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等到梁玫出屋门,随即将人赶了出去,可谓铁面无情,他道:“你以后不许再来,我家主子已经被你伤害过一次了,若再来纠缠我家主子,我定要你好看!”
语罢后还不忘抽出手中的利刃,作出威胁之状。
那兵器看着实在锋利,梁玫果真被唬住了,无奈只能咬唇不甘心地离去。
只是还未走远便被一人从后头擒住,拖到一阴暗的角落处,“别喊,不然我杀了你。”
嗓音沙哑难听,仿佛喉咙里被磨过沙石,亦或者是长时间不曾开口的生涩。
梁玫被扼住喉颈,在听到这道威胁话语时再不敢动弹,但身体却止不住颤抖,彰显出其主人内心的惧意。
“澄兰侯几时回来?”
“我我我......不知道啊!”
“哼,我明明看见他抱你进府,你会不知道?”
“我晕倒了......他好心救我,我醒了就把我轰出来。”
这蓬头垢面,看不出原本面容的男子正是所有人正在找的曹秋为。
曹秋为本想让梁玫潜入打探消息,没想到竟是个不被待见的。
在见到梁玫话语不似作假后,萌生了另一个念头,“那带我去你住的地方。”
“好。”梁玫被挟持后已吓得六神无主,对此要求也不敢拒绝。
而后曹秋为成功藏身在了杜宅的破落小院,并威胁梁玫去买涂刀伤的药给他,“若敢声张,霖洲再大,你也逃不掉,我定会不死不休。”
梁玫是个小小平民,如此狠戾的话语轻易能镇住她,即便猜测到对方可能受伤了,她也不敢赌,也不敢生出反抗之心,老实出门买药。
曹秋为在梁玫离开后,再也忍不住跑到井口,拉上来一桶水抱起狂喝,清水涌过他的脸却冲刷不掉上头的污垢。
不知道他是想到什么,扶着井口边缘痛哭起来。
“你的主子死在了南境,想不想有人为你家主子陪葬?”后头倏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曹秋为眼神遽变狠戾,回头看去,目测来人尚不及他的肩头这般高,大白天的却身着乌黑斗篷,蒙着面容,只余一双浑浊的双目露在外头,可见其不想被人认出。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曹秋为警惕问道,没想到自己的行踪竟被这人得知,想到这点他的眼底不禁划过一丝杀意。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可以放心,除了我无人知道你在这。”
斗篷人从怀中取出两个小瓷瓶,才道:“这个红布木塞的是给你疗伤所用,而黑布木塞的则是能让南境所有人得疾疹。”
“杜宅中伙房处有一口井,只要你将这药下在里头,我能保证,南境很快会爆发疾疹。”
“你说,有这些人为你的主子陪葬,你应当是知足的吧?”斗篷人语气阴寒地说道。
曹秋为不解,此等于他如此有利之事,为何会找上他,又为何要找上他,他随即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斗篷人道:“你不用担心,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与你又素昧平生,自然没有理由加害于你。”
只不过曹秋为的目的是让人死,而他,是想让人活。
“至于怎么选择在于你。”
斗篷人将药瓶放在一旁,离开之际还特意嘱咐一句:“这两瓶药用完记得销毁,切记。”
“好。”待曹秋为应下后斗篷人才敢离去。
曹秋为将两药瓶拿起,眼神阴毒幽暗,其实如何选择根本就不必想。
黑夜与假山,最是能藏匿人的身形,曹秋为已是大致了解杜宅的地形,因此选择了在此刻动手。
他匆匆忙忙将那药抖入井水之中,还不忘留意周围的声音,而后将空了的药瓶塞回怀中。
但转念一想,若他被抓住,这药瓶岂不是落入他们手中,只会让他们更早配出解药,但他又不甘心白白被人利用。
那就找一处既能被发现,但又不容易找到的地方。
曹秋为阴险一笑,将手中药瓶藏于一处离这稍远的假山里头。
也正是他这一耽搁,在回到那破落院子途中,被无意间路过的杜亮看了个正着。
“他大爷的,竟然在屋里头藏了男人!”杜亮低声啐骂道。
由于事关他的名声与脸面,杜亮选择只带上家里头几名护卫,准备进去这院子暗暗将两人捉奸见双。
“听到什么声音没?”
“没有啊少爷。”
“哼,估计睡得正香。”
“你们一起进去,务必要将那奸夫擒住。”杜亮不忘再次叮嘱道。
“放心吧少爷,我们这么多人,那两人肯定逃不掉。”
“动手。”
‘吱呀~’
院门推阖间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几人为了不惊动院子里头的和外头的人,可谓是小心翼翼的。
“看你往哪里跑!”几人推开屋门,而后缓缓步入,在看到那木板上躺着的男子后呼喝道。
曹秋为双目半阖,须臾才不紧不慢地坐起了身子,对于他们的出现情绪毫无反应,甚至可以说是漠不关心。
但他们绝对不知道,此刻的他们在曹秋为眼中早已是尸体。
其中一人对上曹秋为冷冷的目光后,忽地后颈一凉,不禁握紧手中木棍,对着后方的同伴颤声喊道:“还......还不快上前将他绑起来!”
杜亮翘着腿坐于木椅上,他有先见之明,这破院落根本没有一处可以落脚的,只能自己事先准备好座椅。
此刻他端着一盘择洗干净的葡萄,正悠哉悠哉地吃着,不想听到屋内传来几声惨叫,让他心底迅速泛滥起阵阵寒意。
那屋门在他们进去之前是开着的,眼下那屋内走出来的却是一个提着刀的凶猛男子,刀面上还淌过几滴血液,极其可怖,可想而知,里头是个怎么样的桖腥场面。
杜亮本是面朝屋门而坐,这一幕让他身子一软滚下木椅,手里的那盘葡萄亦是翻落在地,想起身逃开却双腿无力支撑,只能不断往后挪动,锦衣布料与粗糙地面刮出难听的声响。
他本以为会是奸夫被捆,向他跪地求饶的场面,没想到出来的却是夺命的煞神。
盘子落地的碎响惊醒了本在阴暗角落处休息的梁玫,她睁开眼时看到一颗葡萄恰好滚至那亡命之徒的脚边。
那人只顾着盯住眼前的猎物,看都没看一眼脚下,一脚踩爆,底下炸出汁液,仿佛踩的是杜亮的人头,场面极其诡异。
杜亮猛地瞠目,回神过来后,忙对着来到眼前的曹秋为跪地磕头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请您放过小的,要是您喜欢那女子,送您便是。”
只是杜亮不知道,‘上有老下有小’几个字完完全全刺激到曹秋为。
他怨恨地想,凭什么这种没用的废物就可以在阳关底下活着,而他却要到处藏头缩尾的,脑袋随时不保,就连他的主子也被不容于世。
凭什么——!
回答杜亮卑微求饶的不是怜悯,而是决绝地挥刀与泄恨。
梁玫缩在灰墙边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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