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持续不断地敲门声吵醒了打游戏打到凌晨一点的兄弟俩。
“肯定又是那个老太太,烦死了。”吴昭戈被子蒙住头,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吴昭州也犯困,但在这催命一般的敲门声中无法安心睡下去,索性起身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老太太,一头银发,穿着公园里随处可见打太极老人们常穿的白色练功服,敲门的手上,食指缠着绷带,看到开门的吴昭州一愣,眼角的笑纹变淡,狐疑问:“你是?小吴没在吗?”
“我是他哥,他还在睡觉,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听完脸上一喜,忙说:“还好我早上的绿豆莲子汤多煮了一碗,奶奶给你们端过来,你和小吴一人一碗。”
“奶奶不用,我们...”
老太太没有听他说话的意思,步子轻快往家走,门半敞着,吴昭州看到正缓慢摇来摇去的摇椅,只是视线受阻,没看到摇椅上的人。
不多一会儿,老太太端着一个电饭煲内胆出来,左手还提着几个包子,花卷,“听楼下社区瑜伽室的人说现在你们年轻人都在戒糖,我就没放多少糖,你们趁热喝,还有包子..”
本是出来拒绝好意的吴昭州端着电饭煲,站在门口一脸懵。
“...好,谢谢奶奶。”
“客气什么,你赶紧叫小吴起床,这个点了,该吃早饭了,这孩子,老睡懒觉...”
呵呵...呵....
吴昭州看老太太回到屋里才关上门,被这么一闹,睡意醒了大半,他把手里东西放在桌上,刷牙洗漱完回到屋里拍了拍吴昭戈,叫他起来吃饭。
“不吃,困死了,你自己吃吧。”
说完又睡了过去。
吴昭州不再勉强,拿过床头的手机轻手轻脚出去了。点开手机看到即将就业公司的HR发来信息,说怀孕的女员工提前请产假,问能不能下周一提前到岗。
昨晚刚和吴昭戈说好趁这几天一起去攀岩,吴昭州有计划被打乱的不悦,但这份工作是导师为自己争取到的,又专业对口,纵使不悦,也只能回复,
“好的。”
“下周一九点请准时到公司报道。”
吴昭州又回了一个“好的”,两人利落结束对话。
要去当牛马了。
他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包子。
*
看到考完试的同学拖着箱子陆陆续续离校,拾冬才想起来,自己暑假住哪还没个着落。她打开租房软件,看中的房子不短租,短租的房子看不中,刘姐见她在看房子,问要不要和她回老家乡下住。
拾冬婉拒,她还要趁着暑假这两个月赚外快,顺便追回她的5万块。
正看着,一个陌生电话弹了出来,没显示广告推销,她不急着接,直到对方那边自己挂断后又重新打来。
拾冬这才接起。
“小严,是我啊。”电话一接通,那头很自然打起了招呼。
“你是谁?”
“....”那边战术清嗓干笑,“我是谢主任。”
哦,谢建安。
“有什么事吗?”拾冬问完,想起上个月他来问自己问符的事。
“的确有事想请你帮忙,你现在有空吗,来我办公室聊聊?”
隐约感觉和叶子有关,拾冬同意了。
从寝室楼到教职工办公室要经过操场,昔日热热闹闹的足球场此时空无一人,碧绿草坪淌着扭曲的热浪。
郁之好像经常在球场踢球。
拾冬想完,移开视线,迅速离开足球场。
不过话说,自从那晚和郁之吃完饭,拾冬已经三天没看到他了。
拾冬撑伞走在树荫下,一旁的珍珠跟在旁边,脖间铃铛叮叮当当吵得人心烦。
“你天天跟着我干什么?”
