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瑶微微仰头,敛目呼吸着外头的气息,整个人自觉无比放松,嘴角不禁扬起了笑意,缓缓道:“我要的自由从来都是清晰且真实的。”
两人很快离开原地,只是经过一热闹街道时,耳边无意听到一些令人不快的话语。
“那云家长女被迫嫁予那位北堂家主,没多久就被她的情郎偷偷劫走了。”
“是啊,如今还回来了!”
“如今看来也是一种幸运,北堂一族几乎是被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杀得不留活口了,就剩下那对亲兄弟了。”
“要不然她怎么敢回来?”
“说得也是,她的情郎好生厉害哇,竟有胆量敢对上那位北堂家主!”
“......”
之后他们再说什么云璟瑶也不想知道了。
希儿亦步亦趋跟在云璟瑶后头,每一步踏得用力,气道:“小姐,你看他们,太过分了!”
“他们只是不知道真相而已。”
云璟瑶从随时钱袋中取出一张银钱,登时让希儿看直了眼,后者兴奋道:“小姐小姐,您是发财了吗?”
“赚了点小钱,所以想回来把你带走。”
希儿眸底瞬间漫出水气,顿了顿才道:“小姐,您太好了,我一定要一辈子都跟着您!”
云璟瑶见自己的一句话便将人感动得泫然近泣,不禁莞尔道:“傻孩子,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人生。”
希儿忙道:“那您也是在希儿人生中占据最为重要的人。”
“小姐,您拿这钱,希儿已经明白您想做什么了!”
做什么?
那当然是故技重施。
澄清她早已恢复自由身,再不受缚于谁,再不拘于何地,她云璟瑶能自主,仅此而已。
“我从不信清者自清一说能转圜余地,当自主择法扭转,谰言本不该由无辜者来承受。”说这话时的云璟瑶眼底满是坚定,从她身边经过的路人不免多瞧了她几眼。
已然到了两人约定的时分,云璟瑶还未出现,北堂司翊便坐不住了,亲自登门到云宅找人。
“老爷老爷,北堂王爷大驾!”小厮慌慌张张跑到书房对着云父道。
“快快接驾!”
这可是位大人物,他们得罪不起。
云宅客堂处,墨袍男子坐于上位,此刻正端着茶盅品着香茗,举止间雅致淡然,又不经意间饱含凛然。
云父紧张地看着眼前这位气质清隽矜贵的北堂王爷,谄媚地挤出笑容,“不知王爷驾临寒舍,是有何事吩咐?”
“本王与璟瑶约定了时辰,不见其人便来此处寻寻看。”
云父登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啊......这这,实在是小女失礼了,竟敢耽误了要事,草民立即去喊她出来。”
云父立即招来小厮耳语一番,末了还不忘附上催促:“还不快去!”
客堂一时间安静了下来,一息又一息,云父等得极其煎熬,目光来回移转,就是不敢看向主位之人。
作为生意人出身的他,口中竟想不出能说些什么话语来缓解这沉郁氛围,实在是这位北堂王爷不怒自威,凌厉气场并无收敛,分明是多年来历经浴血之人。
令人下意识慑服,便是十个北堂玄杰加起来都无法比拟的。
终于,小厮出现了,只是后头却没有领着其他人。
“小姐呢?”云父慌忙问道。
“小姐小姐,找不到!”
“什么叫找不到?”
“就是小的找遍院子,没有找到。”
“给我滚下去!”云父狠狠瞪了小厮一眼,压抑着嗓音骂道。
“王爷。”云父转头看着主位的墨袍男子赔笑道,“小女许是出门了,不在家中,给您添麻烦了,待她回来草民定代为转告。”
“不麻烦,璟瑶是有能力之人,当得起本王优待。”北堂司翊眉眼冷峻深沉,语罢后遂起身离开。
云父闻言后微微挑眉,没有提出心中疑问,只是垂首恭敬客气道:“草民送送王爷!”
“不必,留步。”
云父凝望着墨袍男子宽厚的背影,缓缓松了一口气,抬袖轻轻拭去额角处渗出的冷汗。
而后回想起北堂司翊对于云璟瑶那句夸赞之词,嗤笑一声,只觉虚假好笑,一个常年被困在小小院子中的女子能有多强的能力。
回到北堂府的北堂司翊恰好在府门前遇到了云璟瑶。
“璟瑶!”
“司翊。”
两人的目光交汇一瞬,不约而同出声喊住对方,希儿见此忙躲到云璟瑶身后,轻轻点了点白裙女子的后背,小声询问道:“小姐,他是谁呀?”
云璟瑶这才想起一个事,忙让希儿给北堂司翊见礼,并告知了她后者的身份。
“奴婢参见王爷,王爷万福!”希儿规规矩矩跪地行了一个大礼。
“嗯,起身罢。”
每当北堂司翊看向云璟瑶时,眼底总不自觉润有温柔笑意。
“方才去云宅找你了,没想到慢了一步。”
“那我挺好奇你用什么说辞的?”云璟瑶笑问道。
北堂司翊:“......就说你在东城城主府有份差事,需要你快些回去继续任职。”
云璟瑶内心在想,原来这就是别人为你出头的感觉,她能料到父亲不相信又碍于身份不敢反驳的神情,想来会很有趣。
她轻笑一声,随即问道:“请问城主大人,要给民女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呢?”
北堂司翊:“只要你能胜任,便是城主之位亦可禅让。”
云璟瑶道:“那我得先学会走路才敢登山,不然呢,很容易跌倒的。”
“以你之能,胜任不难。”北堂司翊哂然一笑,“再者,有我在身边,更不必担心。”
云璟瑶偷偷打量了一眼墨袍男子的神色,这人的眼神注视着前方,眼底幽深似渊又隐含一丝光亮,实在是让人猜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身侧之人眼下心情不错。
罢了,这人一向如此。
两人一同停留在后园一处池塘前,初到这北堂府时的云璟瑶,每次经过都是慌张匆匆,要么就怀揣着心事,从未像今日这般,能好好停下来观览里头划游的鲤鱼。
也许是心境不同,明明是同一个景色,却产生了不同的感触。
“对了,还有一事未曾告知你。”
“怎么了?”
北堂司翊在对上那双澄澈明媚的星眸那一刻,险些忘记了自己主动提及的话题,掩饰般地轻咳一声后才道:“戚烟其实是这次西岄一战的主谋之一。”
“近日心头已有预测。”云璟瑶微微敛目,藏住眼底莫名的伤感。
北堂司翊:“她让我带句话给你,她想让你......往后不要再轻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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