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突然将窗户吹开,啪的一声拍打在墙沿,屋中的烛火顿时熄灭,只留下书案旁的那一盏。
褚景忽地笑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腰部,腰间的衣物以一种暧昧的姿势凸了起来。
“你不懂?”他抬眼问道。
时宁愣了半秒,应该懂什么?她迷糊地摇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褚景缓缓起身,黑暗中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闪着光芒,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像是鹰隼捕捉猎物的眼神。
冰冷的大掌触碰到她的脖颈,惊得她浑身一颤,寒意与害怕顿时涌上心头。
“殿,殿下……”时宁呼吸微乱,脖颈有窒息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
褚景任由她扶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将她逼至墙角,微弱的烛光打在她的脸上,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含泪的眼。
时宁感受到他原本冰冷的肌肤变得炙热,她大口地喘着粗气,对上那双半眯的双眼。
迷离、坏笑、欲望。
褚景在黑暗中拉住她的手。
“现在能明白吗?”
他的呼吸游走在脖间,缓缓朝上游走,突然指尖用力一掐,时宁几乎要叫出声来。
……
……
双眼含泪,通红的眼半眯地看着他。
“般般……”褚景轻唤一声。
时宁顿时睁大双眼,般般?这个时候他唤的竟然还是崔般容?!
一声声亲昵的呼唤萦绕在自己耳边,他不喜欢自己她认账,可为什么要用这么方式来羞辱自己。
怒气从心底深处传来,她竟有那么一丝期望他能够爱上自己,原来今日这般的维护只是做给外面人看的。
她猛得挣脱出来,嘶吼道:“我不是崔般容!”
突然一声雷鸣响彻天际,巨大的声响让两人愣在原地,明明季节已经到了冬日,这般反常的雷鸣电闪好生奇怪。
褚景的手缓缓松开,看着豆大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自己的衣襟已湿了一片。
他回过神来,退至榻边,“你不是她,我知道。”
时宁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地整理衣服道:“你说什么?”
褚景移出一半位置,朝着她指了指,“我调查过你,你从小生在袁河县,所以你不识字不懂礼仪,说话也没个把门。”
时宁呼吸一滞,他知道?他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奇怪的是她心中并不害怕,反倒是松了口气。
“你小名唤作般般,你的养父是袁河县的医师,你幼时流落在外,是他将你捡回家中,去年沈家才把你寻回,目的是为了代替妹妹嫁给我。”
“你从何时……知道此事的?”时宁走近榻边,却迟迟没坐下。
褚景抬眼,“从你嫁过来的第十日。”
“那你为何不拆穿我?”时宁反问道。
褚景轻笑一声,“没必要。”他抬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指尖残留的泪迹让他微微失神。
翌日,昨夜一场暴雨让时宁困在寝殿没有回迎善阁,两人枕衣而眠一夜。
时宁醒来时褚景还在沉睡,一张俊美的脸上五官都恰到好处。
她蹑手蹑脚地起身,却不想惊动了一旁的褚景。褚景猛地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侧,温热的呼吸浮在耳边,时宁一动不动,生怕又弄醒了他。
她屏住呼吸,清晰地感受到褚景胸膛传来的心跳声。
晨光透过珠帘,在他直挺的鼻梁上投下一道浅浅的光影,她忍不住偷偷抬手,指尖悬在他鼻骨处,却迟迟不敢触碰。
褚景突地睁开眼,四目相对。
时宁吓得缩回手,尴尬道:“殿下你醒了……”
褚景冷冷看她一眼,嘴中“嗯”了一声。
时宁默默起身让开一条道,本以为昨夜两人的关系会近了一步,原来咱们太子殿下根本不当回事。
褚景似乎忘记昨夜的事,冷不丁地起床、穿衣、梳妆,所有事情一气呵成。
时宁心一横,既然他不当一回事,自己也没什么好气的,反正自己也摸了他!
也不吃亏!
群嬷嬷站在一旁为他整理好衣物,中间也会叫时宁一同来帮忙,但都被褚景回绝了。
眼看他一口米未沾就要去上朝,群嬷嬷连忙叫住:“殿下不如吃点东西再走?”
褚景没回头,“让太子妃吃吧。”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廊前,时宁忍不住松了口气,“嬷嬷,给我送点吃的到迎善阁吧。”
群嬷嬷替她按了按肩,笑道:“太子妃不如就在寝殿用膳?”
“不了。”时宁摇摇头,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入冬后这几日天冷得很,北风呼啸卷过宫墙,也总是阴沉沉的,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触手可及。
好在太子妃的月俸足,内务府送来的银丝炭也够,炭炉里炭火噼啪作响,屋中总是暖洋洋的,连窗边上凝结的水雾都化作了晶莹的水珠滴落在墙沿。
晚间,时宁刚用过晚膳,正倚在软榻上习字,忽听得院外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清晰。
“殿下今日回来得这般晚?”露珠放下手中的绣布,探头望向窗外,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这都过了戌时了。”
时宁将本子合上,手指揉了揉熬疼的双眼,“是太晚了,我去看看。”
她起身拿起架子上杏色华锦斗篷,领口一圈雪狐毛衬得她面容愈发红润。
推门刚出院外,刺骨的寒风便迎面扑来。只见褚景披着墨色大氅,肩头还沾着几滴水珠,脚步踩得石板发响,在静夜里格外清脆。
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位男子,那人一袭绛紫锦袍,头戴兜帽,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在廊下灯笼的映照下,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还朝着她挑了挑眉。
这人?
时宁定睛一看,心头蓦地一跳,这不是叶家那个浪荡子叶期吗!他怎会这个时辰跟着太子回府?
褚景察觉到这一小动作,微微偏头看着时宁,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你也一同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容拒绝。
嗯?关她什么事?时宁暗自嘀咕,却不敢表露半分。她低垂着眼睫,掩去眼中的疑惑,随即快步跟上两人的步伐。
三人快步穿过长廊,夜风拂过时宁的鬓发,带来一丝凉意。她悄悄抬眼,只见褚景挺拔的背影在灯笼下显得格外孤傲单薄。
到了书房,叶期利落地脱下斗篷,露出内里暗纹密布的绛紫长衫。
他四处打量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早就听闻殿下寝殿设计繁复,冬暖夏凉,今日感受果不其然。”
“叶期。”褚景冷冷打断,“先说正事。”
叶期笑着收回手,却在转身时对时宁眨了眨眼,那狡黠的神情与他方才的稳重判若两人。
时宁一怔,慌忙低下头,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褚景在软榻坐下,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动,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关于沈家的事。”
叶期整了整衣袖,神色忽然严肃起来,目光看向时宁,带着几分探究,“你可知道那日莲池旁是你生母莫氏的院子?
时宁浑身一僵,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个阴森的屋子。
斑驳的墙壁上贴满泛黄的符纸,在风中簌簌作响,角落里堆积的香灰散发着腐朽的气息,还有那衣柜,柜中与褚景身上一模一样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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