二人立时屏气低头,不敢再看。
姜同舒心里还记挂着秦阳卓,借着身形的遮盖,连忙用手指在谢从奚紧实的胸膛处写了个“秦”字。
女子指腹娇嫩,即使隔着几层面料,短短几笔也引起那处皮肤急速颤栗,谢从奚垂眸,却未置一言。
似是催促,搭在他胸膛处的细瘦指尖又快速点了几下。
谢从奚松手将姜同舒放下,整理了下衣袍,漫不经心道:“人既死了,那便算了。”
谢从奚起身抚平了宽袖上的褶皱,便要离开。
姜同舒一愣,算了?此行根本没得到有用线索,现在就走岂不是白来一遭?况且秦阳卓的死还不明不白。
卫承和陈玉明似乎也没想到淮王殿下就这么一句轻飘飘的算了就结束了,有些愣神。
谢从奚也不理会这些人心中的小九九,抬腿就走。
卫承及一干人等连忙回神,快步追在他身后,直到送着人上了马车,才跪倒在地:“恭送淮王殿下。”
见马车消失在街角,几人似是松了口气,尤其是陈玉明。
起身后卫承不经意一瞥,发现陈玉明官服后身渗出水色,像是被冷汗浸透。
陈玉明顺着他视线一看,立刻拱手赔笑道:“使君,下官仪容不整,不如下官先回府换件衣裳?”
卫承不疑有他,摆摆手示意他自便。
——
姜同舒在马车里坐立难安,她憋着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奈何卫承等人一路跟着送至府衙外,她根本逮不到机会问谢从奚,只好隐忍着先上了马车。
正在她焦急之时,马车拐过个弯,却突然停了下来,她顿感疑惑,刚要掀帘询问情况,就见帘子被一双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撩了起来,谢从奚俊美的脸迎着日光出现在帘后。
“下来。”说罢便把帘子放下。
姜同舒不疑有他,立即起身下车。
待她下车后,侍卫又驾着两辆马车从巷子口拐了出去,重新出现在外市中。
现下只剩他们二人,姜同舒环视了下周围,许是较为偏僻,附近没什么人,只有远处时不时会经过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
姜同舒还惦记着自己身上的命案,抓紧机会小心询问:“殿下,为何就这么走了,我们什么线索都还没问出来。”
谢从奚幽深黑眸扫过女子俏丽容颜,定睛在她一张一合的唇上,此时日光正盛,点点金光洒落,像是给她覆上了一层口脂。
“而且秦阳卓就这么含冤而死,我……”
“他指认你是同伙。”谢从奚提醒道。
姜同舒笃定道:“秦阳卓定是被冤枉的,肯定是他们屈打成招。”
谢从奚望着她,语气不明:“你倒是很信任他。”
这哪里是信不信任的问题,姜同舒还想说什么,谢从奚却是转过了身,大步拐进侧边的巷子里。
“线索是问不出来的。”
姜同舒:……
姜同舒无法,只好跟在谢从奚身后,在连穿了几条巷子后,一家酒楼映入眼前。
谢从奚推门进去,季枫早已在此等候,引着二人上楼进了雅间。
上过几盘茶点后,季枫又递上一封密信,这才带人麻利退至门外,屋子里顿时只剩姜同舒他们二人。
谢从奚随意在凳子上一坐,修长的手指捏着密信,不甚在意的瞧着。
姜同舒心里急噪,却又不敢打扰,只得默默等着。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谢从奚这信看得尤其慢,好半晌才翻过一页。
看着他慢悠悠的动作,姜同舒已急得快要窜上了房。
“殿下,线索呢。”见着谢从奚终于将密信放下,姜同舒赶忙问道。
谢从奚轻抿了一口茶后,只吐出一个字:
“等。”
言简意赅,见谢从奚没有要再说话的意思,姜同舒没法子,只好起身走至窗边,指望着用外面景色让自己平缓一下心情。
窗外正对着几户人家,路上时不时还有一些小孩窜出来打闹,充斥着市井人气。
杂音入耳,却没搅乱她的思绪,姜同舒脑中不断盘剥着这几日种种,只觉疑问重重……
姜同舒轻叹了一口气。
许是她这口气太过沉重,引得谢从奚开了口:
“有何想法?”
姜同舒闻言,转回到桌子边。
“尚不清楚,但我总觉着,如果找到陆二娘子,这案子就会迎刃而解。”
谢从奚捏着茶杯晃了两下,嘲讽道:“废话。”
一时无言,气氛过于尴尬,姜同舒又回到了窗边吹风。
……
这一等就等到了红日西沉。
姜同舒视线随意一瞥,就眼尖的发现,窗户正对面的一所民居大门悄悄开了条缝。
姜同舒有些好奇,微微倾身,想看个清楚。
只见内里的人谨慎得很,在门缝后再三确认,确定外边没什么人后,才打开门出来,快步向西而行。
姜同舒瞪大眼睛,慕然回身,声音与外面季枫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殿下,是陆二娘子!”
“殿下,人出来了。”
谢从奚倒是语气淡然,并不像姜同舒那么惊讶,只吩咐道:“跟上。”
姜同舒转身就要跟着追出门,却被谢从奚伸手拦住。
姜同舒有些疑惑:“殿下,我们不去么?”
谢从奚不理她,只扣了两下桌面,示意她坐下。
又过了大约半刻钟,谢从奚缓缓将杯中的茶饮尽,随即甩手一扔,茶杯砸落在地,发出响亮的一声。
埋伏在附近的亲卫立时涌入那处民居,刹那间灯火混着嘈杂的人声骤然亮起,但不过片刻,声音尽消。
谢从奚终于起身,带着姜同舒,缓步下楼,不紧不慢的穿过一众亲卫,走至被绑缚跪地之人面前。
那人一身绯红色官服,狼狈不堪,正是白日刚见过的平州府法曹参军——陈玉明。
陈玉明沿着来人的靴子抬头,看到的便是谢从奚冷峻的脸。
陈玉明立刻喊道:“殿下!殿下这是何意,敢问下官犯了何罪?”
谢从奚声音冷漠:“不如你自己说说,你犯了何罪?”
陈玉明梗着脖子:“下官不知殿下所言何意。”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谢从奚抚掌一笑。
“林漆。”
林漆应声而出,将在陈玉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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