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中,辛忆柳正看着一朵桃花开得圆润漂亮,就让元美去折了那一只下来。
她手拿着桃枝,放到胸前轻轻嗅闻。
“二殿下真是有闲心。”陈菱略略低头,摸了摸头上的发簪,一步步靠近:“如今陛下和大殿下日日为云州流民的事情烦心,户部工部二部官员也日夜倒班连日工作,真羡慕二殿下可以这样无忧无虑。”
辛忆柳也没想到自己刚刚才在宴会上给了她一点教训,但她一点都没学会收敛,反而又来挑刺。
当下就不想理她,想要离开这里。
陈菱看她想走,说话的声音更大了些:“也是,二殿下都能去西市给人算卦,看来平日里确实是无事可做。”
辛忆柳顿步,算卦的事情女帝并不喜让人知道。以温宴的古板性格,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女帝以外的他人。
邢云就更不用说。
陈菱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陈菱对上辛忆柳怀疑的目光,就知道许怡文告诉自己的事情是真的,说话的底气更足了:“二殿下的日子过得真滋润,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不顾及皇家颜面。”
她的话一出,园中正在赏花的几位贵女们都停下动作,安静了下来,将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凡事上升到群体,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二公主的名声差一点不要紧,重要的是保全皇家颜面。
“陈小姐敢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辛忆柳绷紧了脸看着她:“陈小姐你可知道空口白牙就污蔑皇家会有什么后果?”
“二殿下真是自信,即使此事我没有亲眼所见,但至酉坊的伙计们总是见过的吧?”
陈菱说话间,许怡文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看着两人对峙的局面,只能怯怯地向辛忆柳行礼问好后,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陈菱这话说的有模有样,其他贵女们即使觉得这事荒唐,但还是在她说出至酉坊时,又信了几分。
“那陈小姐是见过至酉坊的伙计了?他们又是如何说的?说自己在铺子门口遇见了当朝二公主?”
辛忆柳连着抛出了三个问题,问的陈菱也有一瞬间迟疑。
“他们倒是没有如此说……”
“既然如此,那陈小姐又是如何确认此事是我所作?”
辛忆柳迅速打断她的话,再将一个问题抛向她。
这件事情陈菱毕竟只是听到大概,现下必然是回答不上这些问题的,她憋得脸上又泛了红。
辛忆柳看着她的样子,心想自己果然赌对了。
陈菱上来就直接指出她上月算卦事情,但她当时带了围帽,除了温宴和邢云,应当并没有人看清了她相貌。
即使前段日子,她路过至酉坊门前,铺子里的伙计也都没有认出她来。
再者,若是刘大师知道与自己斗法的女子是二殿下,那绝不会将与张真人约定斗法的木牌明目张胆地放在铺子门前。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天在场的人员中,还有熟悉原身的人混迹在百姓中,并将这件事情暗中透露给陈菱。
那人是猜中了陈菱的脾气,知道她忍不了在宴会上丢脸,必然要从其他地方给自己使绊子。
这么算来,陈菱也不过是那人对付自己的工具。
这样想着,辛忆柳看向陈菱的目光也就多了一些看傻子的怜惜。
许怡文原本想来看陈菱出言挑衅,让二公主难堪,自己再站出来好言相劝,一番操作下来,二公主必然对自己心有感激,愿意与自己亲近。
但现在局面逆转,陈菱被问得哑口无言。
许怡文就默默挪步,想离得更远些。
陈菱被辛忆柳看的一激灵,伸出手臂,用力把还没能离开的许怡文拉到身侧:“怡文,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许怡文缩起肩膀,抿紧嘴唇不言语。
陈菱:“你说啊!你刚刚怎么跟我说的,你再重复一遍!”
许怡文猛地摇头,声线有些发颤:“陈小姐,怡文不知道,怡文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围有贵女看不下去陈菱欺负人的模样,小声相劝:“陈小姐,令尊与许小姐父亲同朝为官,两位还是应当好好相处。”
许怡文这个样子是不会说了。
陈菱把她推到一边:“许怡文你刚刚敢跟我说,怎么不敢把真相告诉大家?”
“你既然说自己没有去过至酉坊,那你说,你上月初六是在何处?又是同谁在一起?”陈菱对上辛忆柳,冷笑道。
辛忆柳刚想嘲她如今不做官家小姐,改行做审案的大理寺官员了。
她身后就想起一个好听的男声:“二殿下那日是同我在一起。”
温宴大步流星地走来,藏青色的长衫扬起了流畅的弧度。
旁边慢了半步的刘章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温侍郎什么时候会愿意跟女子相处了?
温宴的到来让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了下来。
周围的贵女们悄悄靠近了些,想离温侍郎更近些距离。
陈菱看到温宴走近,想收起冷笑的表情,表现得温婉一些,但看向辛忆柳的眼神中控制不住地嫉妒
辛忆柳则是完全没想到温宴能够开口为自己说话,但在陈菱面前还是掩盖住自己疑惑地表情。
陈菱努力放柔声音:“不知道温侍郎怎么来了桃园。”
温宴微微躬身,实现扫过在场一众贵女:“温某宴会之后与朋友一起想在这园子里逛逛,偶然听到这里有争吵声,想着今年宴会女眷众多,担心出什么意外,就来看看,希望惊扰了各位姑娘。”
陈菱听到“争吵声”这个词,脸色难看:“让温侍郎看笑话了,我不过是少见二殿下,对于她的行事有些好奇,便多问了几句。”
辛忆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你就差给我定上皇家之耻的罪名了。
“陈小姐好奇的方式还真是稀奇。”
变脸的速度也是真的快。
一心扑在温宴身上的陈菱好似没有听到辛忆柳的吐槽,只是微仰头询问面前的男人:“听说温侍郎整日忙于公务,甚至时常留宿官署,不知道怎么会在上月初六有时间与二殿下一起?”
温宴沉声:“此事涉及到舍妹的私事,请恕温某无法和盘托出。”
贵女们小声交流了起来。
汴京城里谁不知道温家的家教甚严,温宴从小便不擅长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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