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声声学着以前客人的模样点了酒，一杯下肚眼泪都被辣出来了。
他越想越难受，大美人没了，还点了十个不作为的男模干瞪眼，他这钱花的好冤啊。
王语梦还在撺掇：“先别醉了，先找个小替。”
“目测第二个腰很好，第四个长得好，第六个衬衫都快爆了，老板别喝了，你能让他们脱了上衣吗？”
符声声意识越来越模糊，王语梦的话在他耳边似是越来越遥远。
他努力定住视线，桌前的十个男模在他眼中都快连成一条线了，符声声实在撑不住了，“啪唧”一声直接倒在桌子上。
王语梦连忙起身去扶人，老板都倒了，他们是不是得提前退场了？但他们才来不到十分钟啊。
“你会玩男模吗？”王语梦问周苦。
周苦蹙眉，声音难得带了些上扬：“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来了这里又怎么样，还不是不会玩。”王语梦捶桌泄愤。
他们三个人提前离开包厢，离开十个男模聚集的包厢。
由于符声声意识不清，结账的时候王语梦犯了难。
周苦率先道：“我没钱。”
王语梦抱着手机出去借钱。
夜晚的风像如刀子般割人，周苦拖着醉酒的符声声，扶着结完账后生无可恋的王语梦，站在街道路口等车。
“一个男模一千五，他们就站在那，就有一千五！”王语梦话落便无力地瘫在周苦身上：“我两份工作加起来，一天都没一千。”
符声声抱着怀里的酒瓶痛哭：“呜……”
周苦一个头两个大：“你们还回不回去？”
符声声模糊间掏出手机，但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在了地上，他眯起眼，仔细去锁定手机的位置，但眼前却是模糊一片。
他气急败坏地举起酒瓶又大喝一口，转头又继续哭：“呜……”
连他的手机都不听他的话。
周苦捡起符声声的手机，也不指望那个醉鬼现在能打电话，他问：“让谁来接你？”
“呜……”
周苦又晃了晃符声声：“谁来接你。”
“哥哥……呜……”
周苦点开联系人，最近通话第一个号码备注的就是哥哥，他直接拨号。
“是符声声的哥哥吗？他现在……”周苦话到嘴边一停，决定为符声声留点颜面：“我们同事聚餐，他不小心喝错了杯子，已经醉的没意识了，”
符声声适时的哭喊更印证了周苦的说法。
周苦迅速报出地址，并且一把拉住准备乱跑的符声声。
“王语梦你管管他！”周苦的脸被符声声的手无情推开，他实在招架不了。
王语梦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沉浸在那结账价格中，她狠狠捶地：“早知道就多呆一会儿了，一千五啊，都没让他们陪玩！”
“真是轻松让他们把钱给挣到了！”
周苦的视线投向会所，思绪在脑海中萦绕，但下一秒又被现实打破。
“哥哥……”
“一千五！”
周苦压下心中所想，认命地死死拽住这两个人。
有车停靠在边，打了双闪后周苦确定是来接符声声的哥哥后，拉开车门二话不说将符声声塞进车子里。
宋司齐闻到酒味下意识皱了眉，他帮符声声系安全带时，还被酒蒙子亲了一下。
见大美人又在看他，符声声又是一个啵唧。
符声声抱着酒瓶贴着脸，被酒瓶挤压出来的软肉看起来很好摸，歪着脑袋在那甜甜的笑。
他现在被盛家养的真的很好，宋司齐敛眸，眼底复杂情绪一闪。
“我点了……”
符声声水雾雾的眸子此刻却如同闪着光，他得意地张开手：“这么多！”
宋司齐出于私心没有送符声声回家，而是把他带回来了自己的住所。
对于符声声亲他这件事他没有太多顾虑，也不想追究，只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先一步将他拉黑了。
宋司齐低头看了眼怀中垂眸睡觉的符声声，头发因为在他怀中蹭了几下变得凌乱无序，却显得更加乖巧。
符声声应该乖乖的，当他的弟弟。
就像现在这样，乖乖的依偎着他，
他十分有耐心的帮符声声冲了澡，仔细擦干身体后又帮符声声换上新的睡衣。
睡衣买的是他的一件同款，质感很好，他很喜欢，滑顺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很舒服，四舍五入也算是兄弟款。
蓝色的睡衣衬得符声声更加白皙，当把符声声抱到床上后宋司齐又在想，或许也不是非要追求兄弟款。
买些可爱的，比如小熊款小兔子款的，那些毛茸茸的睡衣符声声穿上肯定也很适合。
临走时他看了符声声很久，什么都没想，只单单描摹着符声声的五官。
宋司齐弯下腰，低头在符声声额间落下一吻。
亲下额头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个胆小鬼，有胆亲他有胆拉黑他却没胆再见他。
楼下的画室没有开灯，但今晚的月亮好似很亮，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进来，竟也能看得所有。
宋司齐偏头点烟，他走近那副贴着符声声画像的墙，烟雾弥散，遮住了画像中人的眉眼。
猩红的火点在没开灯光的画室中格外亮眼，宋司齐拿下画像，这是他在酒店画的画，符声声第一次做他的模特。
维持那么久的动作，第二天肯定会腰酸背痛吧。
但他那时只觉得符声声不乖，怎么能跟人随便去酒店。
这张画像位置下面还贴着画，也是符声声的人像，但能明显看出来画像中的人更年轻，是真正的少年。
这张画是他照着专业人士给他的画像画出来的符声声。
宋司齐吐出一口烟圈，思绪放空。
符声声对他来说都已经成为一个执念了。
他找了专业的模拟画像师画出了他记忆中的符声声，那个小小的，分他泥巴的符声声。
再接下来，他继续找人画符声声各个阶段的模样。
直到他自己学了美术，他的人像总是会画符声声，童年，少年，青年，老年。
不管是什么年龄阶段，他都习惯把符声声当主角，画赤体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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