“汪汪汪。”
听不懂。
到了教职工楼,拾冬收伞抹了抹额上的汗,谢主任办公室在6楼,她按下电梯上行键,没一会儿,电梯下来了,门一开里面出来几个学生,等人差不多全出来拾冬才进去,按下6,电梯门缓缓合上,拾冬盯着电梯外穿白T的瘦高背影,在心里自嘲,
你真是中邪了。
她吞下嘴里最后一点薄荷糖的残屑。
一到六楼,谢主任似乎专门等着,一看拾冬进来急忙起身,端上泡好的茶。
这么殷勤。
拾冬走来一身汗,此时坐在空调底下散热,没想喝热茶,半明知故问:“谢主任,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主任避嫌,所以没关门,他欠身朝门口张望了数秒,确定不会有人来后,神神秘秘地说:“我确实有事找你,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搞定。”
还用上激将法了。
“你先说吧,主任。”
“我当爷爷了!”
?
“...恭喜。”
*
夏日午后,日头像面镜子反射出刺眼的光,为了招揽客户,每家店也陆陆续续开上了空调。
黎渔声谲坊里一片寒凉,血腥气吸引了四方小池里的毒虫们,利爪急躁刮擦着岩石内壁,急于爬出去吃食。
黎渔声被这窸窸窣窣声中吵得不得专心,带几分怒其不争把一块沾满血的布子扔了进去。
安静了。
她敛回心神,打开手边的碧绿水晶盒,盖子一开,一颗心脏从盒子里浮出,发出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这是最后一颗了。”
寒冰床上,脸色苍白的人淡定“嗯”了一声,仿佛前三天差点一命呜呼的人不是他。
“这颗能用多久?”郁之看向那颗近乎透明的心脏。
那不过是拥有心脏的外形,里头是黎渔声从各地好不容易搜罗来的仙草炼的灵丹。
“您少动点不该动的心思便可。”
只要他懂得克制,明心灵丹可护他短期之内不受伤害,偏偏有人不听。
透明心脏钻进胸口,没一会儿,浑身难捱的疼痛得到缓解,他长长吸了口气。
黎渔声合上盖子,低头收拾案几上凌乱带有血迹的布条,正准备全部扔给毒虫涨修为,听到床上的人说:
“可她好像在想我。”
黎渔声脚下一滑。
再管他我就是狗!
*
刘姐正在空调房里打盹,听到开门声,迷迷糊糊睁眼,发现是拾冬,看样子心情不错,便问她大中午去哪了。
“到谢主任那一趟。”拾冬坐下喝了口水,在刘姐问去那干嘛之前率先回答,“谢主任要我暑假留下值班。”
刘姐睡意稍醒,一脸意外,暑假宿管排班这事,早几天就在群里确定了,怎么会改,而且谢主任也不是专管后勤这一块的。
“不知道,反正他是这么跟我说的。”
拾冬一脸无辜,心里暗爽。
拾冬听谢主任絮絮叨叨,夹带私货说了一堆他孙子的事情,最后点明主旨希望她给一张安神符,最好能便宜点,拾冬想到自己暑假住哪还没着落,又想起管霞天天在群里给自己上眼药,于是跟谢主任提,符可以免费画,但得安排自己暑假值班。
关于暑假宿管值班这事,原本就是每栋楼留一个,后来管霞来了,仗着有点关系,自作主张安排和她关系好的宿管,在职期间也听不少学生投诉过她。
现在拾冬有这要求,他一口答应下来了,反正和管霞沾点亲戚的那老师已经退休,不用再顾忌。
果不其然,晚上宿管群里出了一个新公告,暑假值班人员名单上,出现了拾冬名字。
“名单虽然有调整,但卢莲同事不必介怀,我们只要好好工作,不搞歪门邪道,学校会知道我们的良苦用心。”
拾冬坐在空调房里,看着群里这指向性明显的话,发出去一个“你算什么东西”的雪姨表情包,确保每个人都看到了后,在最后几秒撤回,假惺惺说:“手滑,发错了。”
紧接着针对上面那话,阴阳怪气发了个“嗯嗯,你说得对”的Loopy表情包。
“群里不要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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